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现在也聚了一堆人,听闻这里有人赌酒,赶来看热闹的,除了酒楼上的伙计,还有很多客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肖明现在心里也挺郁闷的,自己怎么喝不醉呢,难道现在身体内有很多解酒酶?
当第八坛酒开了之后,人群发出“轰”的一声,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饮牛吗!几十斤酒喝下去,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啊,“你看,你看那位小哥,跟没事人一样!”
肖明一举手又是一碗酒灌下肚,淡然的看着蔡逵,蔡逵这时候气都已经喘不匀了,伸出颤抖的手,端起一碗酒,抖索的撒了将近半碗。
在喝进去半碗之后,“啪嚓!”一声酒碗掉地上摔了个粉碎,蔡逵踉踉跄跄的往后跌去,身子压在一张椅子上,椅子传来咔吧之声,瞬间就垮塌了。
肖明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蔡逵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嘴里一个劲的还往外反着酒水,汗水已经湿透了他前后的衣衫。
“面前的这到底是人是鬼啊?”蔡逵暗暗心惊,他之前很多酒都是毛顺等人替他挡的,可肖明却是实打实的一碗接一碗干的,本来该杨震喝的酒也让肖明挡了。
肖明又搬上一坛酒,将泥封打开,对蔡逵道:“一人一坛吧,喝完它怎样?”
蔡逵的脸都白了,额上汗如雨下,嘴唇哆嗦道:“不喝了!俺认输了!”
他艰难的坐在椅子上道:“这位兄弟,你……你真行!俺……俺喝不动了!人家称俺叫赛酒缸,我……我看你……叫赛酒桶哇!俺服了你啦!”
“咕咚”一声蔡逵滑到在地,爬不起来了!
这场酒终于喝完了!门外的看客噼里啪啦的给肖明鼓掌。
肖明向大伙抱了抱拳,吩咐酒楼的伙计上来,从怀里掏出两张金叶子付账,那伙计大喜,对肖明甚是钦佩。
“杨大哥!觉得怎样,还能坚持吗?”肖明扶起杨震,那杨震趴在桌上缓了半天了,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肖明竖大拇指。
“兄弟,真是海量……哥哥我也服你了!”
再看罗文,已经人事不知了!只有顾守贞捧着肚子,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他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一直在喝茶醒酒,是除了肖明唯一还算清醒的人了。
叫来小二,吩咐找人将蔡逵四人送回去,肖明去搀杨震,和罗文,又在楼下找了辆马车,踅摸着不如先送杨震二人,于是和顾守贞将杨震和罗文扶上马车,向守备府方向驶去。
马蹄清脆的行进在青砖路上,这场酒他们喝到了下午时分,看着日头都要落了,道路两旁人声稀少,行人都赶回家吃饭了,夕阳的将两侧房舍的阴影投的长长的。
突然听到一声马的悲嘶,马车一震随即停了,慢慢的向一旁歪倒。
“嗖,嗖!”有两只利箭直接射进车内,被肖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紧接着车厢底板,跟下雨一般密集的声音传来,大批要命的箭雨都射到了上面。
“不好!有人搞暗杀,”虽然随车翻倒了但肖明一抽身就要钻出车厢,但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只见杨震瞪着血红的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咦!杨兄!你没事?”杨震现在除了浑身酒气之外,完全像一个正常人。
“嘘!”杨震示意噤声,然后仔细透过车缝观察敌人,赶车的车夫已死,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进了车厢。
肖明一撩后襟,拿出一把黑弩弓,这是他特制防身的,偏心轮上弦,折叠弩托,比那制式的黑神弩小了些,但更快速也更轻巧。
杨震瞪视着他,突然开口道:“给我一具”肖明点点头,让顾守贞将身上的弩弓交给杨震,杨震接过迅速和肖明做好了射击准备。
“嘣……嘣”的弩弦声响,有四只弩箭从车厢中射了出去,弩箭射入一侧的房顶,顿时四个黑衣人栽下房顶,对方呼哨连连,又有连弩射出,打在车厢之上。
人喊马嘶之声传来,是厢军巡城兵马司的官兵赶来,一起的还有杭州府的衙役。
贼人丢下四具尸体逃窜了,肖明扶着罗文也从车厢中钻出来,惊吓之中,众人的酒都醒了,杨震正在和一名官军的谈话,一会之后满脸慎重的过来。
“已经发生五起暗杀,蔡逵他们的马车遇袭,四个人全都遇难,知府赵大人的车架也被袭击,所幸没事,现在全城都在搜捕贼人。”
肖明惊问:“这是为何?”杨震忧心的揉了揉眉头。
“魔教教主方腊在清溪反了!”
……
杭州府知府衙门,赵霆赵靖衡,来回踱步,底下站着一众官员,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魔教贼胆巨大,到处暗杀各级官员和武将,睦州已落贼手,清溪县县令被杀,贼兵三千,正向台州、秀洲进兵,驿报不断,两浙路兵备修迟,懈怠已久,赵霆思虑良久,最终下了决心。
令杭州府厢军巡检使都监蔡遵,明州团练使都监颜坦率两地厢军五千进剿,同时八百里加急上书朝廷,责成兵备道、守备司多方购造兵器,加护城墙,增加城区巡查。
肖明于顾守贞就站在廊下,作为与官府合作的商户,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兵备道陈大人特意拜托,务必尽快将兵甲交货。
看来与公与私肖明他们都需要加快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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