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沉吟了几秒,淡淡询问。
姚继成趄趔着站起来,揉着被撞的散了架的身体,咬牙坚持说:“当然可以,不知贺总能否给个面子,看在我拿自已命来拼事业的份上,给我几分钟说话的时间?”
“去哪里?”
一见对方松口,姚继成大喜过望,指着前方不远处霓虹灯炫丽的地方:“那边有个歌厅,环境还不错,要不我们就到那边坐坐”
“上来吧。”
贺南齐面无表情的率先上了车。
车子停在魅影门口,确实是一家歌厅,环境还不错,但比起贺南齐平时去的娱乐场所档次要低了一些。
姚继成找了个隐蔽安静的位置,要了几**好酒,揣着一颗激动的心情坐到了贺南齐对面。
“贺总,我们纪源虽然是前年才创办的,但前景还是相当不错的,去年一年就兴起了好几幢高档小区,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乌江园,还有那个……”
贺南齐对听别人的发家史可以说是丝毫兴趣都没有。
尤其是这种九牛一毛的小公司。
他之所以会答应姚继成的邀约,无非是因为今晚,他本来就有些想喝酒的冲动。
贺南齐晃着杯中的香槟,听姚继成喋喋不休。
姚继成呱啦呱啦着,便看出了贺南齐的心不在焉,他聪明的止住了自已的话题,转而换了个话题:“这个歌厅有个姑娘的歌唱的还是很不错的。”
话刚落音,便见到一个年轻的姑娘背着一个吉他上到了表演台上。
“哝,就是那个。”
姚继成手往表演台一指。
贺南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年轻的姑娘坐定,调试了几下吉他的弦,随着音乐的奏响,一道宛如天籁之音的嗓音缓缓飘进了歌厅每一个人的耳中。
叫好声越来越多。
贺南齐也不禁被吸引。
这是一道很干净的嗓音,温和,清雅,悦耳,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人浮躁的心静下来。
一曲终了,姚继成鼓起了掌,兴奋的说:“唱的真不错,可惜这姑娘一天只唱一首。”
“再来一曲!”
人群中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年轻姑娘仿若未闻,收拾起自已的吉他,转身就要下台。
“老子让你再唱一首没听到是不是?”
那个挑事的人嗓音明显又大了几分。
歌厅经理这时赶紧过去解释:“这位客人,我们这位小歌手不久前嗓子刚刚做过手术,暂时只能唱一首,请多谅解。”
“不能唱出来唱什么歌?既然出来唱就得让别人尽兴,不行,老子管你做没做过手术,老子今天就要再听一曲!”
经理为难的睨向年轻姑娘,小声问:“能不能再唱首?”
“唱不了。”
姑娘冷漠的回了三个字,背上吉他就下了台。
“他妈的!”
挑事的男人被惹怒了,一把撩起一只啤酒**砸在了桌上,歌厅里顿时发出阵阵尖叫,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老子在这一片还没人敢这么顶撞我,今天我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我薛儿尖的名号只是徒有虚名呢!”
经理当然知道这些地头蛇不好惹,一边安抚薛儿尖,一边朝年轻姑娘喊 :“你就再唱首吧我的小祖宗……”
“滚开!”
薛儿尖一脚将经理踢到了一旁。
“把那娘们给我抓过来!”
薛儿尖一发话,歌厅里迅速窜出几名小混混,张牙舞爪的冲到了年轻姑娘面前,将她摁到了头儿面前。
“嗓子刚做过手术不能唱是吧?那不如我来替你治治怎么样?”
薛儿尖一只脚搭在酒桌上,又砸了一个啤酒**,桌上顿时堆了一堆的玻璃渣。
“兄弟们,来,把这些良药给她喂进肚子里,玻璃渣磨磨嗓子,以后啥毛病都得好。”
人群中不禁发出一阵抽气声,任傻子也知道,这些玻璃渣要是被塞进喉管里,别说嗓子毁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