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夜se极美。
莫小川踱步在客栈的院中,面se显得很是平静,抬头赏月,低头观花,倒是惬意非常。不过,表面上的宁静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但是,齐心堂那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般预料不到结果的等待,还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更让他忧心的是,龙英已经混入了皇宫之中,假扮一个人,并不是那般容易的,即便易容之术再厉害,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识破,事情就很容易变得不可收拾了。
穆光在莫小川身后不远处站着,面上的表情也很是从容。
楚篱站在穆光左侧靠后的位置,有些担心地说道:“穆先生,现在局势已经到了迫在眉睫,不得不发的地步了。王爷为何还能如此悠闲,你怎么也不劝一劝?”
穆光回过头,看了楚篱一眼,淡淡一笑,道:“王爷是聪明人,你能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出来。只是,现在人事已尽,剩下的,便要看天意了。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直到取舍的。这些不用我们提醒,我们只要尽好做下属的本份便好。”
楚篱微微一愣,穆光明显是话中有话,不过,却极为隐晦,让他一时未能听出来。他的视线盯在了穆光的眼睛上,带有询问之se,但穆光却并未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笑了笑,便转过了头去,又望向了莫小川。
楚篱知道从穆光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想了想,终于明白了过来。穆光的话,从表面意思来理解,也是对的,不过,他想表达的,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们两人,还不是莫小川的心腹,这些事即便心中明了,也不该由他们提出来。
虽然如此做,莫小川未必会多想,但是,跟着莫小川出生入死的那些人,他们却不一定怎么想了。尽管楚篱对此很是不屑,觉得只要心中无愧,便没什么。但是,穆光一向做事严谨,楚篱对他是绝对信任的,既然他如此做,必然是有道理的,楚篱心中不屑,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莫小川抬头看了一会儿,转身朝着穆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穆先生,楚篱兄弟,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啊?”
楚篱微微施礼,没有说话。
穆光笑道:“王爷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莫小川打了一个哈哈,道:“夜se如此之好,不观赏一番,岂不可惜?”
“王爷说的及时,属下也是这般想的。”穆光轻声笑道:“看来,与王爷想到了一起了。听闻王爷的诗词作的是极好的,不知可有雅兴,赋诗一首?”
“我哪里会赋什么诗,哈哈……”莫小川伸手拍了拍穆光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很是随意,好似对多年的老友说话一般,道:“穆先生休要取笑与我。”
“王爷过谦了。当ri在奇花楼的名句,早已经传了出来。属下也有幸闻之,着实美妙非常。”穆光笑着说道。
莫小川不禁抬起了眼皮,当ri他随意背了几句以前读的时候学的诗,当然没有解释出处,司徒琳儿自是以为他所作,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也没有人知晓。
不过,穆光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让莫小川提起了注意。
见莫小川注意起了此事,穆光微微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今ri无事,穆先生陪我饮几杯怎么样?楚篱兄要不要同来?”莫小川神se一滞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笑着问道。
楚篱自然识得形式,显然方才莫小川是找穆光有事要谈,这等客气话,他自然是听的出来的。当即摇头,道:“王爷与穆先生说话,属下便不去了。这几ri事紧,属下还要督促防务,实在不敢饮酒。”
“楚篱兄既然有事在身,便不勉强了。”莫小川点了点头,迈步朝房行了过去。
穆光回头看了楚篱一眼,没有说话,跟着莫小川走了。
两人来到房之中,莫小川的面se严肃了起来,盯着穆光,道:“此处没有他人,穆先生有话,直说便好。”
穆光微微施礼,道:“王爷,此事属下也不确定,只是听闻太子府中有人互传。”
“原来如此。”话已至此,莫小川便不在多问,毕竟他也顾虑到穆光不好言明的苦衷。
此事关乎司徒琳儿,而司徒兄妹们与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穆光是个做事严谨的人,话自然不会说明,不过,有这些已经够了。
莫小川想了想,道:“穆先生费心了。”
穆光微笑点头。
“今ri,我们好好饮他几杯。”莫小川的话音刚落,忽然,门外楚篱的声音传了进来:“启禀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哦?”莫小川打开房门,疑惑道:“是谁?”
“说是故人来访,王爷看到这个便知晓了。”楚篱说着,递上了一个令牌。
莫小川接到手中一看,猛地睁大了双眼,这令牌,他十分的熟悉,与北疆大营的令牌极为相似,不过,令牌后面刻有一个梅字,却是梅府的府牌。
持有这令牌的,在梅府,当初也只有王管家和梅世昌两人,连莫小川也并未持有过。
那么来人之中,持有令牌,又是故人。必然是梅府中人,只是不知是王管家的人,还是梅世昌的人。不过,王管家似乎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幽州城,那么来人是梅世昌的可能xing便更大了一些。
“我知道了。”莫小川点了点头,回头对穆光,道:“穆先生,看来今ri的酒,是饮不成了。”
“正是要紧。”穆光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