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女医的荣华路>11.第 11 章

日头慢慢升高,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楚箫的侧脸上,浅浅的光晕里,可以看见他脸上细致的绒毛。

“箫郎,还记得醉福楼赛御厨的童谣吗?”

远眺千岁湖方向,太阳的万丈光芒下,千岁湖开阔的冰面上显出晶莹剔透的玉色,看在眼里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闻言,楚箫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看向正在整理药材的程娉:“我记得你说过要学来唱给我听。”

程娉:“妾身交了一个糖人的束修,向一个小童子学的。”

楚箫端起手边几案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道:“娉娘这岂不是欺人小童子年幼无知,一个糖人怎够。”

程娉拣好了药材,走过来坐到楚箫身边:“够不够,要看箫郎如何反应。”

楚箫看着她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抬手过去替她捋顺飞到嘴角的一丝乱发。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若能博箫郎一笑,自是价值千金,若不能,岂不是一文不值。”

楚箫真真切切笑了:“史上有个周幽王,为博美人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最后亡了西周。娉娘此言,有亡国败家之嫌。”

程娉温言细语说着豪言壮语:“博美人一笑,亡国败家又如何!”

说着,移步到楚箫身边,抬手摸上他的脸:“你不是上次还对六夫人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张总会让人想起熟透了的樱桃的嘴唇缓缓靠近,想起昨夜的个中滋味,楚箫颇有些心神不宁,转头避开:“娉娘不是要为我唱童谣吗?”

程娉讨了个没趣,心里嫌弃他不懂情趣,嘴上说:“自是要唱的。”

“书房有个瑶琴,你去拿来,我为娉娘伴奏。”

闻言,程娉立马忘了自己讨的没趣,喜笑颜开:“妾身还不知,箫郎如此多才多艺。”

程娉兴冲冲去了书房,书房的书不少,许是年深日久不曾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为了防潮,书架底部堆着不知道来自哪年哪月的锅底灰。

程娉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楚箫说的那把瑶琴,到处都是灰,琴身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芳草院里派来的婢女,想是一心只做孙氏的耳目,从来不做本职工作。这么多的古籍,珠玉蒙尘,当真可惜了。

擦掉琴上的灰尘,她这个不识货的外门汉,也能看出工艺和材质皆为上品。琴身一边角落里刻了个娟秀的“箫”字,一望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程娉不高兴了,她倒是小看了这个病秧子,躺床上都有女子给他赠琴?!

拉着张俏脸进屋:“箫郎何时学的琴?”

“少时家母所授。”

知道他母亲去得早,一个人在侯府没了倚仗,才会受尽孙氏欺负。莫名又起了疼惜,可看到手里这把琴,还是心有芥蒂。

“箫郎莫不是为很多女子弹过,才会有人闻音起了思慕之心,赠琴以表爱意?”

楚箫笑道:“莫不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怎的满屋子的酸味。”

程娉怼道:“莫不是有人早年万花丛中过,伤了不少芳心。”

楚箫哭笑不得,拉过她的手,将她手中的琴放到自己腿上,语气似在哄闹脾气不吃饭的孩童:“娉娘对为夫的一片情深,为夫无以为报。此琴乃幼时家母所赠,以期我能学有所成,只可惜我无心琴艺,愧对亡母。”

程娉的眼里只剩满满的疼惜,拉过他的一缕头发握在手中,语带愧疚:“箫郎……会不会觉得妾身善妒,没有容人之量,难登大雅之堂。”

“怎会!娉娘……甚好,无人可及。”

那双黑沉沉的眼里像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无端引人沉溺。

程娉凑过去亲他……

楚箫:“娉娘不是要唱童谣?”

程娉:“妾身此刻只想亲你。”

……

一曲唱罢,楚箫的琴音还在继续~

程娉睁圆了眼睛:“箫郎,你弹错了。”

楚箫止了琴音,啼笑皆非:“娉娘,你这童谣,没有一个音在调上,莫不是你被小童子骗了?!”

程娉不承认:“瞎说,就是你弹错了。”

“这种简单的曲子,我听一遍就会弹,不会有错。”

程娉一脸我不信:“妾身唱一首你没听过的,你且弹来听听。”

程娉想啊想,想唱首难度高的,不能让这病秧子尾巴翘天上去。

琴音都是细水长流的调调,那就来首激昂的,想了小半个时辰后……

二十世纪□□十年代火遍全国成为一代人记忆的那首《热情的沙漠》,荒腔走板地响在了几千年之前的这个没有人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安静午后。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燃烧了整个沙漠

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

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

难得冬天好日头,几只出来觅食的麻雀,停在窗台小憩,被这粗犷的歌声惊飞了。

楚箫用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他家娘子,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这样的,原来活着可以如此。

她就像一抹阳光,照亮了他原本冰冷黑暗的生活。

唱完了,程娉用挑衅的姿态看着楚箫,意思是:你弹,你弹啊!

楚箫清了清嗓子,笑着说:“娉娘,我有没有弹错,你确信自己听得出?”

反正他确信他家娘子五音不全。

程娉死鸭子嘴硬:“那是自然,我唱的歌我自己岂有听不出之理。”

楚箫轻拨琴弦,那首曲的瑶琴版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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