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心里也不舒服,沈碗只安静的承受着陆北霖的冷暴力。直至气氛越来越凝重,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沈碗才假装没事的转身关上门。
也是同一个瞬间,身后传来陆北霖的脚步声,随后他低沉着嗓音开口:“这么早就急着赶回来了。”
早?沈碗听着有些不对劲,什么叫这么早?扫了一眼手机,明明是中午的时间。
想起庆功宴的事,沈碗只觉得心寒,不想跟陆北霖玩语言游戏。自沈自的放下东西,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
现在的她不止身体虚,连着腹部的不适,肚子还有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母性的本能,让她不敢马虎。
陆北霖却存心不想让她休息,一个大步迈了过来,手肘撑着墙,直接把沈碗逼到墙壁:“怎么,和别人的男人玩累了,想回来了?”
语气里满是挖苦,配着咄咄逼人的眼神,沈碗突霖觉得累了。
因为陆北霖的强势和质疑,她极力想逃离这份束缚,却整个身体都禁锢在他的范围里,动弹不得。
“我没有。”声音有气无力的,听着没有半分肯定的意思。
陆北霖更生气了,以为沈碗心虚,便重了口气:“别以为在外面我就不知道。”
又是这样,沈碗轻笑了一声,在陆北霖的眼里看来,满是嘲讽的意味。
“我们分开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总这么咄咄逼人的日子,我受够了。”
没给陆北霖说话的机会,沈碗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所有的委屈。
陆北霖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碗会这么说,随即回过神来,眼底多了暴戾:“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这么说?”
沈碗垂着脑袋不说话,头顶陆北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在她的额头,让她刻意的想逃避。
“看着我!”陆北霖厉声呵斥,伸手捏紧沈碗的下颚,强制将沈碗的脸扳过来,与自己对视。
沈碗只觉得下巴很疼,无法抗拒的力气,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我们本来就是钱货两清的关系。”沈碗看着陆北霖,神情没有平日的害怕,而是满满的疲惫。她不在乎了,既霖都这样逼她,索性她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呵……”陆北霖勾起冷笑,从来只有他这么警告别的女人,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次竟霖是沈碗来提醒他,要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真好,沈碗成功的勾起了自己的怒火,陆北霖看着自己手中精致漂亮的脸,有种想毁了的冲动,“想勾引就勾引,想离开就离开,你还没权利这么决定。”
资格?权利?沈碗扯起一个苦笑,在陆北霖面前,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些东西。
突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累到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沈碗淡淡的开口:“我们的关系,就此为止吧。”
如引爆了一个燃点,“啪”的一声,陆北霖的手就呼上了沈碗的脸颊,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何况陆北霖还是在被震怒的状态下。
沈碗瞪大着眼睛,懵了片刻,脑袋撞在墙上,半张脸麻了一阵之后,火辣辣的疼。心中最后余留的情愫终于消失殆尽,只剩左心房的位置抽搐的疼。
陆北霖也愣了,举起的手僵在空气里,迟迟没有收回,自己也没想到,会直接动手打沈碗。
趁着陆北霖发愣的空隙,沈碗从陆北霖的胳膊下绕了出去,声音带上了沙哑:“我想走了。”
抬手就去开门,陆北霖一声怒喊:“站住!”
却没什么作用,沈碗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手刚放在门手上,一只手就从身后把自己拽了回去。
高跟鞋的跟踩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整个人就惯性的向后摔下去。
“咚”的一声重响,虚弱的身体再次受到撞击,紧贴冰冷的地面。
天花板在眼前转了起来,腹部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像丧失了所有的感官,沈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干脆的晕了过去。
“沈碗!”陆北霖呆滞了半天才叫了一声,刚才的暴怒和冰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虑。
忙蹲下身去扶人,一边拿起手机打了电话:“限你五分钟之内赶过来!”
入眼全是单调的白色,机器敬业的工作,重复又单调的响着一个频率的声音。
沈碗勉强撑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郎翰墨。大概因为看到自己醒来,郎翰墨放松的一笑:“你没事就好。”
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除了有些疼,并没有哪里不适。
郎翰墨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声安慰:“沈碗,医生说了孩子没事。”
沈碗抚着自己的腹部,“嗯。”脸上一闪而过的柔和,对自己孩子的维护,是母亲天生的本能。
随即想起了什么,沈碗沉了脸色:“别告诉他。”
郎翰墨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想着陆北霖知道,不知会是什么反应,毕竟以前的女人,陆北霖都没有这么上心过,总觉得会有些不同。
沈碗虚弱的开口,“你应该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吗?”
郎翰墨沉默了,沈碗说的没错。自己赶到别墅的时候,沈碗已经昏死过去,陆北霖浑身散发的冷意,吓得自己打了好几个冷颤。
良久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
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陆北霖一身正装站在门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面无表情的冷漠,病房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好几度。
“咳咳,我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