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一卦成凰>93.再配冥婚【捉虫】

当众被人揭了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饶是柳香草的面皮一贯厚, 脸上也不禁阵阵发烫。

狠狠瞪了眼王宾, 她动动嘴皮, 刚想说什么,抬棺材和请仵作的两拨人却前后脚的来了。

“大人, 殿下。”去抬棺的捕拱拱手, 整个人让尸臭熏得迷迷糊糊, 两颊发青“柳家大姑娘的棺材就在侧厢耳房里。”

抚着短须头,杜宽眼睛一转“既如此, 仵作和验尸官便进去吧。”

仵作和验尸官乃是两个职位。仵作负责翻检查验尸体,将种种情况告诉验尸官后,再由验尸官来完成验尸报告, 呈交长官过目。

威虎县不大,平日里又鲜有命案,因此只有位四十来岁的半吊子仵作并一个嗜酒如命的邋遢验尸官。好在这二人今天都没饮酒,打扮得也齐整, 乍一瞧倒也有几分公差的威严模样。

来时的路上,衙门的同僚已经讲明了此事内含的弯弯道,他们晓得有贵人在旁, 不敢如常时般怠慢, 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暗道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能错漏一处异样。

端肃着表情迈进耳室, 两人瞧见室内静立的妇人丫鬟后, 却是一愣以往从无闲人在侧,今次怎的还有人围观

难道,是来监督的

似是清楚他们的想法,抬棺的捕适时道“柳大姑娘的棺材一直停在她娘的院子里。傅夫人听说女儿可能是被害的,心里不安宁,非要跟着来瞧瞧。”

本来,他们还以为柳来旺会阻挠干预,不许他们惊扰死者,孰料他今日却转了性一样,不但好言好语的笑脸相送,还派家丁来跟着帮把手,并且隐晦的表示,一切全凭大人们安排。

管他原因为何,反正他们能顺利交差就好。

柳家的破事儿大家全知道,县里不少人都同情傅氏,再者也没哪条规定说验尸时不许亲人旁观,因此他便给傅氏行了这方便。

一听“傅夫人”三字,萧鸿顺勃然色变,萧逸虽然不似他般情绪外露,脸上却也不怎么好看。

所幸他们足够听话,眼见长安毫无动静,便也按捺下心思,没有出声。

耳室里,傅氏虽然憔悴,却仍是温温柔柔的样子,甚至冲两位公差福了福“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决不能去得不明不白。如果真有歹人作祟,即便是死,我也定要拉上他陪葬有劳两位大人了。”

独女暴毙,白发人送黑发人,做娘的性情突然大变也能理解。仵作和验尸官没把傅氏这狠话当事,公堂上的长安几人却清楚,她可不是开玩笑。

时而疯癫,时而痴傻,又像一下开了窍般,于杀人害命上格外灵光,傅氏简直是个行走的杀器。

与他们同样想法的还有贴身服侍她的秋菊。被迫与夫人一同过来,她此刻神情恍惚,面容苍白,再没了往日活泼的伶俐模样。

昨夜睡得格外死,今儿一早,她刚到花厅便见夫人被捆着扔在墙角,魂儿差都没吓飞。

她们的院子临近东北角门,那破门年久失修,吱嘎吱嘎的不牢固,看守的婆子又好喝酒,整日里醉醺醺的,进了强盗也有可能。

认定府里遭了贼,秋菊解开傅氏后就想去前院找老爷,却让夫人一把拽住,警告她想好再行事。坐在破院里吹了半天风,脑子逐渐冷下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汗夫人叫外头的歹人绑起来,这怎么能与别人说流言是可怕,下人们传来传去,说不得后就成“失了清白”之类的混账话,合该紧紧捂着才是

冷眼瞧热闹的闲人从来不少,她们得为自己考虑。退一步说,若叫老爷听到这事,她也难逃个失职的罪名,到时同样得不了好。

许是做贼心虚,秋菊一早上都过得担惊受怕,反倒是夫人状若无事,还比平日多喝了一碗粥。早膳后,她提着食盒四处打探,才听说柴房里那几个夜半跑了,老爷愁白了半边头,没工夫去搭理旁的。

骗子逃跑,夫人被挟,秋菊总觉得事有蹊跷,可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与夫人一起来了衙门。

虽说开棺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私心里,她也希望能捉到真正的凶手。

仵作和验尸官有条不紊的摆上小铜炉,先烧炷香,默默祷告着“此为替你找出元凶,冒犯勿怪”之类的赔罪话,然后含上除晦气的姜片,又准备好纸笔以便记录,直到香燃得差不多时,才敛容净手,上前开棺。

棺盖还没钉死,这又是铺子里廉价的薄皮棺,按理说应该轻飘飘的没分量,哪知仵作下了死力也揭不开盖儿。验尸官见状上前帮忙,两个大男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没上漆的白棺盖却纹丝不动,如同长死了般,丁不挪。

再迟钝的人,也晓得这是遇上事儿了。

仵作和验尸官到底是男子,本身行当又与死人打交道,虽说心里有些怵,这光天化日的却不怎么怕傅氏心心念念着女儿,恨不能女儿变成行尸,立刻从棺材里走出来只一个秋菊,吓得浑身筛糠似的颤抖,手脚冰凉,抖抖索索躲在离门近的墙角里,时刻准备跑路。

“大人,”验尸官掀帘而出,拱手道“棺盖莫名揭不开。”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大门外围观的百姓是兴奋得窃窃私语,巴不得出些不得了的稀罕事。

杜宽唬了一跳,张口就想训斥,话到嘴边记起顾公子的叮嘱,勉强又咽了去“这当如何”

已经准备好挨骂的验尸官稀罕的抬眸瞥他一眼,犹豫一瞬后,小声道“怕得找个风水先生来瞅瞅。”

一县之长带头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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