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去吧。我去屋里给你送药过来。让知画服侍你上药。”欧养娘说着,一打东次间的帘子,看见萧士及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养娘。”萧士及对欧养娘行礼。
欧养娘侧身避开,对萧士及隐讳地提醒:“姑爷,我们小姐身子弱,还望姑爷怜惜则个。现在已经成了亲,一撬挖不成井,一口吃不了胖子。还是来日方长的好。”
萧士及耳力灵敏,又在门口等了半天,早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对自己昨夜的放纵也不无懊恼,忙点头如捣蒜,“让养娘费心了。她身子不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着对杜恒霜伸出手,“霜儿,咱们回房去。下午我抽空出去了一趟,给你对身子有好处。”
欧养娘这才放心,握着杜恒霜的手送到萧士及手上。将小两口送回房里。
杜恒霜的手心里撺着汗,握在萧士及手里微微有些颤抖。一边咬着下唇。一直深深的低着头。
萧士及的大手温暖宽厚,掌心有厚厚的硬茧,让杜恒霜又很是窝心。
如果他们只用一直牵着手,该有多好……
杜恒霜在心里悄悄感叹。可惜男人不只要牵手……
回到屋里,内室只有他们两人。
萧士及径直拉着杜恒霜来到里面的浴房。
青玉澡盆里,已经装了满满一盆热水,水里飘散出一股药味儿。还有些花香,混杂在一起。
“我给你放好水了。你去泡一泡。昨儿是我孟浪了,你别生气,我今儿不碰你。”萧士及紧张地看着杜恒霜的眼睛,生怕她一扭身就不理他了。
杜恒霜嗯了一声,抓着萧士及的腰带,“我今儿身上不舒服,不能……不能……伺候你,但是你也不许去找别人。等我明儿身上好了,我自然……自然让你如意。”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幸好萧士及耳力灵敏,不然一个字都听不见。
萧士及极力抿唇,想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起。
“你出去,让知画进来服侍我。”杜恒霜将萧士及推了出去,唤知画进来。
知画刚从欧养娘屋里出来,拿着一个小小的楠木雕花的盒子,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看见知画的样儿,杜恒霜好笑,“你这是怎么啦?”
知画把手里捂着的小盒子打开给杜恒霜看。
红色的剪绒里子上,是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盒,盒旁放着一根三寸长的小玉棍,玉质细腻温润,细细长长,两端却是圆圆的磨去了棱角。
“这是做什么的?”杜恒霜好奇地打开白瓷盒盖,里面是一盒绿莹莹肉冻一样的东西。
知画凑在杜恒霜耳边,这样那样地说了一通。
杜恒霜才知道那是一盒内造药,是临出嫁的时候,自己的娘亲专门给欧养娘带上的。本来以为不一定用的上,就没有跟杜恒霜说,担心吓着她。不料新婚第二夜就要用上了。而那细细长长的小玉棍,原来是给她上药用的。
杜恒霜也没好意思起来,讪讪地道:“就放一边吧。我先去泡浴。”
知画忙帮杜恒霜宽衣,扶着她坐入青玉澡盆。
里面的药澡水泡得正好,药力完全散发开来,烘得杜恒霜全身舒坦,身上的不适渐渐好转。她将头枕在青玉澡盆的一端,知画在她背后轻轻拿着瓜瓤给她搓背,居然这样睡了过去。
还是萧士及走了进来,打手势让知画不要做声,自己弯腰将杜恒霜从澡盆里抱出来,手里的大巾子蒙头裹了上去,将杜恒霜身上的水吸得干干净净。
知画忙压低嗓子道:“大爷,奴婢还要给少奶奶上药。”
萧士及看了看知画手里的盒子,淡淡地道:“给我吧,我来给她上药。你下去吧。”
知画迟疑着将药盒交到萧士及手里,“大爷,少奶奶要是醒了……”
“没事,她累了一天,醒不了的。今儿让她好生睡一觉,明儿要去外院见管事。”萧士及吩咐着,两手托着杜恒霜,出了浴房。将她放到拔步床上去了。
那泡浴的药有安神的作用,杜恒霜鼻息轻暖,睡得十分香甜。
萧士及一手下了帐子,借着帐外一点灯光,分开杜恒霜的腿。那小玉棍沾了一点药膏,给她轻轻点了上去,然后往里探进,里里外外抹了一通。
杜恒霜在睡梦里只觉得原本火烧火燎的那处突然变得清凉,无比舒适。满足地叹了口气,睡得更加安稳。
萧士及血气方刚,想到昨夜的**畅意,担心自己把持不定,再让杜恒霜受苦,忙给她盖上薄被。自己去对面的长榻上歪了一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萧士及就照例醒了过来。
从小杜先诚授他童子功,每天卯时即起,到院子里打拳,十多年来,已经成为习惯了。
萧士及轻手轻脚地起身。去院子里练了一通拳,大汗淋漓地回来。先去浴房洗了个澡。
浴房隔壁是一个小耳房,一天十二时辰都有下人在那里照管烧热水。
虽然很靡费,但是以萧家的财力,不是用不起的。
龙香叶的正院也有小厨房烧热水。
萧泰及和关芸莲的院子就没有这么齐全。不过每日一顿热水还是少不了他们的。
萧士及洗完澡,又给杜恒霜放了一澡盆的热水,将昨日去郎中那里买的药包拿出来,放到热水里泡着。
这泡身子的药。分两种。一种是晚上入睡前用,一种是早上刚起床的时候用。晚上可以安眠。早上可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