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军的撤退,让花旗冲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面对蛮夷军的突然变故,他沉下了眉头来,面色连连变幻,似乎拿不准主意,到底该怎么办,若是追,万一这是蛮夷军的陷阱便得不偿失了。若是不追,看着蛮夷军就此退去,他又不知蛮夷军打的什么主意。
花旗冲这边犯着难,蛮夷军那边,哈日查盖也是琢磨不准,看着身旁的司徒青问道:“司徒,人都说你像太阳一样睿智,本王也一直听你的,从未怀疑过,但是,现在你这样做,却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大王。”司徒青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道:“你我虽然有故交,但是,被您这样器重,我十分的荣幸,也战战兢兢一直都不敢松懈。这次,我们派去突袭的十万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这让我感觉有些不妙。大王是草原上的雄鹰,眼界辽阔,胸襟也非常人能比。我也相信大王亲自带兵,必定能够打败花旗冲,但是,现在却还不是我们与花旗冲死拼的时候。对于我们突袭的队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花旗冲如此镇定,必然也与此有关。我们且稍退,若是花旗冲敢追来,我们不妨再退,只要牵制住他。便不怕那边出事,若是花旗冲撤军的话,我们趁机追上去,必然能够建功的。”
哈日查盖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蛮夷军与花旗冲就这样隔着十多里地,相互戒备着。谁也没有了动静。
而莫小川这边,却已经带着大军追行了蛮夷军的溃军。
本来这些蛮夷军还以为逃出生天,渐渐地放慢了速度,却没想到,过了不久,居然便看到新军再次追了上来。起先蛮夷军还有些战心,但是,看到这次率军之人是昨夜那个提着剑里冲外杀,无人可挡的家伙之时,便无人敢停留了。
昨夜,莫小川那北斗剑上的红色流光,没一次划过,便会带走许多生命,这给蛮夷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再次见到,均是心中一颤,调头就跑。
他们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将战马存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莫小川其实早已经能够追上蛮夷军,不过,他并不急躁,小黑马的速度虽然快,却被他刻意压制着,当跟紧了蛮夷军,便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始终与蛮夷军的大军保持着距离。
同时,派出了斥候,随时查探着花旗冲和哈日查盖亲自率领的那一支蛮夷军的动向。
寇一郎有些看不懂莫小川此举的用意,莫小川不是要追杀蛮夷军吗?怎么眼见要追上了又放慢了速度,只是斩杀一些落后的蛮夷兵,并没有真正的去冲击蛮夷军的大军。如此,什么时候才能够追上。
看着寇一郎满脸疑惑之色,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莫小川不禁微微一笑,道:“想说什么,便说。”
寇一郎犹豫了一下,轻咳一声,道:“王爷,我们如此追下去。怕是蛮夷军便要逃入草原深入了。我们并未带什么粮草,只有随身的一些干粮,最多够三日用度,若是太过深入,怕是得不偿失。”
莫小川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知道。”
寇一郎听莫小川这么说,便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憋不住,道:“王爷,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尽快地追上去,能杀多少便杀多少,只要将蛮夷军被杀破的胆,让他们不敢再来。兄弟们也建功立业,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再深入下去,万一蛮夷军还有伏兵,便……”
寇一郎的话未说完,莫小川便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却不是我们的目的。若是现在冲杀过去,蛮夷军若完全溃退的话,必然会分散开了逃跑。这茫茫草原之中,想要抓到蛮夷军,便是难上加难了。而且,有一物,更吸引本王。并非是蛮夷军的几个人头可以比的。”
寇一郎有些诧异,看了看莫小川,心中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却不再说话,只是跟着莫小川追击着蛮夷军,始终保持着距离。
半日时间,一晃而过,日到中天,已经是晌午时分。
寇一郎终于又有些忍不住了。当然,这一次,不止是他,就连常三他们这些前线大营的人,也是心中烦躁,不知莫小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小川也不再解释。一直追赶着蛮夷军。
突然,莫小川看到了一处连绵数里的蒙古包,应该便是蛮夷军的驻地,在这驻地之中,成千上万的马匹静静地立在草原之中,悠闲地吃着草。
莫小川看在眼中,哈哈一笑,道:“兄弟们,冲!将那些战马都收回来。”
寇一郎双眼一亮,只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莫小川说的那一物是什么了。应该便是这些战马,的确,蛮夷军几乎全部都是骑兵,这十万人放弃了马匹,来偷袭前线大营。那么便说明,这里定然存放着十万匹马。西梁虽然也有西北草原,是产马之地,但是,西梁的军队数量也是极多的。西北草原产出的马,并不能供应需求。
即便是前线大营,作为西梁最为精锐的军队,骑兵也只有不足五万,新军便更差了,才两万骑兵,这还是莫小川影要来的。
战马,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实在是太为重要了。
无论是押运物资,还是战场交战,战马均是不可或缺之物。若是新军能够将这十万匹马尽数得来,那么,自然是要比多斩杀几个蛮夷军要好的多。
莫小川催马急奔,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最为主帅,他这种打发,显得有些不可取,不过,新军与前线大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