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才知道家有多温馨,虽然医院住的是特护病房,医生护士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还是没有家里来的随便,所以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作mī_mī状,好好地呻吟了一声。
张欣怡帮她安顿好一切,坐在床边和她聊天:“碰到这么个极品还不出手?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晓柕依靠在床头上,低了头,小手一下一下划着床单,床单上有朵牡丹花,她指甲顺着花蕊来回描摹着,说:“欣怡,我已经不完整了。”
“什么?!”张欣怡惊呼起来。
她知道张欣怡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敢抬头,只是手指不住的划着。
“死丫头,是谁啊?”停了一会,又问:“就是去年的那个?”
她默不作声,点点头,又把脸转向一边。
两人都沉默了一番,张欣怡说:“算啦!青春年少,谁还没点故事,没有故事青春不就白活了。也不能保证袁卫然就是个童子身,你说是不?”
晓柕终于抬起眼睛看着张欣怡,说:“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张欣怡歪着头打量着她,微微憔悴的小脸瘦的就剩下双大眼睛了,忽闪忽闪得看着她,一甩头说:“的确有些愕然,不过还好,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以说?”
她摇摇头。
张欣怡笑着耸耸肩,拍拍她的肩膀站起来说:“好,以后再听,现在先让我去超市买些菜,把午饭问题解决完吧,毕竟一顿不吃饿的慌,对吧?”
张欣怡说着走出卧室,随后听到钥匙带门的声音。
晓柕并非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张欣怡听,她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在北京这个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就属她俩关系最要好,很多事情一起经过,算是很知心的朋友。只是现在……,说起难免会伤感。
那天张欣怡很晚才走,问她要不要留下来陪她,她说不用了,都出院了还能有什么事,何况还要在家修养一些时日,渐渐就完全康复了。
送走张欣然她到卫生间洗漱,站在镜子前扒开额前的头发,沿着左边的发际线有道两指多长的伤疤,因没有完全长好,颜色有些肉红色,蜿蜒的趴在那里,她用手轻轻地压了压,还有点疼痛。
那天拆线的时候袁卫然就在身边,医生说:“还好,缝的很仔细,伤疤的痕迹不算太重,过段时间就成一条白线了,不影响美貌。”
她抬头看了一眼袁卫然,他皱着眉头冷着一张脸,说:“捡条命回来就算万幸了,还计较什么美丑!”
她低下头便不再说话。是啊,捡条命回来就是万幸,有什么资格再要求完美?
只是这条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拿出本书看着,手机铃声想起,竟是袁卫然,问:“今天怎么样?”
她回答说:“还好。”离开医院那个环境,她和他说话像隔了一层膜,竟有了些生疏。
他接着问:“住几楼?”
她楞了一下,问:“你在楼下?”
对方嗯了一声。
她连忙坐起来,说:“401,我给你开门。”
急忙起了床,找了件长款开衫毛衣穿上,又到厨房里倒了水。天气冷了起来,他进来携裹着一阵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看着她,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一张苍白的小脸趁着双大眼睛,站在旁边像个小丫鬟似的。
她指指沙发道:“你坐下,我给你倒水。”
他看着她忙活,也不说话。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住一个人也算宽敞,收拾很干净,也真像她这种性格。
等她把水倒在杯子里,收拾妥当,拿着遥控器问:“你要不要看电视?”
袁卫然看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说:“不看,你也坐。”她
在他身边坐下来,把水杯往他跟前推了推,说:“真是麻烦你这么晚还过来一趟,我现在没事,挺好的,张欣怡也刚走不久。”
他点点头,说:“医生给你开的药你都吃过啦?”
“嗯,按时吃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放下,转头看她,她就在他身边,一件花灰色的毛衣裹着一身碎花睡衣睡裤,近的能闻得到她身上的气息,一种似有似无的甜味。他经历的女人都是经过粉妆玉砌过的精致之人,那里会有这样不经修饰的天然之色,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拉拉衣服的前襟说:“休息两天想到学校去看看,一些课程落下了,实验也没做。”
他蹙了眉毛,问:“怎么又上课?不是硕士毕业了吗?”
她醒悟过来,连忙解释说:“今年年初刚考上了博士。”
他一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说:“晓柕,你很有能耐啊!”
她不知道这句话的褒贬之意,就回答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再看她,研究的眼神,过了会心情大好的样子,说:“别读了,好好休息吧,要是没有事干就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晓柕嘟着嘴笑了,以为他在开玩笑,说:“以后甘为牛马任由驱使。”
他呵呵笑起来,把脸凑到她眼前,说:“真的?那就以身相许吧。”说完措不及防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晓柕当然没有防备,一愣,脸立刻红了,用手背压在嘴唇上说:“你干嘛啊!”
他眼睛眯着,一脸坏坏地笑,不以为然的神色,说:“刚才是谁说甘为牛马任由驱使,就亲一下都不行?你的命我救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