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好奇道:“她为什么辞掉工作?同魏雨他们的死有关吗?”
“我不清楚,不过后来上了小学,有一次下课,沈姨特意在学校门口等我。她说心里想念我,忍不住要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当时她说她回镇上了,回去照顾她的婆婆。往后隔几年,她就会来看我,都是在学校里。”
“那她现在还在镇上吗?”
齐暄摇头说:“十几岁的时候,我在百货商店里见过她。当时她一眼就认出我了,可是她的变化很大,穿戴都很时髦,打扮得很年轻,而且看上去过得非常不错。要不是她叫我,我还真认不出她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其实我去警局,查过那起案子的卷宗。”
罗赛将他知道的情况向齐暄一一说明。从资料上写明的信息来看,沈姨,全名叫沈秋兰。当年是27岁,已婚,来到江城不久。曾经在饭店做过服务员。在报上看到齐家招聘保姆的广告,于是去应聘,最终成了小齐暄的保姆。案发时,刚到齐家不到一年。
“我呢,也派人去找过,可是这个沈秋兰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根本找不着。我现在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茫茫人海,寻而不得,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牵肠挂肚的。”
罗赛说完,把身体靠在齐暄的办公桌上,摆弄起放在桌上的一个信封。信封没有封口,他随手捏了捏,从敞口处可以看出里面塞着几张照片。他偷偷用余光瞄了眼齐暄,齐暄忙着整理文件,没有留意他。
好奇心起,罗赛用指尖轻轻拉出照片一看,都是女人的相片。圆脸的,方脸的,短发的,长发的,容貌各异,姿态万千。
“齐暄,你有女朋友吗?”罗赛问道。
问话如此突然,话题转变如此之快,让齐暄一愣。他抬头看见罗赛手里拿着信封,才想起来照片的事儿,连忙起身从罗赛手里抢回照片。
“谁让你看的?”齐暄有些生气,表情严肃地把信封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
罗赛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随便看了看。”
“我没有女朋友。”齐暄冷冷地说道。
“那就好,我不是担心,万一你有女朋友,看见这些照片会吃醋嘛。”
齐暄忽然嘴角上扬,浅浅地笑了笑。
“男人嘛,谁还没点儿癖好啊,是吧。”罗赛对着齐暄,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癖好?”齐暄听了十分不高兴,也很诧异:“什么癖好?你想什么呢?这些女士的相片都是姑姑早上给我的,她让我去相亲,让我先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那这里面,有你心仪的姑娘吗?”罗赛抿嘴笑着,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看呢。”
罗赛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对齐暄说,他觉得那个烫着短发,穿着条纹旗袍的姑娘不错。
齐暄一脸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笔,求饶似的给了罗赛一个眼神:“罗赛,我们能不能回归正题,先把沈姨的事搞清楚。至于这些照片,我劝你还是忘了吧。”
看到齐暄满腹心烦的样子,罗赛也不再逗他。话说这个消失的沈秋兰,人在何处,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过了这么多年,她是死是活,都是个疑问。
“等我回去,再问问姑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罗赛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忙吧,我就先走了。”说着,就去开门。
“你有急事儿吗?”齐暄连忙说道:“如果不敢时间,不妨留下来吃午饭。昨天说过,要请你的。”
罗赛立马停下脚步,爽快答应道:“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他高兴地又坐回到椅子里,让齐暄先把工作做完,自己就窝在椅子里,打算补个觉,眯一会儿。
“那你睡里面吧,舒服些。”说着,齐暄为罗赛推开墙边的一扇门,原来办公室里面还有个小房间,是齐暄的休息室。
房间里摆放着一个衣柜,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还有独立的洗手间。
齐暄看着有些陈旧的摆设,笑着说:“这些家具都是我父亲弄的。他是个工作狂,没退休前,经常不回家,不管工作多或少,轻或重,他总是不放心,只有住在饭店,他才能睡得踏实。”
“不回家也总比没有强。我是想见我爹一面,都见不到啊。”
罗赛不免惆怅地诉说着心里的苦,随后便反应过来,不该提起自己的父亲。
果然,齐暄随即问道:“你父亲过世了?”
“早就不在了,前段时间,母亲也没了。”
齐暄看着罗赛陷入沉思的样子,察觉出他的眉宇间流淌出的忧伤。于是,齐暄默默关上门,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等罗赛睡醒觉,开门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罗赛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这才晃过神来,说:“竟然睡了这么久!这饭点儿都过了,你怎么没叫我呀?”
“没关系,我让餐厅留了饭菜。”
齐暄说着,从椅背上拎起西装外套,领着罗赛来到一楼的牡丹园餐厅,一位客人正在窗边喝茶看报。餐厅环境优雅,舒适惬意,特别是招牌菜一上来,香味儿扑面而来,顿时让罗赛食欲大开。
“这鱼一看就是好东西啊!”罗赛说着,夹起一块儿尝了尝,这才品出牡丹园餐厅受人青睐的原因,厨师们确实有实力,中式菜肴,结合西式烹饪技巧,中西搭配,牵着食客的味蕾,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知名餐厅。
“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