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进宗人府,我不放心,”齐言彻说道,“这次你进宗人府,是因为宣平候府构陷你。”
齐言彻声音淡淡,沁出了几分冷意:“我担心宣平候会使出龌蹉手段,借审问之名,暗害于你,或者让你受些活罪。之前,我不让郁前德带你回宗人府,后来,又执意陪你进来,都是担心有人想暗害你。”
齐言彻接着说道:“不管是在刑部大牢,还是宗人府大牢,都有过这样的事情。借审问之名,甚至还未审问,就行暗害之事,或者让人受些活罪的。”
乔玉妙一滞,桃花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柔意,嘴唇一动,说道:“多谢。”
齐言彻伸过手,绕过乔玉妙的背,把人揽到怀里,手握住她的玉璧,拇指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玉妙,莫要说这种话,听着客套得很。盼了许久,才把你娶进门,如今,你我新婚燕尔,却是要到这宗人府来,倒是我没有护好你。”
他低下头,柔声说道:“玉妙莫怕,万事有我。”
乔玉妙在他怀里窝了窝,手轻轻搭在他胸前,感受他坚韧紧实的肌肉:“我本来就不怕,现在,我就更不怕了。”
“恩,”齐言彻应了一声,磁性低沉。
他手收拢了一些,将她抱得更加紧些,寻到她耳边,突然放低了声线:“可惜,在这里,万事都不方便。”
“什么?”乔玉妙抬了头。
齐言彻俯在乔玉妙耳边,低语了几句。
乔玉妙脸一热,伸手摸到他腰间,想要掐他的软肉,一摸全都是肌肉。
小手被齐言彻一把捉住,他低声道:“别勾人,受罪。”
齐言彻将那小手摊开,十指钻进去扣紧。
乔玉妙和他十指相扣着,趴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咯咯笑着。
齐言彻便扶住她颤动的腰肢,低语道:“等回了镇国公府……”
乔玉妙脸热,恨不能啐他一口。
从他怀里爬了起来,乔玉妙坐到一边座位上:“别光顾着说话,先看看那竹管里写什么?”
“恩。”齐言彻打开竹管,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他打开一张小纸条,扫了一眼说道,“倒也没什么,是卫陌知我进了宗人府,问我现在情况如何?”
乔玉妙想了想,问道:“我们俩都进了宗人府,我怕我娘和玉珩会担心。”
“我让卫陌去一次秀仪巷,跟你娘和弟弟说一下你我现在的情况,让他们莫要担心。还有图书馆那里,也让他去安抚一下。”
齐言彻说着走到书案边,拿起纸笔写了几句话,再把纸塞到竹筒里。
他走回窗边,吹了一个特殊的口哨,那鹰又飞回到了窗台。
齐言彻把竹筒塞回飞鹰脚边的固定位置,再把鹰放走。
——
宣平候状告万卷书图书管,“讲座”为文官结党营私提供场所和掩护,女东家乔玉妙被关入宗人府的大牢,镇国公护妻心切,也主动提出要进宗人府的大牢。
镇国公夫妻新婚燕尔,便双双被关入了宗人府。
万卷书图书管的“讲座”因为有结党营私的嫌隙,所以停止举办。而万卷书图书馆也因为这“结党营私”的罪名,而被迫关门。
乔玉妙和齐言彻被带到宗人府的当天,便有衙役到万卷书图书馆门口,将白色的封条贴在了万卷书图书馆的大门门口。
万卷书图书馆的大门,两条白色的封条,交叉着封住了大门。
声明远播的万卷书图书馆被封。
所有涉案人员,包括那些被宣平侯府指认的结党营私的官员和文人,全部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事件一出,整个京城一片哗然。
一时间流言四起,各种猜测纷纷出现。
在整个京城中,受到震荡最大的就是平民出身的读书人,他们是万卷书图书馆最大的受益者,有些人甚至因为万卷书图书馆而改变了命运。他们是,也是万卷书图书馆“讲座”的听众和追捧者。
现在,讲座“因为结党营私的罪名暂停,图书馆也因为结党营私的罪名暂时关门,这件事在读书人当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应。
当天下午,国子监一间宽敞的教舍之内,竟然聚集了众多国子监学生,这些国子监学生俱是家境普通的优秀学子,他们,自然也都是。
“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宣平侯会突然告“讲座”其实结党营私的所在?”有人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啊。”
“事情来的突然,毫无预兆。”
“我也不知道。”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学生们纷纷摇头,都是不明所以。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讲座我们许多人都是去听过的,讲座是由京城里有名的文人讲的,讲解的内容明明就是遣词造句,平仄对仗,用词用字,是讲怎么做诗,怎么写词的。连时事都从来涉及过,怎么可能是结党营私的所在?这分明就是宣平侯故意构陷。”
教舍安静了下来,学子们突然沉默了。
只过了几息时间,又有人说话了:“开“讲座”的先生,确实是有一些官员的,不过大多都是编修一类,并不是有实权的官员。再说,讲解的内容也就是诗词,何来的结党营私?”
又有人应道:“正是,万卷书图书管的讲座决计不会是什么结党营私的所在的。”
“莫非正是构陷?”
“我觉得就是构陷。”
“极有可能是构陷。”
教舍中突然又变得嘈杂起来,学生纷纷应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