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晓一听有门儿,忙说道:“楚二哥这阵子一直在追查一宗离奇命案,死的是冀东一位地级市的反贪局长,警方说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先割腕然后又自砍了一百多刀后自杀而亡,楚二哥怀疑这是他杀****”
李虎丘听到这儿几乎忍俊不住,憋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楚烈判断很有道理。”
马春晓咬着嘴唇,刚想说楚二哥当然不会判断错,猛然意识到李虎丘在逗自己,这件案子如此荒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人绝可能是自杀,楚烈这么高杆的人物判断出来有何值得夸耀的?
马春晓道:“这个案子楚二哥一路追查,基本可以断定是********,最后疑点集中到那小子身上,楚二哥说他就是那个中间人,死者浑身被砍一百三十六刀也不是胡乱砍的,乃是旧社会时江湖上一种残酷的杀人方式,近似于凌迟,意在震慑买家其他敌人。可惜就是缺乏确凿的证据,加上有大人物从中干涉,没什么原因,这案子就停下来不让查了,这小子则趁机跑到申城来啦,为这事儿楚二哥特生气。”
李虎丘心中一动,楚烈的说法他也听过,现如今能接这种活儿并且熟悉这个规则的杀手组织绝不多!他停下动作,稳稳坐回位置,忽然说,“相思苦,单相思更苦,暗恋加单相思就更苦了,你不容易,哥帮你这个忙。”然后问她有什么计划?马春晓当时就愣住了。李虎丘报以苦笑说明白了。马春晓问他明白什么了?
李虎丘说:“你丫根本没计划,咱们两个去找人家,吃一碗特大号的闭门羹去了。”马春晓听他言下之意似有退意,急中生智说:“本来没计划的,但有你这么牛的人跟着就有计划了,咱们找他谈生意去,你可别告诉我,你对生意一窍不通。”李虎丘额首道:“七窍通了六窍,不过还能凑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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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都大酒楼门前,马春晓把车刚停稳,保安便走过来说:“马小姐,我们酒楼有规矩,门前不能停车,而且您来的不凑巧,酒楼现在客满,所以对不起,请您还是把车开走吧。”
马春晓自是不想离开,但她自觉自己只是个弱女子,此时此刻当然是该李虎丘出头才对。她歪头看了一眼他。
李虎丘懒洋洋坐起,探头问保安:“规矩?谁定的?”保安说:“当然是我们老板定的。”[
李虎丘蛮横的:“狗屁规矩,少他妈跟老子装蒜,什么叫规矩?老子教教你,规矩就是你在小便池排队等撒尿,憋的面红耳赤,后来者却已在大便池畅快放水。”马春晓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李虎丘还在说:“到处都他妈有双重标准,哪哪都有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
其实这保安知道马春晓身份,因此说话一直很有礼貌。但他却不知道李虎丘是什么人,只是能跟马春晓这娇娇女一起出现,并且还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很容易就被他归类为马春晓同流合污之辈。保安没有还嘴,只是固执的示意马春晓必须遵守酒楼的规矩。马春晓毫不理会,把车停稳后下车对保安说:“上我带来一位大老板,找他谈一笔大生意。”
保安原地没动,问:“谁是罗小宝?马春晓想起罗小宝是人家小名,“就是罗文华。”保安说,“原来是罗总啊,他不在。”看来还得李虎丘出马,马春晓问李虎丘人不在怎么办?李虎丘看了一眼停车场里的车,最后走到一辆法拉利近前,要说骚包,也就这辆车比马春晓的野马更骚包。回头问:“这是谁的车?”
马春晓兴奋不已,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叫道:“这就是该死的罗小宝的车。”
李虎丘对保安说:“我不想为难你,这车砸坏了,你老板就得拿你撒气,你只是给别人打工而已,大概也清楚打人不是你的工作,所以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要嘛你上去通禀一声挨两句骂,要嘛我砸了这车,然后你被当做出气筒给开了,又或者你现在冲上来阻止我,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世上人外有人,你在部队练的那点军体拳擒敌拳底子在我面前连功夫两个字都算不上。”
保安稍微思索后说,“先生您二位稍等一会儿。”
等人的时候马春晓问李虎丘,你是怎么知道这辆车是罗小宝的?李虎丘说,你说过他在京城时就处处与你叫板,整个停车场能跟你的野马车叫板的也就这辆了。马春晓对李虎丘的观察力深表佩服,又问他一会儿人来了打算谈什么生意?李虎丘说还没想好,正要问问你这个罗小宝是做什么生意的?马春晓面露不屑,“丫就是一空手套白狼的二道贩子,一手托两家,中间赚价差,背后卖批文,偶尔也倒腾官帽,我还没告诉你他家老爷子就是政法委罗书记吧。”
李虎丘恍然道:“难怪砍了一百多刀也能被判做是自杀。”
罗小宝跟着保安从酒楼里出来,头发梳成昂立一号的气势,人样子勉强可算器宇轩昂,态度是趾高气昂,说话时鼻孔冲人:“谁啊?哪个拎不清的瘪三要砸我的车?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对你的什么大生意根本不感兴趣,你就直接告诉你爹或者你爷爷是谁就好了,够资格交朋友,想谈什么生意都好说,不够资格的,对不起!”他说到这儿一挥手,身后跟出来一群保安,“马老三我不敢打,你小子我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李虎丘想了想,一腿蹬在法拉利的机盖上,登时凹进去一大片。马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