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路人发问:“喂,这是什么功夫?”

谢特,这是舞不是功夫。淘淘白了他一眼不予解释,跟晏秦人讲钢管舞不是浪费口水么。

“要饭的还挺大架子。”

淘淘板着脸不搭理他们,她不缺钱,卖了那身皇后的行头,腰包里还鼓鼓的。

她只想看看有没有人会真心对待一个又脏又丑的乞丐,结果很失望。

酒楼上,几枚铜钱砸下来,正巧有一枚砸中了她的脑袋。

淘淘抬眼一看,楼上看热闹的少年锦衣华服,一脸无赖相,看着她拍手大笑。

她登时火了,抄起铜钱反手掷过去,不偏不倚还击过去,那少年懵了片刻。

这时酒楼里有酒保匆匆出来,恶声恶气驱赶淘淘:“滚滚滚,在这里卖艺乞讨,影响咱们酒楼生意!”然后朝她连使眼色。

其实是酒楼老板知道事情不妙,差酒保来暗示她快跑。

看起来那纨绔少年来头不小。

淘淘正想着,纨绔少年已带着两三家丁气势汹汹下楼来。

她双手握着竹竿,身形灵活,借着地利飞身、踢腿、出拳,将他们打得抱头鼠蹿。

“你你……有种别跑,臭叫化子!”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酒保叹气摇头,小声道:“你闯祸了,快跑吧,他可是陈仁海大人家的公子。”然后一甩毛巾溜进去,生怕殃及池鱼。

陈仁海?淘淘皱眉想,这名字有点熟悉?

那不是007提过的贪官齐州知府吗?齐州离京城不远,可这知府少爷怎么会来了这里?

她并不清楚陈仁海和京兆尹家是姻亲,那大少爷长住外祖家,欺男霸女为恶一方。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齐州知府在天子脚下还敢作乱?

淘淘忽视了官场守则中的裙带关系,很快就发现祸事临头。

人群如潮水褪去,陈大少带着批官兵气势汹汹过来。

“就是这臭叫化子偷本少爷东西,抓住了往死里打!”

没想到这官二代在京城也敢横行无忌,她很快便寡不敌众。

官兵哪是陈仁海那几个脓包家丁可比,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晏秦的治安真是大有问题,她边抱怨边叫苦,寻思着脱身之计。

寒光闪闪,有人自天而降,暗紫锦袍,面色冷酷,剑锋划过,削落一圈兵刀。

跟着目光一转,高贵霸气先压倒了众人。

官兵们看他一身绮罗,非富即贵,不禁有点迟疑。

陈大少却显然是个嫌死得不够快的,一挥手:“管他什么鸟,给本少爷上!”

男子眼尾弯出一弧森然笑意,轻哼一声,抖了下剑光。

淘淘无限同情地看着那群前赴后继的官兵,心想这下你们可悲摧了,被这陈大少爷坑的,连龙须都捋。

不出所料,紫凌君身形如魅,进退飘忽,很快就将这群官兵撂倒,叠成一堆,哼哼唧唧。

陈大少张大嘴,显然没见过这架势,竟然忘记逃跑。

淘淘热闹看完,才发现自己应该逃跑的,身子一弓就被某君像拎小鸡一样捉住。

“往哪逃?”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耳边,也不嫌她一身污秽。

妆都化成这模样了,这死色君难道还能认出来?

她怀着侥幸心理,一扭脖子哑声道:“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某君诡异一笑。

跟着凑近了她耳边:“朕的小葡萄又失忆了?这回不做千年小女鬼,改行做乞丐,好过瘾吧?”

淘淘一股气便泄了,狠狠踩他一脚:“关你屁事?还找我做什么?抱着你的纸船活在回忆中去。”

想到那一巴掌,她仍然不打算原谅他。

紫凌君叹了口气,语调放软了:“能不和朕斗气了吗?看在朕私出宫禁偷偷找了你三天的份上,跟朕回去吧。”

“把你的狼爪子从我身上拿开,别把我当成你心爱的兰薰。”

即使他再三隐忍,听见那两个字依然是小抽了一下眼角,但还是很克制地柔声哄她:“朕向你道歉,以后咱们都不再提兰薰了好不好?你乖乖跟朕回宫。”

淘淘想继续斗气,又想出宫这几天滋味不太好,不但没遇上个郭靖一样的傻子,连好脸色也没见多少。于是犹豫着不说话。

他见她有所动摇,声线更柔软低醇了:“朕想你,怕你在外吃苦受累。”

她便整个人都酥了,所谓能令耳朵都怀孕的声音,大抵就是如此吧。

好歹他堂堂一国之君抛弃身份,不顾安危出宫来找她,已经十分难得。

不管怎么说,她也捏扁了他的纸船,挨了他一耳光,勉强两清了。

“本宫大度,就……”正要说原谅,她忽然又改口:“再有下次怎么办?”

“没有没有,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下次。”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再有下次,她肯定不再回来了。

两人正欲离去,忽然发现陈大少还衣冠整齐地站在那看他们,茫然得像个傻瓜。

紫凌君一眼瞥见他就来火,提脚将他踹飞,掸了掸衣上莫须有的灰尘,冷笑:“狗仗人势,你爹的官可还真大。”

“住手!好大的胆子,可知你踢的是齐州知府家的公子?”

雷霆一声喝,一顶绿呢大轿自纷纷让开的人群中抬进来,后头跟着大群官兵,官威十足。

原来是有挨揍的官兵见势不妙回去报讯了,来人正是京兆尹罗翊,钱仁海的大舅子。

罗翊一脸精干刁悍之色,迈着四方官步下轿。

听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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