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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越的话如同一记炸雷,把贺家包括顾槿妍在内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贺南齐当即发飙:“南越,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贺南越目光空洞的盯着二哥:“槿妍不去,我就不去。”
顾槿妍脸色灰白如纸,贺南越的善变令她始料不及,她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坨浆糊,来不及思索什么,她节节后退,嘴里喃喃自语:“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
转身跑出了贺家。
贺家炸窝了,都因为贺南越的临时善变而遗忘了他是个刚动过两次手术不久的人。
贺董事长生气的指责:“为了一个女人整天要死要活,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我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南越啊,你就不要再折腾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妈给你找,妈给你找比她好一千一万倍的女人……”
“小弟,家里这么多人担心你,你就别再执拗了好吗?”
“我的宝贝孙子,奶奶还想多活几日,你再这样下去,奶奶就活不了了……”
贺家你一言我一语,贺南越紧抿双唇一句也不回应,他缓缓转过身,还没迈出去一步,人就倒了下去。
“南越——”
深夜,贺南越睁开眼睛,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自己又躺回了医院。
床头边的台灯发出橘黄色的光芒,他瞥见房间的窗前,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纹丝不动,像一尊被风干的化石。
“二哥。”
僵硬的背影闻声转过来,徐徐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的额头,眉头紧紧锁到了一起,还是那么烫。
贺南齐疲惫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沉沉的望着他:“南越,二哥因为你真的很心累。”
“别再这样了好吗?去到奥古博士的身边,好好的接受疗养,然后回来做一个正常的人,过正常的生活。”
“槿妍果然是不喜欢我……”
贺南越眼眸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这一刻的他突然像是灵魂被抽走了:“哥,我也想要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去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可是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去面对,我想槿妍陪我去,我已经想好了,从德国回来我就不会再缠着她。”
“你说真的?”
贺南齐目露殷切。
贺南越木然的点头。
贺南齐惊喜不已:“南越,你能这样想哥真的很高兴!”
顾槿妍从贺家跑出来后就关了手机,躲到了郊区一家小旅馆里。
可即使这样,还是被贺南齐找到了。
贺南齐找到她的时候,顾槿妍是崩溃的,她觉得历史好像不停的在她面前重演。
她一次次为了贺南越的事逃避,他一次次因为贺南越的事找上她。
“妍妍,遇到挫折就逃,你这个鸵鸟心态一定要改。”
贺南齐将她逼在小旅馆的角落里,色厉内荏的警告。
“我不逃怎么办?不逃等着你找来给我洗脑吗?”
“那你逃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空气怒吼着撕扯顾槿妍的心跳,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回应,“我是不可能陪南越去德国的。”
“南越说了,这次从德国回来,他就不会再缠着你。”
呵。
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顾槿妍嘲弄:“对于一个早上才出尔反尔的人,这样的话你信吗?”
贺南齐缄默。
“也许你信,因为他是你兄弟,可我不信,南越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贺南越,现在的他反复无常,他今天能反悔,明天他也一样可以!”
“妍妍,不是因为他是我兄弟我才这样说,这次我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的。”
“每一次都是真的,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出了!”
“我们就赌一把,等南越回来,不管他疗养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摊牌。”
“那如果南越到时候还是跟现在一样呢,受不得一丁点打击,你会在威胁他生命的前提下,不顾一切的告诉他真相吗?”
贺南齐的迟疑就是最好的答案。
顾槿妍绝望了,“我就说吧,这件事情是没有尽头的,你重视南越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你对我们的未来也没有信心。”
贺南齐愠怒:“不是这样的,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这也是我给南越最后的机会,德国回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会摊牌。”
“为什么一定要德国回来,现在不行吗?也许你现在摊牌了,南越就不会固执的要我跟他一起了!”
“现在是有机会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甚至有可能没有伤害,我不能连争取都不争取就直接放弃了他,何况他现在还发着高烧。”
“你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说辞来应付我,我不相信南越我也不相信你了,去德国不是三天三小时而是三个月,三个月那么久的时间你不见我也可以吗?”
贺南齐抱住她:“妍妍,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会经常过去看你,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在朝朝暮暮。”
“呵,在毛里求斯时你可不是这样说,我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贺先生你说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为了你的兄弟,你什么都可以变了!”
“我说了我会经常去看你。”
“不必了,我已经看透了,你不能放弃南越,那我就放弃你吧,贺南齐,我们结束吧!”
贺南齐捏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脸赫然间扭曲成了暴怒的狮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