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冲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却有些坐立不安,又迈步来到帐门前,看着远处一片狼藉,脸『色』难看至极,瞅着身旁跟着的戴良,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守得营寨?营寨呢?”
曹成在一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营寨怕是都让戴副统领给吃掉了。”
“白痴!”李雄在一旁瞅了曹成一眼,丢了一句。
曹成大怒,本来戴良损失的两座营寨之中,便是他和李雄负责的,现在被蛮夷军烧了个精光,他的心中本来便不好受,但是,和戴良平日里面子上还过得去,所以,并没有太过不依不饶,发一句牢『骚』,又被李雄抢白,顿时便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怒声道:“李雄老匹夫,你可敢与老夫一战?”
“就你?”李雄本来就比曹成高出大半个头,此刻仰着脑袋用鼻孔看着曹成,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老夫当年驰骋疆场的时候,你只个一个谋士而已,与老夫一战,你配吗?果然是白痴……”[
“你……”曹成紧握拳头,好似忍不住便要与李雄肉搏。
这个时候,戴良在旁边弱弱地说了一句:“两位息怒,此次战事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该受什么责罚,但凭统领大人发落便是。”
“发落?”曹成轻笑一声,道:“你以为会轻饶你吗?”
“够了。”花旗冲黑着脸,扫了三人一眼,道:“都给老子闭嘴。”
花旗冲平日间自持身份,以后很久没有给人自称“老子”了,此刻,见他失态,三人都知晓,花旗冲是动了真怒,便均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花旗冲看着远处营寨的残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后,放缓了声音说道:“去看看山口寨那边还有多少粮食,先挪过来暂补一时之急。”说罢,又对着戴良,问道:“你给朝廷上书请粮了吗?”
戴良面路尴尬之『色』,道:“还没有,这战报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写,一直在等统领大人回来商榷。”
“商榷个屁。”花旗冲不禁又有些动怒,缓了一下,忍住了没有发作,这才道:“还能怎么写,照实写。”
“是!”戴良答应一声,却未动身,他知道,花旗冲这是气话,战报自然是要照实写的,不过,怎么个照实法,却有很大的学问,这里面还要仔细商讨过后,尽量地避重就轻地来写,如此才好。花旗冲此刻虽然如此说,但是,若自己真的如此写了,怕是到时候死都来不及。
这里面的门道,他们混迹边关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是知晓的。
花旗冲返回了大帐之中,饮了一杯茶,心情略微平静了一些,便与众将商讨起此次的得失来。正在这个时候,帐外士兵匆匆跑了进来。花旗冲眉头一蹙,正要责罚,士兵却高声喊道:“统领大人,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花旗冲问道。
“山口寨的粮草被晨郡王爷的人提走了。现在所剩,只够一万人七日的用度。”士兵着急忙慌地说道。
“什么?”花旗冲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怒容,道:“莫小川这是想干什么?”
花旗冲的话音刚落,帐外有人高声喊道:“晨郡王帐下,新军参将寇一郎求见。”
寇一郎?花旗冲沉着脸,过了一会儿,道:“让他进来。”
随着花旗冲的声音,寇一郎走入大帐之中,面带笑容,抱拳道:“末将寇一郎参见统领大人。”
花旗冲摆了摆手,道:“免礼。寇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尽管花旗冲现在怒气冲冲,但是,面对寇一郎,却不好发作,毕竟,寇一郎是寇古的儿子,寇古是他的顶头上司,心中便是有怒火,也不好迁怒到寇一郎的身上。莫小川派寇一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寇一郎收起胳膊,站直了身子,道:“王爷知晓现在前线大营缺粮草,此次,我们新军的粮草虽然也损失不小,不过,却还能够维持。王爷说了,前线大营的士兵,和我们新军乃是兄弟。现在前线大营的兄弟有难处,我们新军愿意帮忙,便是从自己的口粮之中省出来,也要帮着前线大营的兄弟将这次危机度过……”
寇一郎洋洋洒洒说了千言,说的甚是豪迈,听在人的耳中,便好似新军现在把自己的粮食都给了前线大营,新军现在已经在喝马『尿』度日一般凄惨。若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怕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花旗冲听罢寇一郎的话,眉头抽搐了几下,总感觉不是滋味,但是,听寇一郎的话音,莫小川是打算送粮食来。他的气也略微消了一些,道:“听王爷的意思,是要送粮来?只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送来?”
“此事便不是末将能做主的了。”寇一郎笑了笑,道:“王爷明日在新军之中摆了宴席,让末将请统领大人和各位副统领前去赴宴,一来,给诸位庆功压惊,二来,到时候,再相谈此事。”
花旗冲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寇将军请坐吧。”
寇一郎摇头,抱拳行礼,道:“不了,末将那边还有事。将话带到便告辞了。统领大人今日应该还有不少事要做,末将便不叨扰了。”说罢,寇一郎深施一礼,道:“末将告退!”
“寇将军慢走!”花旗冲也懒得相送,挥了挥手,便算是答复了。
寇一郎回去后,将这边的情况一说,顿时,莫小川的大帐之中,便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章立说道:“当时王爷让我将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