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太子杨勇战战兢兢的走到隋文帝杨坚的面前三米的地方跪了下来:“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真没有害人之心。”
隋文帝杨坚没有吭声,冷冷的看了杨勇片刻。
“我只是个府医,不懂你们中原人的人情世故,请皇上宽宏大量放了在下。”诃里的脑子突然开窍了,他为自己求着情。
隋文帝杨坚看着诃里那副打扮,眼底露出一丝厌弃:“王毅-----,把诃里先带下去,给他收拾一下。”
诃里跟着王毅走了,所有的太监宫女顺势都退出了御书房,只有太子杨勇还跪在那里不敢移动分毫。
“你昨天有没有想过要害晋王,你自己心里有数,寡人心里也明白,你身为太子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不觉得丢人吗这些年来,寡人悉心培养你,就是看你为人淳厚,希望你将来登基之后能够兄亲弟恭,照拂一下几个弟弟,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府里养着个巫医,是想害死谁吗”
隋文帝杨坚的话说得有点重,这让太子杨勇的心里有点承受不住,他连滚带爬挪到到杨坚脚前,以头杵地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儿臣知道父皇最是厌恶巫蛊之事,从不敢生半点逾越之心,还望父皇明察!”
到了这种程度太子杨勇还不肯当面承认错误,这让隋文帝的心冷了下来,他看着杨勇,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你没有逾越之心,那诃里为什么成了你的府医俊儿肚子里的蛊虫又是从何而来不要再跟寡人说这事跟你无关,你是被冤枉的,你若是没养诃里,别人能冤枉到你”
文帝的话让太子杨勇脸色大变,心里更是惶恐不已,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以后生死难料了。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父皇的话儿臣时刻铭记着,其实这个府医不是儿臣特意寻来的,多年前云氏大病一场,二弟派人将诃里送进我府,药到病除,儿臣就留到了今天------”杨勇辩解道。
“这么说根子在晋王那里了”文帝呵呵大笑道。
这阵令人胆寒的笑声差点没把杨勇吓得瘫倒在地,他双手强撑着地回答道:“正是,想必二弟早就包藏了祸心。”
“诃里不认识晋王。”文帝冷冷的说道。
这话让杨勇的心咯噔一下,他猛的一抬头看向文帝,坚持道:“真的是晋王派人送他来的,不信你叫诃里进来一问便知。”
隋文帝杨坚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明显:“不用问了,在你进来之前寡人已经问得一清二楚的了,是你派人不远千里把他请来的,还跟他学了不少养蛊下蛊的术法,说诃里没有害人之心,寡人相信,他是个心思单纯之人,说你没有,寡人要斟酌一番了。”
文帝言语间透出浓浓的失望,惊得杨勇大呼:“父皇,你要明察秋毫啊!”
这时门外传来独孤皇后冷厉的质问:“远的不说,今日宋承宪那个奴才做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这事确实是太子杨勇交代下去的,他本想恶人先告状把事情打点清爽了再放秦孝王他们进来的,没想到晋王杨广手里有隋文帝杨坚的手信,一步之差让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
解释是没用的了,太子杨勇没有说话,他跪在地上满脸泪水,一脸委屈的看着独孤皇后。
杨勇的泪水让独孤皇后的心一软,她呵斥道:“儿子,女儿都有的人了,遇事不想着怎么去解决,哭有什么用”
“儿臣做什么都是错的,儿臣辩无可辩,无话可说。”太子杨勇以退为进道。
“哼-----”
隋文帝杨坚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去门外跪着去------”独孤皇后越俎代庖道。
太子杨勇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往文帝的身边靠了靠,嘴巴微微张了张,话没出口就让文帝给打断了,他憋着气踢了杨勇一脚:“别在寡人面前装模做样了,赶紧滚出去跪着!”
昔日的天之骄子,一下子落入了尘埃,这个落差让太子杨勇一时接受不了,他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为自己抗辩道:“儿臣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出去跪着”
“寡人还没死呢,你就敢违抗圣命,真是胆肥了------”
独孤皇后也被气得喘不上气来:“你你-----,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混蛋!”
“来人啊,把太子杨勇送往宗人府监禁起来,没有寡人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去探望他一眼!”
隋文帝杨勇这个决定下得很快,语气也是异乎寻常的严厉,惊白了独孤皇后的一张脸。
此时太子杨勇终于领略到了皇权的威力,他停止了哭泣,脑袋低了又低,极力掩藏着眼底的恨意。
太子杨勇被送进宗人府的消息传出宫来,这让秦孝王杨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高兴得有点飘飘然忘乎所以来,他冲着管家高呼道:“去,帮本王请三个戏班子过来,本王要好好乐呵乐呵。”
蜀王杨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暗乐,当夜留宿在了太子府紫辰苑。这让云昭训一连三日晚上早早就犯困,一夜春梦,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羞于下床。
晋王杨广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在女人堆里翻浪呢,没办法自带招蜂体质,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娱乐之余,晋王杨广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抓紧时间操办起出征事宜。
十日后,隋文帝杨坚当庭宣布任命晋王杨广为征讨大元帅,统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