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听完赵宸的话,脸都绿了。
那些人可是被你坑惨了,甚至连花酒都不舍得喝了,你还有脸说!
饶是陆谦脾气再好,城府再深,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闪出一抹杀机。
不过这杀机终究只是转瞬即逝,随即他就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道:“这有买卖不做,可不是你赵兄的风格啊!难道你怕亏了?唉!没想到赵兄也是这样没勇气的主儿,外边可是都在传,赵兄胆识过人,头脑过人,什么买卖都敢做。看来终究只是传言罢了,当不得真。”
这么小儿科的激将法也好意思拿出来。
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陆谦一个人聪明?
如果被你激两句,老子就要做这买卖,那我跟以前的赵大少还有何区别?
赵宸嘿嘿一笑:“本公子不是什么买卖都做,只做赚钱的买卖。陆公子上门来说有好买卖做,既然是一本万利,你为何不自己做,要拉上本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关系好像很一般,有这好事你会想到我?瞧这意思,莫不是让本公子替你分担风险?”
陆谦虽然心中燃起了怒火,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做买卖当然有风险。不过赵兄连是什么买卖都不问,就直接拒绝我,白白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赵宸不屑的摆了摆手:“你愿意赚钱,那是你的事。但现在本公子并不想跟你合作,因为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最近要走背字,可千万连累我。另外,本公子要发奋读书,准备报效朝廷,所以也请你不要打扰了我考科举中进士的理想,让朝廷无端的少了一个人才。当然你也不要灰心,如果有好买卖,等哪天我看你运气回转了,自然会去找你。本公子时间宝贵,所以旁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好走不送!”
赵宸当即下了逐客令。
赵大少爷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你陆谦算哪根葱,也配和我合伙做买卖?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读书。
陆谦黑着脸,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赵宸身旁的大汉们虎视眈眈,没有好人样,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没能和赵宸建立起合作伙伴关系,陆谦很失望,很不甘心。
你不就是婺州城的恶少啊,不过是靠坑蒙拐骗赚了些钱,了不起啊。我陆某来找你,是看得起你。有道是先富带动后富,先知帮助后知,我就是要和你一块做买卖,有钱大家一起赚,赔钱赵宸自己赔。
走到门口,看到和那些大汉们有一定距离了,他停下脚步,继续拿话挤兑赵宸,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赵兄,这买卖真的很赚钱,你不做,自会有人做。而且我们是联起手来坑韩公子他们,难道你不想继续赚韩家的钱?居然要去考什么科举,那小弟就祝你马到成功。若是赵兄改变心意的话,一定记得来找我,随时恭候!”
刚好从后院进来的赵全听到了这句话,待陆谦离开后,他凑上前,有些狐疑的问道:“少爷,您怎不问问这位陆公子要做什么买卖啊?他说要坑那韩家的银子,说不定是真有诚意呢?”
一看到赵全,赵宸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劈头骂道:“你个狗东西,老子跟陆谦扯淡,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嘴咋那么碎,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最近赵全有些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快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尤其是那张嘴,把不住门。嘴碎的狗腿子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赵全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地上,大气不敢喘,腮帮子被扇肿了也不敢去摸。
赵宸上去又是一脚:“以后想继续跟着老子混,就把嘴给老子闭紧了,如果不想干了,立刻收拾铺盖卷滚蛋!”
“不开眼的狗东西,用的着你指导老子做买卖吗!难道你看不出他跟姓韩的是穿一条裤子的?明着是要坑韩家,其实是要跟韩家联起手来坑我。没脑子的话以后别出来乱说,丢老子的脸!”
“看你一副机灵劲,却总是做一些蠢事!我看你这个蠢蛋以后也只配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了!”
一顿臭骂,不仅让赵全吓得半死,在场的那些大汉们也是噤若寒蝉。
少爷的脾气好像也不是很好啊,以后可是得乖乖的,这一顿骂,真是让人心惊肉跳怪吓人的。
话说陆谦离开米铺后,并未回家,而是直奔城中一处茶楼,跟韩邵琦又凑到了一块。
韩二公子最近比较憋屈。
他面壁思过了一整夜,越想越来气,对赵宸的恨意就越浓。
他韩二公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赔钱不说,关键是丢人丢大发了。如今也没心思喝花酒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赵宸,把他摁在地上使劲碾压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什么,姓赵的那小子居然想考科举?哈哈,谁给他的胆量?”韩邵琦听说赵宸要参加婺州的发解试,也是乐不可支。
陆谦微笑道:“鬼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以他肚子里那点墨水,估摸就是去找羞辱的。”
韩邵琦幸灾乐祸地道:“那就让他考,等到放榜那天,可就有好戏看喽。”
陆谦却皱了皱眉,道:“不过,现在想做生意之名把他吸引出来,似乎不容易,咱们的计划恐怕得变一变。”
韩邵琦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没说要联手算计我们韩家?”
“说了,但好像没用。”陆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吃这套,就算这小子再鸡贼,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