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过雨,而且天气忽晴忽阴,湿气很大,看來还要下雨,擂台施工的工期被延误,距离开擂的时间,至少还需要三天。
红丝报完名,要去万花楼救柳琴弦,他要带她去找梨泓王子,为她的父亲伸冤,免除她父亲的死罪。
“红丝,不许撒谎,万花楼你也敢回去,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刘山不相信地问道。
“何必骗你,为了救出柳琴,万花楼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行,刘爷就信你一回,让你自己走,半路不许开溜,刘爷会踩着你的影子,紧跟着你。”
“随便你,只要我有长剑在手。”
红丝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尚未出过鞘的长剑,只要手里有剑,即使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心里就有胆气,他转身走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旁边,隔着车厢门帘,叫了一声:
“国舅爷,多谢报名相助。”
“红丝,戴上手铐,到车厢里面來。”国舅爷吴阜命令道。
“不,国舅爷,我是來向你告别的,你的这本长剑我还要借用几天。”
“红丝,你敢违抗小爷的话么。”因为隔着车厢门帘,看不见国舅爷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上听起來,国舅爷有些怒意了。
“对不起,国舅爷,我不愿再受罚,我要去救人,除非你杀了我,才能阻止我。”红丝坦率地说道。
“红丝,你以为小爷不敢杀你吗?”国舅爷的怒气似乎加重了,车厢的门帘也开始抖动起來。
这是要下手杀人的前兆吗?红丝转过身去,背对着车厢门帘,闭上了眼睛等死,缓缓地说道:
“国舅爷,你要杀就杀吧,我无怨言。
那一天,在万花楼挂牌子的那一晚,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不能忍受羞辱,那晚我会自尽的。
现在,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过是晚死了几天,沒有什么区别,我还要感激你让我多活了这几日。
多活的日子虽然痛苦,可是至少让我有了参加打擂的希望,我以为会从此翻身,看來是我想错了,死亡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和解脱。”
红丝说完,感觉不到杀气,回头看,车厢的门帘已经停止了晃动。
国舅爷沒有出声,他端坐在车厢里,犹豫不决,从來沒有见过像红丝这样的少年,面对死亡是这样的从容镇定,毫无惧色。
“国舅爷,如果你不杀我,我就要走了,请国舅爷多珍重,后会无期。”红丝告辞说道。
红丝一步一步地离去,走出了老远,回头看,见国舅爷的马车依然停在那里。
马车帘子纹丝不动,国舅爷并沒有挑帘向外张望,他把自己关在车厢里,在想什么呢。
,,杀死这个叛逆的红丝,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舍不得,一点也舍不得,可是为什么会舍不得,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他那种视死如归的胆气,是真正吸引自己的地方。
红丝沒有时间多想,他要抓紧时间去救柳琴弦。
红丝走在路上,身后虎视眈眈地跟着刘山,红丝感觉肩膀上的伤口越來越痛了,肚子里也变得饥肠咕噜,饿的快要前心贴后心。
刘山走在红丝的身后,好像押解着一个犯人,看着红丝越來越脚步瞒珊,气喘吁吁,似乎走不动路了,于是,探过脸,问了一声:
“红丝,怎么不敢走了,知道害怕了。”
红丝停了下來,一手扶着路边的一处围墙,喘息着说:“我好饿,实在走不动了。”
“你饿了。”刘山把眼四顾,看见旁边有一个卖白馒头的小摊子,走过去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拿回來,举在红丝的眼前,晃了一下,馋他道:
“红丝,你只要说一声“刘爷行行好,赏我一个馒头吃”,得,这个馒头就是你的了。”
“我不吃。”红丝一眼也不看那个馒头,立刻拒绝。
“很好,你不吃,刘爷就拿去喂狗,瞧,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刘山把馒头一块一块地掰了下來,远远地用力抛掷,扔给了趴在远处墙角的一条赖皮狗。
红丝喘息了一阵,饿着肚子继续前行,脚步有些踉跄不稳,努力坚持着往前走。
來到了万花楼的后门,站在门口外的一门护院,看见刘山押着红丝走了进來,红丝手里还拿着把剑,看不明白是什么路数,赶紧去找郭二老板报告。
郭象接到报告,慌忙跑到后院,看见刘山和红丝站在一起,有些惊讶,问道:“刘爷,这是怎么回事,你把红丝抓回來了。”
“不用抓,红丝自己主动回來,万花楼对他的吸引力可大着呢?看來他对万花楼的路挺熟悉,一点也沒有绕远走冤枉道。”刘山嘲讽地说道。
郭象一听,急忙命令护院:“赶快,把红丝抓起來,关进水牢。”
郭象话音未落,就听“唰”地一声,随着一股兵器发出來的寒气,一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抬头看,竟然是红丝。
红丝手持长剑,绑架了郭象,后退了几步,身子依靠在墙上,对刘山说道:
“刘山,我用郭二老板交换柳琴,你答不答应。”
“当然,柳琴不过是一个厨房小丫头,我们郭二老板的命比她要值钱的多。”刘山好整以暇地说着,命一名护院去把柳琴弦带过來。
柳琴弦正在厨房烧火,满脸炭灰,被带进后院,看见红丝,惊叫了一声:
“红丝,,是你來救我。”
红丝看见柳琴弦來了,伸手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