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冰哈哈大笑,前仰后合,指着春暖道:“死二丫头,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春煦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倒看她还跟小姑娘似的。”
春暖看她笑的开怀,陪笑道:“语冰姐,要不你来电视台工作算了,只要你点头,其他的包在我身上。”
李虎丘笑道:“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收编也轮不到你头上啊,你要真想帮忙,这几天就别瞎忙,多陪陪我姐就够了。”
春暖撒娇的口吻:“要你来安排!”又道:“过两天马春煦和吴振华要搞个聚会,正好咱们一起过去散散心。”
李语冰含笑看着他们,心里微微一叹,虎丘这个弟弟哪哪都挺好,就是忒fēng_liú。
李虎丘则在想,机会难得,应该赶快让张天鹏回来。
数日后的某一天,夜,李虎丘应萧朝贵之邀到家吃饭。席间只有翁婿二人。
萧朝贵问起赵丹阳。
李虎丘这才想起还有那么一位美艳绝伦的丈母娘。
萧朝贵说:“听落雁说你在国外遇上她了?”
李虎丘嗯一声,算作回答。
萧朝贵举起杯,五十五度的五粮液一饮而尽,又问道:“听说她的境况不太好?”
李虎丘也不知赵丹阳的境况算不算不好,据实说道:“死了老公,一个人带个男孩儿,继承了一大笔遗产。”
萧朝贵再举杯,又是一饮而尽,接着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其实他想问的是有没有说起他,但一时没问出口。
李虎丘道:“说了很多,包括你们年轻之间的事情,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和落雁。”
萧朝贵又干了一杯,狠狠将酒杯顿在桌上,道:“对不起我倒不算什么,我最恨她伤害了雁儿,这个女人有今天,正是老天有眼。”
李虎丘知道他言不由衷,悻悻一笑,道:“这件事儿我完全站在您的一面,其实我当时就劝她回国来跟您见一面,起码应该给你们父女一个交代。”
萧朝贵没有再干杯,关心的:“她怎么说?”
李虎丘道:“她说会考虑。”
萧朝贵面露失望之色,叹道:“她还有脸回来吗?这么说不过是敷衍你罢了。”
李虎丘道:“这也说不定,您要是真希望她回来,这件事不难办。”
萧朝贵恶声恶气,“我为什么要希望她回来?这个臭娘们抛夫弃女毫人性,她还回来做什么?”说罢,又干了一杯。一瓶酒下肚,已有几分醉意。
李虎丘道:“您喝醉了,睡一觉吧。”
萧朝贵又打开第二瓶酒,态度突然一变:“真能喝醉就好了,你要是真能让她回来就张罗一下吧,让雁儿带着孩子一起聚一聚,她再怎么混蛋,也是当姥姥的人,没道理不让她见一面。”
李虎丘知道这才是酒后吐真言,额首道:“行,过几天我给您安排。”
萧朝贵道:“董兆丰今天上午跟我说,有时间的话请你过去一趟。”
京郊,一户独门独院里住着新近退休的前任大内侍卫总管。
月光下,长须飘摆的老爷子正兴致盎然的在练拳。
白发,白须,白衣,在院子里游身转动,仿佛一条白龙。董兆丰练到兴奋处,吐气开胸突然跳到一块青石板近前,立起手掌在石板上方虚空一按,啪的一声,石板从中间碎裂。正是董兆丰的看家绝技,隔空劲!
老爷子的拳法居然比从前进步了一点点,可惜落到现在的虎丘眼中,着实有些迟缓。李虎丘回忆十二年前传艺之恩,心中感慨万千,赞道:“您的隔空劲真是武林一绝,我到现在都还闹不明白您这隔空劲是怎么打出来的。”隔空劲是一种特殊的运力窍门,在圆满宗师眼中是神道技,但在虎丘眼中却是一种极消耗体力的发力方法。最近两年,他已经极少运用了。
董兆丰自然明白虎丘是故意这么说,老爷子微微一笑,收了架势,从虎丘手中接过长褂披在身上,走到石凳子前坐下,道:“最近练拳,一套拳打到后来常常发飘出神,忘忧而不知喜,糊涂了似的,每次打完还会心悸不已,不知道是老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言语间颇有担忧和求教之意。
李虎丘不敢托大,虽心知肚明,仍用试探的语气说道:“也许是您进步了呢?”
董兆丰正襟危坐,问:“何以见得?”
虎丘坦言道:“心悸是入神的前兆,应该是精神层次的进益,您年纪大了,体力上已经神道望,但精神和心性的修行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虽然是好事,但也存在风险,心悸过了造成心脏骤停,您会有坐化的危险。”
董兆丰寿眉一轩,长吁一口气,喜道:“却原来是这么回事,神道心意,心意敏锐,感知如神,这辈子若能达此境,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此生于愿足矣。”
“朝闻道,夕死可矣。”李虎丘正色道:“求道得道,您是我一辈子的师父。”
董兆丰呵呵一笑,道:“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没把你收入门墙,最庆幸同样是没收你入门墙。”轻轻一叹,续道:“你小子练功夫厉害,闯祸更厉害,李老那么大一尊佛才勉强保住你,我这八卦门可没那么大道行装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