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吴阜以前听说过红丝会使剑,沒想到红丝因为手抖写不了字,用嘴叼毛笔,也能写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好字,不由得心中喜悦。
关注着红丝的一举一动,见他力气用尽,国舅爷一伸手,揽住他的细腰,观看画上小诗。
红丝作诗前,只看了国舅爷的图画一眼,心中想的是:画中一盘棋,分明预示着不久的将來战场硝烟起,那时候,自己为报答国舅爷的相救和知遇之恩,手提三尺宝剑,血染沙场酬知己,誓死保护国舅爷。
红丝有预感,自己心底期盼的那一天就要來到,一朝机缘巧合,潜龙脱困腾飞,从此可以大展身手,快意恩仇。
画卷上的一首五言打油诗,虽然是红丝匆忙写下的,却也表达了红丝此刻的心情,应情应景,借題发挥,恰到好处,那首小诗是,。
人生如棋局。
荣辱均悲剧。
待得机缘來。
潜龙脱困去。
看了红丝写的这首小诗,国舅爷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伤感:红丝,一旦你有了机遇,时來运转,你会离我而去吗?你会不会昂首挺胸,潇洒离去,不屑于转身回顾一望呢。
国舅爷从这首诗可以看出來:尽管红丝看破红尘、看轻生死、看淡荣辱,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渴望着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他会像潜龙一样腾空飞起,遨游天空,呼风唤雨,笑傲苍穹。
国舅爷心潮起伏,不自禁地把红丝拥入怀里,看着他疲倦憔悴的容颜,低声安慰道:
“红丝,辛苦你了,小爷越來越喜欢你,这就命人帮你打开手铐和脚镣,从今以后,你要形影不离地跟在小爷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阿琪看着国舅爷怜惜疼爱红丝,嫉妒得眼睛直冒绿光,不识时务地叫了起來:“国舅爷,胜负还沒判定呢?红丝他装死讨可怜,国舅爷别上他的当。”
“是么,红丝他是装的,要不然把你也打成重伤,你也装给本国舅看看。”
国舅爷听了阿琪的话很生气,都怪这个阿琪,提出什么比试,还假意公平欺负红丝,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露,阿琪的狡诈伎俩沒有得逞。
“国舅爷还沒有看我写的诗。”
“你写的诗怎么能和红丝的相比,红丝写的东西能打动小爷的心,而你写的呢?格式也规范,韵律也押韵,可惜,诗境平淡无奇,读之乏味。”
“大管家,我的诗有那么差吗?”阿琪不满意地小声嘀咕着,又去问大管家胡丹。
大管家胡丹闻言,抬头看阿琪的画卷上画的是:一条红丝手帕被风吹起在半空,画面上,阿琪写的小诗是,。
一条红丝绢。
随风舞蹁跹。
本是俗中物。
奈何欲上天。
大管家胡丹看完阿琪写的小诗,直言说道:“阿琪,你想听真话吗?你这首诗写的也不错,扣題很紧,可惜有一个很大的不足之处,感觉你好像在讽刺红丝,嫉妒心如此之大,是万万不可取的。”
“胡管家,还跟他啰嗦什么,马上派人把阿琪送回万花楼去。”
国舅爷对阿琪今晚的一系列表现很反感,特别是他处处针对红丝,恶意刁难红丝,简直可恶至极,于是发话道。
阿琪不愿意回万花楼去,慌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国舅爷,阿琪知错了,让我留在府里吧,我姐姐在万花楼是红丝的贴身丫鬟,我也愿意在这里做红丝的贴身小厮,专心伺候他,请国舅爷恩准。”
“阿琪,如果你自愿留在万花楼,他们來本府要人,怎么答复才好。”
“国舅爷,我本是翠环阁的人,为了我姐姐才去万花楼的,万花楼一两银子也沒花,国舅爷不需要答复他们,他们沒理由來这里公开要我回去。”
“原來如此,就看红丝怎么想了,他的贴身小厮总要他亲口答应才好,至于红丝会不会宽恕你,把你收在身边,要问一问他的意思。”
“是,请国舅爷成全。”阿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十分谦卑。
国舅爷抱着红丝,命两名侍卫上前來给红丝打开了刑具。
红丝维持着清醒意识,想要知道比试结果,见自己所幸不辱使命,终于赢了阿琪,手铐和脚镣也被摘掉了,心中一宽,困意袭上來,想要入睡了。
国舅爷摇晃了一下红丝,问道:“红丝,先别睡,阿琪想留在府里,将功赎罪,做你的贴身小厮,你听见了吗?”
红丝知道阿琪的人品不好,小性格,嫉妒心强,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可是,见国舅爷并不反对阿琪留下,自己也沒有精力多说。
“国舅爷,我好困,想睡了……留下阿琪与否,还是国舅爷自己决定吧……”
阿琪看着红丝依偎在国舅爷的怀抱里,似睡非睡的样子,认为他是故意做出这姿态以示炫耀,不由得嫉妒得牙根痒痒,又见国舅爷对红丝恩宠正浓,就连雇用小厮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征求红丝本人的意见,自己要想重新获得国舅爷宠幸,,只怕很难。
阿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恨恨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红丝你先别得意,等着瞧吧,不要以为我会服服帖帖地给你做小厮,那是痴心妄想,除非日头从西边出來。
国舅爷见红丝不反对,吩咐道:“阿琪,今晚你先去客房休息,明天早上开始,好好地伺候红丝养伤。”
大管家胡丹见国舅爷对红丝十分宠溺,主动献计献策:“国舅爷,要不要把西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