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唾手可得的,袖筒里揣着的两个活着的敌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溜掉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越军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会钻天入地不成。钻天绝对不可能,但如地不是不会。
佟志远联想到前几天的敌人偷袭行动,担心这里也有地洞。于是命令战士们再仔细找找。
战士们又在屁股大点的山坳中搜了好几遍。他们三人一组,拉般地进行搜索。专门按着指导员的说的,认真寻查那些树根底下,石头下面,草丛深处。可是,找了半天,几乎快用掉了一上午时间,都快把山坳里的土层翻了过来,也没有发现这里有地洞。
佟志远开始丢掉这里有地洞的想法,“敌人就是再能挖,他也不可能把满山遍野都钻成地道,想去哪就去哪!可是,没有地道,他们能跑哪去呢!”
从大清早,一直找到中午,两支巡逻队翻来覆去的在这里折腾,可总是也找不到敌人。战士们全都于心不甘,不忍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掉!
早饭没人回来吃。到了快吃午饭时候,两支出去巡逻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李森急了。于是不停地用电台联系。当他听说发生这种情况后也感到很吃惊,“妈的,龟儿子在玩什么?”想了想,忽然间他想起了攻打高平的那段日子。
在攻打高平时,确时发生了许多怪疑的情况。怪疑的,到现在他都不相信这些是真的,不相信越军有这么大本事。
在我军固守阵地时,明明看见山下什么都没有。突然间,却从近距离的山坡上一下冒出很多敌人。搞的战士们连枪都用不上,只能频频地向下扔手榴弹。距离太近了,用枪扫根本就阻不住敌人,打死一两个,可能后面的三五个就扑上来,只有手榴弹成堆的爆炸才能阻止住敌人。
在清剿敌人时,明明看见前面有敌人,可是到了近前却什么都没有。这些敌人跑的也太快了,躲避的动作如同鬼影一般,稍纵即失。
李森想到这,让佟志远带人先回来,研究研究再说。
战士们进了饭堂,一边吃饭还一边议论这件事。
李森对佟志远说,“那里根本就没地道。”
“这就怪了,我明明看到这两个敌人进去,根本就没出来,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呢!”佟志远仍不甘心。
李森把一碗米饭推给佟志远,“很可能敌人跟本就没进去。”
“不对,不对。”佟志远把刚刚端起的碗又放下,用手沾了点水,在木板上画,“我当时我在这,肖勇在这,吴江龙在这,还有两个战士已经到了这。”说着抬起头,“我们都看见这两个敌人进去了,怎么就没有呢!”
李森笑着说,“你先吃饭,等肖勇他们回来,咱们再研究这个问题。”
李森很清楚,这是敌人规避的巧妙。他们可能上树了,也可能是趴在地上的某一个地方,就跟变色龙一样。如果没有相当的经验,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因为他们非常善于伪装。
或者是,他们在要进入某一地区之前,却在这一瞬间,他们不进去,而是隐藏到别的什么地方,来个障眼法,躲过追击人的视线。没有点闪转腾挪的功夫,还真弄不了。
看来,敌人的高手出现了。如果我们继续一成不变的,仍然采取常规巡逻办法,不但阻止不了敌人过境,而且自身安全也会发生危险。
一场如何对付敌人过境袭击的大讨论在七连展开。这也是佟志远进行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种方法。那个年代,无论军事工作多么紧张,政治思想教育从没放松过。针对边境地区的特殊情况,再学习些什么科书之类的政治文论,显然有些不合适宜。所以,佟志远便利用随时出现的一些现实情况对战士们进行思想教育,即要让他们爱国,又要让他们学会斗敌经验。
俗话说的“三个臭皮匠,项个诸葛亮。”也被搬了上来。这可是发扬民主,获得真理的一个有效渠道。
“开会,开会,来个群策群力,让大家出主意,想办法。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就弄不了这些龟儿子。”李森想要来个发动群众,让各班,每个人都要想点新招出来。
于是,七连召集在家的所有人员,先是来个班务会,接着又来个全连大会,让战士们畅所欲言,都要想点好办法。
有的战士说,“多派人手,封堵住各个路口,只要敌人出现,咱们没有看不到的。”
“不行,不行,”有战士反对,“二十多人盯着两个敌人,都让他们在眼皮底子下跑掉了。几个哨兵解决不了问题。”
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的很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指导员,我有个主意。”吴江龙从队列中站起来说。
“行,你说。”佟志远表示同意。
李森小声跟佟志远说,“我说这小子半天不出声,看来是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佟志远轻声笑着说,“你别打击人家积极性。”
吴江龙张口就说,“连长、指导员,我看,我们现在的战法有问题,得改变一下。”
“怎么个改法。”李森没想到吴江龙给他来个全盘否定,不高兴地说。
“我们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吴江龙憨态可掬。
他一说完,就有一个和他同龄的班长笑着说,“哪来这么傻的兔子往你枪口上撞。要是那样,咱不是天天有兔肉吃。”
这个班长一说完,大家全笑了。
“别笑,别笑。我没说完呢!”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