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不满意?”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不喜欢美女?都已经送到嘴边了哦~”
“我嫌她脏。”
“若是未经采撷的罪臣千金呢?”
“你干嘛非纠结这个?”萧逸拿她没办法,只得认真的思考:“罪臣千金么……大概,也不会。我跟本就没那个心思,自然不会有所行动。”
“其实,还是有病吧……”
“不、要、乱、说!”伸手掐掐她的脸,萧逸懒得分辨:“反正,日后你便知道了。”
“我才不想知道!”长安一把拍开他的手:“为了我们千千万万个日后,你就与韩信一起离开吧~”
“不可能。”萧逸拒绝得不留余地:“便是死,也该我与你一起……”
“呸呸呸,乌鸦嘴,我福大命大,阳寿未尽,怎么可能死在这?”长安斜他一眼:“放心,我命不该绝,肯定不会栽的。”
“我不信命,也不信你,只信自己。”萧逸斩钉截铁:“这洞看起来不太宽,人多反而累赘,可以让韩信带部下另行离开。”
“可是……”
“陆长安!”萧逸严肃的按住她肩膀:“我总要适应你的生活。除非,你根本没想过地久天长。”
“怎么会呢!”心虚的反驳一句,长安不敢与他对视,“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得遵从。现在就考虑未来,未免早了些。”
“你果然不信我。”
“我不想再说这个了。”头疼的揉揉眉心,长安只觉得男人真难搞:“我累了,想休息。”
见她摆出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逃避态度,萧逸心里窝着火,静默了一会儿,紧抿唇角转身离开。
“啧啧啧啧,吵架了哦,真可怜呢~”顾晏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萧世子什么都好,可惜看女人的眼光不行啊~”
“干你屁事!”狠狠瞪他一眼,长安负气的踢着脚边的雪块:“我还是孤独终老好了。”
“是啊,别再祸害人了,”他凉凉道:“世子都被你气跑了。”
长安一怔,转目四顾,萧逸果然不见了,他骑的那匹马也跟着没了影子。
闭眼深吸一口气,她泰然自若的在背风处支起帐篷,刚要掀帘进去,却被顾晏一把拉住:“你这女人,心肠当真是石头做的?”
“松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你不去寻萧垂文,还有心思歇息?”
“他是三岁孩子吗?”长安心里郁闷,面色如冰:“屁大点儿事便赌气出走,我又不是哄着他的奶妈子!爱回不回,嗤,我去睡觉了!”
眼睁睁瞧着她“啪”的摔上帐帘,顾晏摇头叹着气,一直缩在旁侧的韩信这时才弱弱的出声:“大师,眼下可怎么办?雪原这么大,我都没注意老萧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人家都不急,我们急什么?”顾晏冷笑:“且让这两个去闹,反正出不了人命。我们该干嘛干嘛,休要狗拿耗子……呸,我才不是狗,哼。”
话毕,一甩袖子,径自离开。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钻进另一顶帐篷里躲清闲,韩信茫然的发了会呆,最后恨恨的一跺脚,组织小队去各处寻人。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唉!
——
长安是被烤肉的香气诱醒的。
正逢十五,圆月高悬。墨蓝的夜空一望无际,点点寒星点缀其上,高傲的俯瞰着皑皑雪原,浩渺苍茫。
昏头涨脑的走出帐篷,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长安打个哆嗦,立时清醒了几分。
眼下大概是二更天,兵卫们远远的守在外围。孤零零的篝火边,“离家出走”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在翻烤着什么。
香气便是从这里飘出的。
长安迟疑的顿足,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听到动静的萧逸已经偏过头来:“你终于醒了,我还琢磨要不要拉你起来补上晚膳。”
他的态度和煦自然,仿若无事,长安也只好故作平常的走上前:“一不小心睡过了头……咦?”
火堆上,树枝串烤的兽腿色泽金黄,外层似乎涂着蜂蜜,偶尔有油脂滴落,立刻“滋滋”的爆出一阵勾人香味。
下意识按住肚子,长安艰难的把视线移开:“这是哪来的?”
“雪兔。”萧逸淡淡道:“运气不错,恰好碰上两只。我们都吃过了,这三个兔腿是给你的。”
雪兔是此地特有的一种兔子,狡猾机警,动作极快。他虽说得轻松,长安却知道,捕猎一定不易。
“你……是去捉兔子了?”
“这几日一直啃干粮,难道你不想打打牙祭?”萧逸奇怪的望她一眼:“不然,你们以为我去干嘛?”
“呃……”
“不晓得韩信在想什么,居然还大张旗鼓的组织人马搜查。幸好我回来得早,否则恐怕都要搜山了。”
“他以为你负气跑了……”长安干咳一声:“其实,我们都这么想……”
“负气?”瞧智障一样盯着她,萧逸抽抽嘴角:“你当我是幼稚小儿,一言不合就跑路?”
“谁让你走得那么快,一下子便不见了!”弯身坐到他身边,长安忽然发现他手背上多了两道狰狞的血迹:“这是怎么搞的?”
“没什么,过几日便好了。”不动声色的掩住手背,萧逸轻描淡写:“兔子急了不但咬人,还会挠人呢,我也算是长了见识。”
心情复杂的接过他递来的兔腿,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