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走来,陈胜站定了向跋锋寒一笑,随即向他伸出手,歉道:“老跋,我来了。还不算太迟吧?”
跋锋寒愕然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怎么会迟?来得好,来得刚刚好!”倒转斩玄剑插入地面,空出右手,用力握住了陈胜的手掌。两掌相触,登时就有一股柔和醇厚的jing纯真气源源不绝输送入体,为久战之后已达强弩之末的身体,打入了一剂强心针。
拓拔玉深深吸了口气,振作jing神,凝声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别来无恙,看起来武功又有jing进,恭喜恭喜。不过太子,这是我们突厥人之间的事情,和你们中原汉人没有关系吧?还请太子看在家师面子上,置身事外,不要插手我们和这恶贼之间的斗争。家师将来必有答谢。”
陈胜嘿声冷哼,陡然间提起右足,重重一脚踏地。劲力所到之处,赫然出现了一条长约十尺的笔直裂痕,将突厥、铁勒众武士和陈胜跋锋寒相互分隔开。陈胜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一线生死,过界者亡!”更不和这群人多说半句废话,将跋锋寒手臂甩过来,让他搭住自己肩膀,搀扶着他向白马寺之内走去。
跋锋寒身上多处受伤,急需静养和包扎伤口。白马寺内,该是一处非常何时用来养伤的地方。
陈胜旁若无人的姿态,赫然引起了突厥、铁勒众武士的恼怒。淳于薇个xing冲动,开口就想喊话。拓拔玉眼明手快,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另一边,曲傲门下的长叔谋,xing格和拓跋玉的谨慎却是完全不同。他向来心高气傲,自视极高。师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他哪里还忍耐得住?
顷刻之间,师传秘技《暴风八折》已被催发至巅峰状态,全身合共八个经脉枢纽的窍穴,同时源源不绝地输送出最jing纯的内家真气,使长叔谋体型陡然为之暴涨一圈。他厉声狂吼,赫然就似平地起了个焦雷,灿若寒星的锐目爆起前所未有的森冷寒芒,随即纵身飞扑,一双奇门盾牌化作灿烂金芒,朝陈胜和跋锋寒的后心斩去。揪起的劲风刮肤生痛,攻势强猛绝伦。洛阳双艳看得紧张,竟情不自禁地惊呼道:“小心!”
电光石火之际,陈胜猛然转身回首,喝道:“找死!”左手五指一握,铁拳破空轰出,却是无声无息,风雷不生。旁观众人全看得莫名其妙,偏又下意识地同时滋生出一股烦躁不安之感觉。唯有置身局中的长叔谋陡然面se剧变,不假思索就立刻转攻为守,回转双臂,将两面金盾合并起来挡在身前。
白驹过隙之间,“当~”一声震天价暴响轰然炸裂。声浪如海啸扩散全场,立刻让众人全觉双耳刺痛,随之便产生出无比强烈的晕眩感。拓拔玉和淳于薇等功力较高者还能勉强站得住,突厥十八骠骑和铁勒武士,尤其是洛阳双艳等,立刻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
余音未歇,两面金盾尽被“千嶽崩”霸道拳劲打得四分五裂。长叔谋哀声惨呼,身如断线风筝向后抛飞。着地后再划出整整十七八步之远,连半点挣扎动作也没有,就此不动。花翎子尖声惊呼着,手足并用扑上去抱起师兄的身体,着手处一片冰冷,赫然已经断气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