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陈嘉这一次來禹都边城的目的,是为了参与擂台赛的最后阶段的选拔,实际上,国王陛下把这次擂台赛获胜者的最后决定权交给了他。
丞相陈嘉听说红丝想死在擂台上,有些诧异,问道:“本相听说过,你曾报名参加打擂,被府衙拒绝,难道你还不死心。
“是的,我想打擂……就算死,也要像一名战士,光荣战死在擂台上。”
丞相陈嘉看着红丝坚定的态度,转而一想,根据最近的情报,红丝的背后至少有两大顶级人物给予助力,一个是伊塔国大王子梨泓王子,一个是国王陛下的宠妃吴妃的亲弟弟国舅爷吴阜,目前国内,能与丞相陈嘉分庭抗衡的就是这两个人,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如果即墨寒能在擂台上当众把红丝打败,那么国舅爷吴阜和梨泓王子都应该无话可说,其他人更不会是即墨寒的对手,到最后,即墨寒就可以顺利成章地成为出征先锋将军,掌握一部分兵权。
“可以,本相成全你,设法安排你参赛,不过,鉴于你这么不老实,最起码要让你先睡两天,临睡以前,你还有什么要求。”
,,要被强制睡两天吗?红丝很无奈,落在这些人手里,只能由他们摆布。
红丝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又冷又饿,他很想吃点东西,可是,如果可以提出唯一要求的话,他当然不会放弃让柳琴逃走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
“放柳琴走……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喔,你还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愧是条汉子,只可惜,你的这个无理要求,被本相无视。”
丞相陈嘉有点怜悯地看了红丝一眼,吩咐程峰道:“小峰,你去安排,把红丝带走,让他安静睡两天,另外,让程岱把柳琴送回万花楼去,别让她在外面跟着添乱,顺便通知万花楼丁大老板,就说本相到了。”
程峰答应,立刻照办,伸手点了红丝的昏睡穴。
夜色消退,曙光初现之时,雨停了。
丞相陈嘉一行人离开了破庙,直奔禹都边城。
两天后。
清晨,禹都边城府衙前门外广场上,早早地便有很多围观群众挤到了擂台前。
由于打擂已经过去了三天,观众们越來越觉得有兴趣,很多人从早到晚围观,不肯回去吃饭,携带了很多水果零食,瓜子、花生、栗子皮仍了满地,观众们一边吃一边比手画脚地议论,气氛空前高涨。
国舅爷吴阜一连三天端坐在擂台贵宾席上,担任裁判,可是他的心一直忽忽悠悠地感觉不安稳,对擂台上的打斗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总是在台下的人群中巡视着,希望能发现红丝的踪迹。
自从两天前,红丝的身影曾经在擂台下出现过,后來台下人群出现骚乱,红丝的身影翩如飞鸿,一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国舅爷吴阜十分惆怅。
国舅爷吴阜心里愿意红丝能够打擂获胜,他幻想着在不久的将來,红丝身穿一身戎装,骑马佩剑,器宇轩昂地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出征沙场,那该有多好。
台下喧闹的气氛,围观者越來越高涨的情绪,并沒有提起国舅爷吴阜的兴致,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声锣响,第四天的打擂比武打來了帷幕。
开赛前,几名衙役陆续搬出预备选用的几个兵器架,其中一名衙役眼神贼们兮兮的,趁人不备,更换了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
国舅爷吴阜觉得无聊,目光缓缓扫视台下人群,发现在擂台左侧有一顶兰色小轿子,轿子的窗帘垂落的很严谨。
这很普遍,随地可见,问題是,谁会坐着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來观看打擂呢。
国舅爷吴阜看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小轿子的周围站了几名彪形大汉,其中有两个人的相貌长得非常神似,眼中放出精光烁烁,好像身怀极高武功的样子。
这些人会是什么人呢?国舅爷有些纳闷,暗暗揣度了一会。
这时,府衙大人走上贵宾台,落座,对国舅爷说道:
“国舅爷会想得到吗?红丝这家伙,待会要來打擂,可能要有好戏看了。”
“怎么回事。”国舅爷一听,顿时惊住,急忙询问端倪。
府衙大人道:“刚才接到密函,丞相大人派人送來的,让本官批准红丝参加打擂。”
“丞相怎么会扭转初衷,同意红丝参加打擂了呢?”国舅爷疑惑起來,要知道沒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如果某件事有了突如其來的不寻常变化,说明事情背后一定有猫腻。
府衙大人道:“下官猜测,可能是因为红丝目前状况欠佳,就算参加打擂,也肯定打不赢,所以丞相大人才会让他上台出丑,擂主即墨寒的名声也会因此更加响亮。”
“莫非府衙大人已经见过红丝了。”国舅爷说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马上可以见到红丝了,真的是很想他呦,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不翼而飞了。
“不错,刚刚见过,因为有人把红丝送到府衙來,告发他最近做了盗马团伙的头子,国舅爷应该知道的,盗马贼这一类的罪犯,本官是不会等闲视之,只不过证据不足,只能暂且关押候审,如果让他出來打擂,为防止他逃跑,是必要戴上相应的刑具,这样一來,红丝打擂增添了难度,打赢擂台是沒希望了。”
“这不公平,既然证据不足,就不应该让红丝戴着刑具打擂,那不是成心要害死他吗?”国舅爷有些急了。
“这是上面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