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盒子,莫小川反倒是有些不着急打开他了,而是端了起来,左右细瞅起来,只可惜,盒子上除了这两种植物之外,再无其他。有些失望地放下盒子,莫小川吐了一口气,捏起上面系盒的丝带,轻轻一拉,便如揭去女子的肚兜一般,那丝带随着光滑的盒身脱落了下去。
接着,他抓住盒盖往上轻轻一提,盒中忽然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屋门猛地被撞击而开,冲进了一个人来,直奔莫小川的身前,挡在了他和盒子中间……
莫小川眉头一蹙,盯着挡在自己面前之人道:“谁让你进来的。”
来人正是先前那个亲兵。
先前他被莫小川赶出去后,心中一直放心不下,便守在了门口,jing惕着,细细地听着屋中的动静。他守在门前,莫小川本是知道的,但也没有理会。
他对自己亲手挑选和调教的这些亲兵的忠诚度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因而,并不在意。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亲兵太过疑神疑鬼,居然冒着犯上的危险冲了进来。
亲兵此刻也傻了,原本听到那声脆响,以为盒内必定有什么机关,但此刻望去,哪里是什么机关暗器,原是一个jing致的马车。这马车全身金se,就连上面的车夫手中的马鞭和车轿的轿帘都是金子制成,便是镀金也很是贵重了。只是前面那匹矫健高昂的马却是银子做的。
方才发出声响的地方,正是这马脖子下面的铃铛,虽然小,声音却不小,很是清脆入耳。
那亲兵唯唯诺诺地看了一会儿,猛地“噗通!”跪了下去,道:“王爷恕罪,属下无心冒犯,只是担心王爷,这才擅闯……”
莫小川蹙了蹙眉头,对他的气已经消去了。只是,看着下面跪着的亲兵,却有些难做起来,他的忠心自然是没话说的,可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而是自己从军中带出来的亲兵。
他治军虽然随意,有的时候甚至是突发奇想的玩一些新花样,闲下来的时候,和士兵们也会说笑几句,但对军中律法却一向要求的很严,如果有犯者,不管身份地位亲疏如何,觉不徇私,这才在禁军十营中有了威望,而这一习惯,他一直都保留着。
即便现在已经不在十营当值,对手下的亲兵们,也要求很严格。
可面前的亲兵却是从心里为他着想才犯下此错的。
如此,便让莫小川徇私也不是,折罚也不是了。看着亲兵,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念你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自己去领十军棍。”
“是!”亲兵“梆梆梆!”地磕了几个头,起身而去。
莫小川看着他远去,轻叹了一声,招手示意门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聚拢过来的亲兵,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丢给了他们,道:“给他买些药去!”
亲兵们各各面面相觑,随即整齐地跪了下来,齐声道:“多谢王爷。”
莫小川有些意外,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了好了,都起来,下去。”
“是!”亲兵们齐声说罢,退了下去。
其实,莫小川并不了解,自己这种小小的举动,却让在场的亲兵对他更是死心塌地,此举为他ri后危险中的转机也埋下了一个伏笔,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然这是后话,莫小川此刻并未多想,也没太当回事。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坏了规矩,又好让自己心安一些罢了。
打发走了亲兵,他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那木盒之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头绪,猛然间,莫小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拿起了盒盖对着那马车仔细瞅了瞅,忽然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