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姓许书生口中说着,却拉了拉王启年的衣袖坐下。
华服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看二人这般表演,常晋哪里还不明白,十有八九,少年和姓许书生是一伙的。看来这伙人为了他和王启年,可是煞费苦心。
常晋有些期待起来,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是以并未提醒王启年。
哪知王启年见对方过于热情,心中也生了警惕,暗中使个眼色给常晋。
常晋不留痕迹点了点头,径自在桌前坐下。
王启年顿时放下心,有允升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用过酒菜,常晋二人起身要回房休息。果然不出所料,那姓许书生和华服少年不约而同找上门来,说是要秉烛夜谈,谈诗论词。
“多谢两位美意,只是我们二位连日赶路,已经困乏,想要早些休息。”王启年直接拒绝。
“王兄不肯,不知常兄意下如何?”那华服少年又开口问道。
“秉烛夜谈……也好。”常晋直接答应下来。
“既如此,不如到我房间中,我再让店家送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聊,正好让王兄睡个安稳觉。”华服少年大喜,建议到。
“没问题”常晋答应仍很干脆。
“允升……”王启年有些犹豫。
“清远兄,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常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到华服少年房内,很快有酒菜送上。三人举杯共饮。席间,姓许书生fēng_liú潇洒,品文论诗,谈吐风雅。
常晋装作无意问起他询问今科考题,许书生竟然也知晓,将考题详细讲了一遍,而后又朗诵起自己所做文章。
在常晋看来,那文章只能算是平庸。
不过许书生倒洋洋自得,提及文中佳句,很有些意气风发。很快他又叹了口气:“文章好又怎么样,如今儒家没落,我等儒生便成了废物。”
“许兄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今天我们三人能够再次相遇,也算是缘分,不如找些乐子,掷骰子怎么样?”
“骰子,好……常兄意下如何?”许书生先答应下来,又问道。
“玩玩也好”常晋点头同意。此时他已经明白两人的心思,感情是做局骗钱。明白了结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那就这样,咱们掷骰子,谁输了罚谁喝酒。”华服少年说着拿起骰子扔起来。
不是赌钱……常晋又有几分兴趣。
三人一边掷骰,一边吃着酒菜。片刻,酒菜皆完,许书生有些意犹未尽:“这么晚没什么意思,要不咱们谁输罚谁请客,如何?”
“你们玩吧,我困了,回去睡觉”常晋有些乏味道。绕来绕去,还是做局骗钱。
“常兄,常兄”姓许书生急忙追出来,拉着他到僻静处低语:“你先前也看到,那少年身上带了不少银子,而且掷骰子不怎么在行,我准备宰他一把,你陪着玩玩。要是赢了钱,明天路过酒店,请你和王兄喝酒怎么样?”
本想放你们一马,既然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常晋微微一笑,道:“好呀”
“多谢常兄,多谢常兄。”许书生很是高兴,将他拉回酒桌。
三人收拾好桌子,便各自出银两下注。常晋有神识相助,这赌局完全透明,没有任何难度。
每次掷骰,常晋小赌则输,大赌必赢。
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上百两银子入账。
看两人有些焦急郁闷的神色,常晋心中偷笑。和一个修道者玩这种把戏,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