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在狭窄的山谷中一阵激荡之后,终于流进这片宽阔的地域之中。如果不是我方的岸边临近悬崖,也许这里早就被两国百姓当做来往的渡口。
正是其没有利用价值的原故,越军才放松了对其防守。没有派重兵,也没有修筑坚固工事。
吴江龙接到陶川占领对岸的报告后,立即命令全队出击。
命令好下,可事情做起来就没那么顺利。
一个个竹符,被人吊着放到水面。然后,战士们再顺着绳子下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不消三十分钟时间,侦察大队的第一批渡江部队上了竹筏。人一到齐,竹筏便朝着对岸前行。
此时,平静的水面,早已被十几只竹筏摇荡的波光闪闪,碎珠莲莲。
吴江龙站在第一只竹筏上面,一只手握着手枪,另一只手则掐着望远镜,不时抬起来朝对岸的山坡上瞭望。
一枪没放便占领了敌人哨所,吴江龙在窃喜中不止一遍地赞叹陶川,“好样的,完成任务后,头功就给你这小子。”
侦察大队轻意地打通了上岸通道,对于吴江龙来说,即是自己所盼,又是反复论证之后的结果。
这一带,很少有村庄,也没有越南人的交通线,是越军不太重视的荒僻之地。侦察大队之所以选择这里为登陆地点,就是不想在一上岸就陷于敌人的围剿之中。
从现在情况看,这种可能基本排除,担是接下来的事情很难预料。毕竟把人家的一个哨所搞掉了,越军不可能长久地这样耳聋眼瞎,所以当他们发现之后,肯定会四处寻找是什么人来了这里。所以,吴江龙想法是迅速占领,迅速离开。
吴江龙一上岸,早已等在这里的陶川便把俘虏押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吴江龙一上来就问。
“目前这片山上已经被我们占领,附近没有敌人,可在山的那边还有敌人的一个公安屯。”陶川介绍说。
“这两个俘虏是野战,还是地方。”吴江龙问
“是地方。”
“嗯,那就好。”吴江龙向前走着说,“派人把那个受伤的送过对岸。”
“这,”陶川迟疑,“队长,要送他,就得两上战士。我们本来人就不多,”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吧!”吴江龙反问道。杀了,当然不成,因他是俘虏,不属于战斗中的越军。杀俘虏那可是犯纪律的事。没人敢这么干。
“那个呢!”陶川问。
“这样吧!”吴江龙想了一下,“你让人把受伤的带到江边交给教导员,这个能动的,咱们带着,让他做向导。”
“是”陶川见吴江龙这么安排,高兴了,转身对押着俘虏的于小雷吩咐道,“于小雷,把受伤的龟儿子交给教导员。”
临战状态中,教导员还有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这项工作之一,就有看押俘虏项目。
李森一上岸,于小雷就跑过来敬了一礼,“教导员,大队长让我把这俘虏交给您。”
两名战士把受伤的俘虏放在地上,李森蹲下身子去看。
越军俘虏经过这么一阵折腾后,已经气息微弱。
陶川飞出的匕首是从他的软肋进去的。这名越军中刀后,又没老实地在原地躺着,还快速地逃跑,身上能流的血液早就从伤口中处流的差不多了。虽然用沙布包着,但又怎么能堵的住没有经过缝合的伤口。所以,李森看到的是已经浸染透的血布。
李森又用手撑开俘虏眼皮,发现他童仁已经放大。凭着经验,看出这个越军已经不行了。然后对于小雷说,“俘虏已经不行了。”
听说俘虏不行了,于小雷当然求知不得,不然的话,他们还要抬着他过江。过了江,还要走上一段很难穿行的丛林路,不定受多少罪。这些都好说,最倒霉的,是自己肯定不能回来再参加侦察大队的行动了。现在俘虏自己死了,当然也就不用再干这无聊差事。
“算这小子有福,早点完了,早点去天堂报道,免得还活受罪。”于小雷把俘虏放在地上后,嘴里唠叨。
“去,你们俩挖个坑。”李森再用手去探俘虏鼻息时,发现他已经死了,于是安排于小雷。
“教导员,还用这个啊,”于小雷有点不乐意,“把他往江水里一丢不就得了。”
“不行,”李森厉声道,“掩埋敌方尸体,这是人道。”
就在李森和于小雷说话的功夫,侦察大队的全班人马已经登陆完毕。李森有那么多事情要办,怎么能在一个俘虏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又对于小雷说,“把这个越军埋了后,去追部队。”
“是”于小雷见教导员态度严肃,知道自己再不能马虎,只好和一名战士合力把俘虏抬到路边进行掩埋处理。
“把竹排都放了。”李森又回到江边,最后检查善后工作。
大部队过江后,为了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线索,所有竹排必须得全都放逐掉。
竹排不要了,回来时怎么办啊!
不用急,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侦察大队考虑的是如何过境。过了境之后,如何在不被敌人追踪的情况下寻找越南特工队作战。
如果现在江面上摆上这么十几只竹排,敌人一看,就能估计出有多少人过来了,到那时,他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别看这里到处是大山,到处是丛林,如果敌人重视起来,调过一个师,或者一个团的部队。然后再对各个路口进行封堵。到那时,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