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出门,彻夜未归的第三天,他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源源,今天开始背书吧!”然后我就开启我苦逼的识字背书生涯。姐姐对此表示会带好吃的给我,然后她就屁颠屁颠的出门上学堂。好无情的人类啊!我‘愤恨不已’,死死的抓着拿书的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源源,看书怎么不读出来呢?”义父坐在他的书桌前,边画边问,
“容易渴。”我依然看我的书。不为所动。哼,想看我摇头晃脑的书呆子样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开始背书,不可能天天睡大觉,倒让我知道了些义父的行动轨迹。早上他喝茶,能呆呆的坐着喝一个时辰。然后就是抚琴,或者弹古筝。一上午算结束。下午,先是练字,或者看书,然后是画画,画到太阳落山。规律便是,上午抚琴,那么下午就是看书。上午如果是吹笛或者弹古筝,那么下午就练字。有时候时间会出现误差,但也不会差特别大。出现误差时都基本上是带五的日子,比方说,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的样子。喝茶和画画是纹丝不动的。一个月大概会出门几日,一般不超过三日。
义父对我的管教模式,我能看明白,就是恶作剧似的,只要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就算成。比方说,我说我不喜欢被迫背书。他就让我背他指定的书本。我好不容易把那些棋谱,诗词背出意味来,他就立马给我换类型。像扭麻花一般的交错,就减掉我的咸口糕点,要么负重去打扫卫生。还好没让我吃不饱饭,不能睡觉,我也就忍了。反正现代读书,也不是只一门学科学一整学期,都是好几种类型的学科一起整,这点儿麻烦,我还是可以忍。本来我不喜欢厨房,他非要让我去做饭,我就实实在在给他整了两天的黑暗料理。都是曾经天朝的第九大菜系,“食堂”菜。经受过食堂菜摧残的朋友都懂得!最后他果断放弃这一条路。后来我算是品出味儿来,只要我表示情绪淡淡的事,他就一定会让我做。还要求一次比一次多。只要我表现的跃跃欲试,他一定不会同意。他这么恶劣就怪不得我天天跟他斗智斗勇了。虽然我知道我的智商比他智商的零头都不算,但是垂死挣扎,我还是要争取一下的,要不逆来顺受的像咸鱼。要说他对我的游戏规则我了解的透透的,
那么义父对于姐姐的管教模式,我有些懵,表示看不懂,家里的家务由我完成,但厨房还是她的。她若是去下河捉鱼,上树掏鸟蛋,就算是去附近村里偷别人家的瓜果,这些义父都不会过问。但若是她跟别人发生冲突,抢地盘,他就会管束她。并且是要求她不能次次都赢。要总结别人的优点。并且惩罚姐姐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依然是连坐制度。我发现我不管在不在旁边看戏,我都是被殃及的池鱼。所以我就每场都在,反正在不在结局都不会改变。我从他的行为里看出一丝,他并不想要姐姐拥有自己的成熟思想骸O袷且做个最平庸的领导人??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又觉得我是最近闲的,没什么闲事儿可想,所以才这么神经质,但是我看着没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姐姐,焉巴巴的,不开心。
所以我跟姐姐说,不用为了我不被牵连,就违背她自己的意愿,按着义父说的去做。我希望她做自己,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我说被罚蹲马步啊,抬水啊,什么的,就当锻炼身体。姐姐见我每次都兴高采烈的接受惩罚,渐渐也就释怀。但这样的后果,就是身上本来就没二两肉的‘好身材’,更加精瘦,要不是看着我的精神头很好,我姐姐又要抓着我去看郎中。
而姐姐的小伙伴们,在我给姐姐做了咸口豆腐脑,和辣条以及咸口月饼作为零嘴后,义父出门不在家,又跟着姐姐出去浪,做了叫花鸡,茶叶蛋,好几个他们没听过,没见过的吃食后,彻底接纳我,给我取名号“黑子”,封我为整个团队的编外人员。我就真不想吐槽什么了,就在我的肤色上绕不过去了咋的!?还好我不在意。熊孩子开心就好。
这日义父例行出门几日,姐姐他们约好去属灵镇偷那个李员外家的庄园上的大苹果。打算干票大的,虽然我不知道偷几个苹果能怎么成大事,但素我作为最没话语权的编外人员,不能知道太多的详情,只被要求带好路上要吃的干粮,别的只需要听指挥就成。
天还蒙蒙亮,镇里和村庄还只有鸡叫声,狗吠声,少许人类活动的一大早,总共十四个人便出发,刘成松作为这群孩子里长的最像大人的‘壮汉’在外面赶马车。剩下的人在车里兴奋不已,讨论着怎么让李员外家吃大亏。我坐在马车最里面的角落里,听着周围只有蛐蛐声和被改装过的马车车轱辘声,我心里莫名有些虚,一,我从来没偷过东西,就是上辈子,我的童年是先在无数次告知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被无数次要求听话不然就扔了我的恐吓声中,以及后来有了弟弟后,带孩子的时光里度过。所以对偷东西这事儿很是陌生。第二个原因就是上次他们找李员外家的二公子干架就没讨到好,所以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莫名有些‘最后的晚餐’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耶稣那顿饭吃的人是十三个人,我们今天可是十四个人呢!别自己吓自己,心里默默安抚自己乱跳不已的心,闭眼在旁边装睡觉。
他们在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山坳里停下马车,要我在车子旁边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