司徒雄走了进去。一进院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院中空空的,只有门口处有一辆马车,门庭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燕国以麒麟为尊,寻常百姓家也常雕刻麒麟图案,因而,门庭上的这些图案,司徒雄司空见惯,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正面的房门前一副不太工整的对联引起了他的兴趣。只见,上联写道:“忍得今时之苦。”下联写道:“乃获明ri之本。”横批:“莫忘刘一刀。”
司徒雄越看越是疑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这里的主人是干屠夫的?他思索着,停下了脚步。身后之人走上前来,笑道:“兄弟,你先在这里稍后,我去去便来。”
司徒雄点了点头。
那人推开正屋的门,走了进去。
司徒雄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屋中,那人面前站着一个中年人,唇边留着硕大一坨毛,还带些卷曲,体形偏胖,挺着一个大肚子,不过,看起来倒也不显得臃肿,反而很是壮实,如此模样,若是行在街上,典型的一副屠夫样子。
那人看着胖子问道:“刘爷,您看这人怎么样?”
那胖子行至屋门前,从左边的房门上卷起了一块纸来,这种窗户,很是常见,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玻璃,但是造价很高,大多是用来做装饰品,很少会拿来填补门窗,因而,纸糊的窗户上,都会留出一个小口,然后用小木棍卷着纸,不用时便拉下来,用时再卷起来。倒也十分的实用方便。
这种窗户,在上世纪的农村,依旧能够见到。现在却几乎绝迹了。
胖子从这小窗口朝外面望去,只见司徒雄长得很是壮实,虽然生的皮肤较黑,模样,倒也算是端正。看了一会儿,胖子扭过头来,微微蹙眉,唇边的那坨毛开启,沉声说道:“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先前那人笑着,道:“我看不见的。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再说,太子府传来的话说,他们那边正缺人手。而且,是用来干杂活的,还特意吩咐找几个能干重活的。我看,这个就不错。又不是去侍候主子,要白净的也没有用,说不得,反倒适得其反。”
胖子想了想,点头,道:“罢了,最近正缺人手。太子府催得又来回,先给他们送过去再说,若是不合适,到时候有合适的,再给换了便是。”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这小子饿了这么久,应该连闭屋三ri的事都省了。”
“你查过了吗?这人什么身份,别惹来麻烦。”胖子又道。
“刘爷做事便是小心,像这种人,哪里会有什么麻烦。你听他那肚子叫的,这里都能听到了,怕是许久没吃饭了,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让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若是真有什么小麻烦,到时候太子府自然会处理,他们做事,可比我们狠多了。”那人自信地说道。
“还是小心一点好。”胖子将小窗口拉了下来,道:“好,就按照你说得办,让他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便送他过去。”
“好!”那人答应一声,迈步出门,哈哈一笑,道:“兄弟,我刘爷收下你了。”
“哦!”司徒雄愣愣地看着那人,道:“咱们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哎呀,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爷待会儿带你过去,你跟着便好,路上不要多话,刘爷不喜欢多话的人。”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雄,道:“你这身衣服有些脏,看你的身形应该与我相差不远,我给你拿两件穿上。”
“这怎么好意思!”司徒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是脏的够呛,便也不怎么推辞,只是客气了一番。
那人笑着搭起他的肩膀朝一旁的厢房行去。
不一会儿,两人再出来的时候,司徒雄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那人来到正屋门前高声喊道:“刘爷,准备好了。”
“知道了。”胖子在里面回了一句,接着,便推门走了出来。
司徒雄顺势望去,看着这人的模样,心中有了几分底,他本来就主观地把这里当做了屠宰场,现在又见到这人,心里便确定了七八分。
“这是刘爷。”那人抬手指着胖子说道。
“刘……”司徒雄皱了皱眉头,他还是不习惯叫人爷,刘字已经出口,那个爷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胖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迈步朝着马车行去。
“去!”那人说了一句。
司徒雄点了点头,跟着胖子向门前面的马车走了过去。
胖子率先进入了马车的轿帘内。
一旁的车夫匆匆跑了过来,坐在了左边。
司徒雄不好入轿,便坐到了右边。
马鞭挥起,马车使出了外面,司徒雄肚子教的厉害,坐在他身旁的车夫,却没有丝毫疑惑的表情,不与他搭讪,也不看他,认真地赶着自己的车。
司徒雄腹中饥饿,也懒得与人说话。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司徒雄一路低着头,心中思索着,挣到几个钱,不至于饿肚子的时候,便想办法找莫小川。
他正这边想着,车夫却开口了,轻声说了句:“到了!”
司徒雄抬头一看,只见马车停在了一处很是阔气的院门前,不过,看这院门的样子和所开的方向,可以确定是个后门。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个后门都这般阔气。
怕是比之前司徒青的太守府的正门都要强上许多。
他疑惑地左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