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咧,杀人咧……”罗烈疯狂地奔跑着,后面的梅世昌一头大汗,再后面的叶门弟子更是一头大汗,前面的罗烈已经到了岔道口,马上就要闯入右面的岔道了。
那里是叶展云的居所,若是让人胡乱跑进去,后果不堪设想,这名叶门弟子急得都想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罗烈猛地停了下来。急速奔跑下,竟是停的如此坚决,而跟在他身后的梅世昌,一时没有刹住,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硬是将落了挤得向前挪出了半尺的距离。
“呲!”
一声轻响过后,罗烈和梅世昌的面se都是难看的厉害,只见他们眼前的地方,霍然出现了一道剑痕。而他们并未看到有人出剑。罗烈的鞋子尖被斩去了一截,直到他确定不会再斩第二次的时候,这才将藏在鞋面内的脚指头伸了出来。
五个黑溜溜的脚指头在外面晃荡着,罗烈的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汗水将面上的污渍冲出了一道道小沟渠来,模样异常的滑稽。
梅世昌看着罗烈,心头有些愕然。
罗烈也扭头看着他,突然,罗烈面上堆起了怒容,破口大骂,道:“你姥姥的个死胖子,差点就害死俺咧,你知道不?你他娘的这么重的一堆肉,还学别人跑啥咧,跑起来你能刹得住吗?刹不住你也敢跑?要不是俺的鞋大,俺的脚都木有啦,你知晓咧不?要不是俺看在俺现在落到你手里的面子上,俺现在就抽你两鞋底子,你信不信?你姥姥的……”
梅世昌抹了一把汗,道:“罗兄,是梅某的不是,只是这……”他面se凝重地看着前面出现的剑痕,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名剑宗弟子,却已经跪了下来,用力地磕起了头来,口中高声道:“门主恕罪,是弟子没有看护得力……”
“姥姥的,叶展云?”罗烈看着梅世昌,咧了咧嘴。
梅世昌也是震惊不已。
他从未见过天道高手出手,只是听闻天道高手一人可以抵得住万人的jing兵,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扯淡,人力有时穷,天道高手又如何,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对付万人。
甚为边关统领的他,从来都不绝对战争是一个人的事,现在连叶展云的面都没见着,便被无形的剑气差点斩杀,他这才觉得,那传言看来是可能的。
心头的震憾,远比方才差点没命要来的严重。
不过,他毕竟是官场中人,叶展云虽然也算半个江湖人,可他本身的爵位是亲王,听到罗烈说出这三个字来,他急忙躬身行礼,道:“下官梅世昌,叩见王爷。”
“免了!我已多年不问朝中之事,这些虚礼,还是收起来。”伴着话音,从前方岔道口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一身白se长衫,背上背着一把雪白剑柄的长剑。剑鞘也露出了半截,也是雪白之se,这剑当真是一柄长剑,竟是由上到下,看起来至少有七尺多长,都快比得上一般士兵用的长矛了。
叶展云面上蓄着长须,乌黑亮泽,与他那白皙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生的极为俊俏,虽是人到中年,却依旧风度翩翩,梅世昌看在眼中,不禁心中暗暗赞叹。
罗烈却不看叶展云的脸,而是紧紧地盯着他背后的长剑,神se凝重地说出了三个字:“雪神剑……”
“哦?”叶展云将目光投向了罗烈。只见面前这人衣服肮脏,一头乱发,面上污渍颇丰,且被汗渍参杂,显得不伦不类,好似一个叫花子一般,但他神se凝重,倒是不似普通人。
叶展云素来喜爱干净,见罗烈如此,不禁蹙眉,不过,却对他的话十分感兴趣,开口问道:“你识得我的剑?”
“嘿嘿……”罗烈短暂的凝重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笑着道:“自然是识得的,不过,俺木有见过真的,只见家中古籍上的图谱,一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真的咧……”
这边罗烈和叶展云说着话,那边的叶门弟子还在不断地叩头认错,叶展云不禁有些不耐烦,轻轻一挥手,道:“你下去。”
那弟子如获大赦,急忙起身匆匆而去了。
他一离开,这里便只剩下了罗烈、梅世昌和叶展云三人。叶展云看着罗烈,道:“家中图谱?”
“是咧!”罗烈伸出脏手指了指那剑,道:“这是俺先人的佩剑。当年先祖罗伊敏和莫凡成婚,两人均是使剑的,罗伊敏用的是北斗剑,莫凡用的,便是这雪神剑。北斗剑长相一般,和普通剑也差不多,俺就是见着,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咧,不过,这雪神剑却是天下独此一把,通体雪白,俺就是光看图谱,也能认得咧。”
罗烈这话自然半真半假,连小瑶当初一光靠传闻中的长相便知梅世昌家的剑是北斗剑,何况是他,只不过,现在北斗剑在莫小川的手中,他又知道莫小川和小瑶之间的事,也就懒得提起,给莫小川招惹麻烦。
叶展云却也并不理会这些,上下打量着罗烈,道:“阁下竟是周女皇的后裔,失敬。”
“装啥咧装!”罗烈不屑地摇了摇头,道:“再厉害,那也是俺先人厉害,俺这点本事屁都不算,不用给俺面子。反正俺也是一个阶下囚……”
叶展云不苟言笑,听着罗烈的话,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道:“周女皇乃是一代奇女子,莫凡也是一代奇人,只可惜两人命运不济。我敬的是你的先祖,既然阁下不喜虚言,也就罢了。梅世昌,先前你送来的信,我已经看过。禁地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