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刚离开,地面上的一片树叶“哗哗”一阵动弹,随后从里面露出一张摸糊不清的脸来。随着头部特写变大,整个身型渐渐露出。
这个人从地上一站起来,看不出身上的服装,全身都被一张式的伪装衣盖着。
他朝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其他人过来,这才朝着尤自伍四人追去。
尤自伍带着江小国四人继续在沟底内行走,脚下是烂叶和污泥,时时发出卡嚓卡嚓声音。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尤自伍把目光转向江小国。
江小国不解地用同样目光看了眼尤自伍,那意思是问,“干嘛老看着我,老子不怕死。”
尤自伍没有说话,但用眼睛告诉江小国身后有情况。
很快,江小国明白过来,用眼示意给尤自伍,“我知道了。”
江小国故意说着话,“班长,前面就是越军阵地吧!”
尤自伍明白江小国这是故意在引后面的人上钩,跟着说,“是啊,咱们就从这上去看看,然后就走。”
此时,他们也不知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人,是越军还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他们说的中国话,这个人肯定能听的懂。既然听懂了,还不上来认亲。如果是越军放的暗哨或其他特工什么的,也可能听懂。听懂是听懂,但他不会上前。所以,尤自伍想要以此来评判跟着的人的身份。
就这样,他与江小国连说带走地又走出了二十多米。后面的人即不向前赶,也不后撤,一路紧跟。
那么,尤自伍是怎么发现身后有人的呢!
我们刚才说过,湿地虽说难走,烂泥很多。但在这里,也存在着许多干树叶。有了这些干树叶,人走在上面,就不可能不发出声响。
尤自伍他们踩在上面是有响的,那后面的人同样会发出这样声音。
在侦察大队中,尤自伍一直被战士们号称顺风耳。即使是在平地上行走,尤自伍侧耳细听,也能辩别出有几个人,何况,现在有树叶在报警。
正当他们五人滑下一小段山坡,准备迈过一小溪时,尤自伍听到身后的轻微响声。虽说,在响声中,江小国等人的脚底下也没闲着,但尤自伍听出这声音不是他们发出的,而是从身后传来的。
接下来,他不时地听到身后不远处有声响,依此判断在他们这支小队后面还跟着人。不多,就一个。尤自伍心里铁定要拿下这个人。
尤自伍想回头,但怕被后面的人暗算,所以没敢。他分析着,既然这人敢跟着他们,那就是有所图。也就是说,这个人暂时还不想暴露。万一暴露了,难保他为了自保,不对前面的人痛下杀手。
现在,尤自伍五人在前,跟着的人在后。如果朝他们开火,一支冲锋枪就足够了。
更何况,除了自己,其他人还不知这一情况。因此,尤自伍没敢生张,只是不露声色地把情况通知给了江小国。
江小国是何许人也,他们都是侦察兵,又长年混在一块,这点眼神哪能看不懂。当他从尤自伍的眼神中得知后面情况后,也是不露声色,两人在一次次递眼神,和交谈中便把下面的计划落实好。
不管这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先放倒了在说。
尤自伍五个人继续向前走着,在后面跟着他们,没有暴露身份的这个人继续紧跟。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尤自伍在遥望之下,足可见到远处越军的碉堡。如果稍加细看,那些弯曲的堑壕也时而露出。
“不能再等了,”尤自伍暗下决心。随后,把眼神投向江小国。
江小国不露声色地微微点了下头,再向前走几步之后,借着一道沟坎,人影消失。
后面的人也就是一楞神的功夫,发现前面竟然少了一个。顿时有些惊慌,迅速卧在地上进行寻找。他怕的不是别的,是在担心这个人是朝他而来。
这个人在地上趴伏一会后,并不见有人朝他冲过来,而且,尤自伍四人并没有停止,继续向前走了。
看到这种情况,卧在地上的不明身份的人这下可急了,他是想等下去,弄明白情况再说。可又怕眼前的四个人丢失。不等吧,又不知走脱的人去了哪里?万一让他走没了,在若大的丛林里,要想一对一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神秘人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决定还是先跟踪前面的人,只要盯住这四个人,跑一个也无所谓。
于是,这个人又起身朝尤自伍他们跟了过去。
这个人刚刚离开不久,江小国便从一片洼地中出现,他悄悄地跟在了这个人的后面。
一时间,前行在丛林中的人形成了三段。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小国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捉住眼前这个神秘人。
尤自伍四人继续向前走着。当他们翻过一道矮山梁后,所有人突然全部消失。等后面这个人跟过来时,却不见了一个人。
神秘人就纳闷了,心想,“他们去哪了?”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向四处看。但是,在周围他找不到任何人影。
按说,尤自伍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抓舌头来的,有这样一个人物,抓回去一审,不就全都结了吗?
可尤自伍不这样想,虽说后面的是一个人,但这人的身手决不等同于一般的越军。仓促之下,如果不能把这人降伏,很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企图,到那时,就是把他抓来又有何用。再者说,这是一个游动哨,也可能是越军埋伏在这一地区的杀手,这样的人,对于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