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他们离去不久,蒋将军从帐内走了出来,吩咐门前的执戟郎牵来了马,便朝着营外行去。前线大营公分三座营寨,十几座小营盘。
这些小营盘全部依照地势驻扎。每营设一主将,职位高低却有不同,像蒋将军以偏将之职做主将,却并不多见。因此,在各营的主将之中,他算是排行靠后的。
今日出来,他便朝着主营而去。
所来的地方,正是他的好友,蓝参将所在的营帐,外面的人,都以为武德营和前锋营不和,蓝参将又是武德营的人,必然和蒋将军也是不和的,殊不知,这两人却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平日里在外面装样子而已。
看着蒋将军进来,门前的士兵都以为蒋将军是为了今日两营的人打架之事,一个个看着蒋将军的面色不怎么友善,却是不敢阻拦,只到蒋将军来到蓝参将的大帐门前,早已经有士兵进去通禀了,因此,守门的执戟郎也是听过了吩咐,直接放行进去。[
看到蒋将军进来,蓝参将笑着迎了上去,道:“蒋兄今日为何前来啊?当真是稀客。”
“稀什么客啊!”蒋将军也不客气,挺着大肚子便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今日我来,是想和蓝兄弟商议一下张万顺和汪通冲突之事。”
“哦?为了这件事,何劳蒋兄亲自前来?”蓝参将有些疑惑道。
“若是此事只是一个汪通的话,也倒是罢了。可是现在又参合了一个叫秦川的。便有些不好办了。”蒋将军此刻说起话来,倒是少了几分粗俗,也不知是不是蓝参将的军职比他高的缘故。
蓝参将诧异地看着蒋将军,问道:“此言何讲?”
蒋将军,道:“原本,我也只以为那秦川只是一个禁军之中送来历练之人,并未太过高看。可是,今日将他叫来询问过后,才知晓,此人的来历,恐怕不凡。”
蓝参将看了蒋将军一眼,缓缓地踱步行走,大帐并不是很大,只有五十见方,简单的摆了桌案椅子,和一张供书写用的书桌,便剩下火盆和日常用具,东边的地方,有一个帐门,应该是通往内帐的。
蓝参将踱步来到内帐门前,缓缓地撩起了帐门,对着里面的人道:“你们先出去。”
里面有一个女子,穿着也是男子装扮,听到蓝参将说话,起身点头,缓缓地行了出去,来到大帐,看到蒋将军却是蹙了蹙眉头,随后朝着帐外行去了。
帐内人之后,蓝参将这才对着蒋将军找了招手,道:“蒋兄,你进来。”
蒋将军也不说话,起身跟着蓝参将行入了内帐。
两人在内帐的桌旁坐下,蓝参将倒了两杯水,了一杯给蒋将军,这才面带凝重之色,道:“蒋兄,你先前之言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秦川有问题?”
“嗯!”蒋将军思虑片刻,点头,道:“这秦川不单有问题,而且还有大问题。那张万顺和汪通在军中虽不能说有多么勇,却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到今日之位的。他们的本事有几分,你我应该都清楚,但是,据汪通所言,秦川手下带的那几个亲兵,个个都武功不熟,尤其是那两个小旗,便是在宫中也应该是侍卫队长之类的功夫。汪通虽然没和他们交过手,但光凭他们简单的出手便可看出来,对付张万顺的时候,甚至犹如戏耍一般。这样的人,居然甘心在那秦川的手下做一小旗和普通士兵,这本身便很耐人询问。再听他今日所言,好似对朝中大势也看的很明白透彻,这一点,便是你我,也是了解不到的。我们前线大营之中,能知道这些的,怕至少也是副将以上的人吧。便是副将之中,也未必所有人都清楚,很多事情,都控制在那几位副统领之内。而这个秦川却是随口说来……其中可疑之处,实在是太多了……”
“蒋兄,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秦川故意如此说,以混淆蒋兄的试听?从而为自己脱身呢?”蓝参将眉头深蹙,猛地抬眼说道。
蒋将军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不对,是绝对不会,他当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论是气度还是语气,都显得十分的自然,依我看呐,此人必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来我们前线大营是要做什么?而且,还直接来到了我前锋营中。想起来,着实让人有些心中不解。”
蓝参将紧锁眉头,拿起了面前的水杯,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将杯中的水尽数饮尽,“碰!”的一下,放下了水杯,道:“蒋兄的意思是,他是朝廷派下来的人?朝廷拍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对我们前线大营有了猜忌?”
“此等事,便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可以知晓和关心的了。依我看,我们只要装作不知便好。只要不过分得罪他。想来,他若真的是朝廷上面派下来的人,亦不会那我们这些普通将领开刀。他要对付的,应该是更上面的人吧。”
蓝参将面色不是很好看,低着头,道:“他娘的。我们兄弟们为了朝廷拼死拼活,朝廷居然还如此做,当真是……唉!罢了,蒋兄说的对,这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够参与进来的。只是,倘若真有变动,恐防殃及池鱼。你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对了,那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
“你是说张万顺和汪通这件事吧?”蒋将军也是眉头为蹙,思索了片刻,道:“这件事,我看便压在你我这里便好。我回去后,会扣汪通和秦川三月军饷算是给张万顺一个交代。只是张万顺那边,便要你去安抚了。”[
“扣汪通的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