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坐的时间长了,血液流动慢不利于恢复,身体扛不住,但尽量写大章早上放出来。
木棉花号行在海上,海风猎猎,二女一男随意坐在船首甲板上纵酒谈天聊兴正浓。李虎丘正在请教陈李李怎么会迷上赌博的?古典佳人露微醺之意,这会儿已换上一身淡蓝色的运动装,如云秀发就这样自由披散着,半躺在甲板上,任海风劲吹将她的头发吹的扬起。酒意上颊,黑的发红的颜,端地美妙绝伦。轻启朱唇款款道来。
百分之九十九的赌徒染上赌瘾是从好吃懒做迷恋上不劳而获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开始的。但我跟他们不同,我喜欢赌博,觉得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开盘前,人人大呼小叫,连连加注,都自以为胜券在握,开盘后,赢者兴高采烈,输的垂头丧气。我老爸当年为了三十几个同胞用命做赌注杀了印尼国防军总司令,本以为死定了,却不料间接促成了新总统上台,不但没死成还赢了一个南洋洪门总舵。到了我这辈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这样豪赌啦,从小我的每一步都跟赌字无缘,路早已铺好啦,吃最好的用最好的,读最好的学校,无趣极了。直到有一天我在路边坑局输光了整个礼拜的零用钱,我忽然发现原来还是有一个地方可以给我选择机会的,在牌桌上我可以选择赢或输,我迷上了这种未知不可预料的新奇感觉。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那个坑局被人砸了,设局的人全被砍了手脚扔在大街上,是我师兄李罡风干的!他那人手最黑不过,那几个人手脚都被砍了恨自己都不敢恨他。到底有多黑?等船到大马你就能看到他啦。陈李李已醉态可掬,比划手让何洛思替她说下去。
“再后来她就跑到澳城来念喽,她老爸也不干涉她赌博的事情啦,我们两个就是那时候起成了好朋友,好啦,说完了她的故事,该你啦,快点说你是怎么出千的!”
李虎丘将手伸出来让她们仔细看,他的手看上去很光滑,纹理清晰,手指修长而有力。李虎丘道:“仔细看,这只手上其实全是细微的疤痕,所以看上去才会这么光洁,只是功夫入化之后疤痕自然转换成新肌肤,纹理才这么清晰,那些疤痕全是学徒时练习出手速度弄的,坑门里有一手绝活儿叫千张不乱,我大约可以做到千张牌里抓出两副牌。”“这怎么可能?帅五抓一副牌已经号称亚洲第一块手,你这也太神了?”何洛思先沉不住气叫道。
“其实我这门手艺跟你们的赌技在道理上也是相通的,都是以手疾眼快为基本功。而我们因为手一慢就意味着飞脚手铐吃不饱,所以练的时候自然要比你们的赌技付出的多些。”李虎丘晃晃右手道:“这只手能从滚烫的油锅里捞出铜钱而不受伤,在四十八倍摄像机前偷几张牌算什么?”
陈李李听李虎丘说完出千的秘密,哑然失笑道:“这算什么秘密?油锅里捞铜钱倒是听说过,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是不是锅底放白醋那种骗人的把戏?”
何洛思咯咯一笑附和道:“我看八成就是这么回事。”
李虎丘淡淡一笑未做辩解,忽然对陈李李问道:“原来你是洪门大佬的女儿,你可知道司徒信义是什么人吗?”
陈李李微微一怔,随即面露钦佩神往之色,兴致勃勃说道:“天下洪门有四十万子弟,够资格领导这天下第一大黑道组织的人绝不多,就算是当代洪门龙头李展鹏也未必能让人人心服。比如我老爹就不服他,另立南洋洪门,十年不参加山门肯亲大会。但有一人却做到了让洪门四十万子弟无不敬服。此人便是我师爷司徒信义老先生。”又一指何洛思道:“她老爹何斌也是洪门中人,而且位列八大护棍大佬之一,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昨天听何闲提到这个名字,言语间很是敬畏,好像是洪门中的大人物,好奇随便问一下。”李虎丘将目光投向船尾,尚楠和陈慧琪正在那里钓鱼。道:“他们俩倒是挺合得来的。”
陈李李想起昨夜何九睡觉时跟她说的尚楠比武的事情,来了兴致,问道:“听说你这个兄弟的功夫很高?”
李虎丘笑道:“还凑合,勉勉强强可称之为高手,跟真正厉害人物比起来还差的老远,偏偏还不禁夸,动不动就骄傲翘尾巴,浅薄浮躁的很。”仇天就在他们头顶驾船,听他说完忍不住取笑道:“说你自己呢?小楠哥不就是想给你当姨夫吗?你丫至于这么埋汰他吗?忒不厚道!”
何洛思和陈李李闻听尚楠要给李虎丘当姨夫,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何洛思毕竟跟李虎丘弄出点实事儿了,不客气的让他把仇天换下来,显然是想从仇天那里听些劲爆的猛料。李虎丘声称自己不会开船,何洛思早知他会这么说,告诉他这船可以自动导航,让他上去就是个摆设。
驾驶舱在船的最上部,视线极好,置身其上迎着扑面而来略带咸味的海风,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胸顿时为之一阔。听下边仇天正白话的,李虎丘买宝打眼,帅五被沈阳和白狼赢的只剩下裤衩,二女被他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虽然帅五被赢光衣服的糗事很劲爆但何洛思和陈李李却明显对李虎丘的事情更感兴趣。不只是糗事,其他事也想知道。比如李虎丘的未婚妻萧落雁到底有多美?这事儿虽然是陈李李借酒盖脸儿问的,但只从神色上便不难看出最想知道的人是何洛思。仇天自然知无不言,只是被问到何洛思与萧落雁比谁更美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