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打诳语晚期患者>8.008 压到头发

一米五的床有多大?程凉岸霸道,温秉只能委屈巴巴地睡在床弦上,半个人悬空躺着。

或许是因为天气闷热,或许是与程凉岸共处一室的窘迫所致,温秉只觉得很不自在,心跳加速、呼吸短促。

程凉岸突然不说话了,不是正合人意?温秉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不知怎的突然有点心虚,竟然连转过头去看一看身侧的人都不敢。只僵着身子仰躺着,目不斜视:“程凉岸......睡了么?”

程凉岸一动也不动,但是呼吸并不轻缓绵长,她还醒着。

“程凉岸......是不是很热?”仍然无人答话。

温秉无奈,两条薄毯堵在床脚,他又屏气坐起来轻轻将薄毯抽出去,摸黑勉强叠成一长条搁在两人中间。

“三八线?”程凉岸蓦然出声,声音绵绵的,却吓得温秉全身一震,此情此景,他异常紧张。

温秉喉头滚动,咽了咽才说:“......我怕我睡姿不好,扰到你。”

“假话,你睡觉的时候可乖啦。”

“......”

程凉岸在她占的那七分天下里滚了两圈,然后贴着薄毯翻个身侧对着僵直的温秉,“你压到我头发了。”

温秉好脾气,真往外挪了挪,“你好好睡着,不要乱动。”

“没办法,你知道,我睡姿不好呀。”她得寸进尺,又往外拱了拱脑袋,呼吸暧昧,洒在温秉的脸上,“我说你压到我头发了呀。”

温秉叹了叹气,放弃挣扎,将脑袋歪在床弦上,“不要无理取闹,你的头发那么短,我根本压不到。”

程凉岸噗嗤笑了一声,毫不讲理地将腿曲起,搭在温秉僵直的大腿上。她的腿光溜溜的,在温秉的长裤上蹭。

“程凉岸......”温秉的声音发抖,不知是被扰的,还是被气的,“大半夜的,你还要找茬是吧?”

程凉岸就听不得有人说这些挑衅的话!她小腿抬高、头一缩,抵在墙壁上,以背脊为支点,小腿一伸,将温秉一脚踹到床下去了。

“我说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头抵着墙壁的程凉岸对悬在床沿的温秉如是说。

温秉似乎早有预备,一手翻下床去撑着,一手捞了条薄毯垫在地上——没有笨重的落地声,温秉一个漂亮的翻身,靠在床边坐在薄毯上。

“呼......”他没有生气,没有诧异,只是尘埃落定地松了口气——早晚有这一关。

程凉岸滚过剩下的“三八线”,突破防线占据床外侧。她咯咯地笑着,侧身贴着床沿睡在温秉的枕头上,而温秉默然靠在床边,头支在程凉岸肚子前面的床棱上。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声音软软的:“程凉岸,你就不累吗?早点睡好不好?”

程凉岸只觉得现下这两看两不见的情境惬意得很,她一点都不想早点睡。

“你不生气?”

“生气,我知道你比我更生气。都怪我,明知道你是个固执的人,还说狠话撵你,而且......一直拖延了五年都没有主动来接你,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天公局有些遗留问题处理起来很棘手。”

“遗留问题?和我有关?”

温秉清淡地笑:“你交出程家的薪火令,就不是天公局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天公局的任何问题都与你无关。”

“我怎么觉得你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呢?”

“......没有。”

“你犹豫了,那就是‘有’了?你能不能坦荡荡一些?你看我曾经身为天公局主事人,在其位不谋其事,屁事不懂还要搅个鸡飞蛋打。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你就是现在当面指着我骂个狗血淋头也正常呀。你骂呗,我听着。”

“这么说......你认真忏悔过了?”

温秉有个天大的毛病,那就是——不管程凉岸说什么,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立即就相信。

程凉岸的态度就像窗外的天,变得比翻书还快:“切!当然是诓你的咯,老子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追忆往事上面。”

温秉黯然伤神,缓了一会儿才说:“也无妨,你只要过得开心就很好。”

“你真好。”

“程凉岸......你的气消了吗?”这一天,温秉的精神忽起忽落,已经被吓得有那么点草木皆兵了。但是听见这一句混在黑夜缠绵暧昧的暑气里、不知真假的夸赞,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感慨。

程凉岸吹了声口哨:“那要看你够不够坦荡了哟,天公局的温先生,你看我现在这生计吧,那是靠着你们天公局吃饭呀,您老给我点内部消息呗?罩罩小的呗?”

温秉垂头不语。

“好不好嘛?”程凉岸撒娇似的用肚子顶了顶他的后脑勺。

温秉不自在地躲开,“程凉岸,你知道我向来反感人类打异兽的主意,这种贩卖异兽灵官的生意,我是决计要打压的。”他说完,等着程凉岸大发雷霆。

可是程凉岸很平静:“我突然想起来,那个10的上税是不是你的手笔?”

温秉轻点头:“我没有直接废了这条产业链,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

“嘿!什么事情让你疲软了五年,然后突然坚强了?”

温秉不理会她流氓的措辞,话锋一转,突然就坦荡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到喜家来吗?”

“快说说。”

温秉头一歪,含糊其辞缓缓出口:“你让我上床睡觉。”

“来来来。”程凉岸的专业素质堪比某类特殊工作者,拽着温秉往床上躺。

温秉窃喜着占据四分天下,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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