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说得好,就是要有这样的信念,到时候,我一定亲上战场,痛宰这些狂妄自大的圣奥尔德人”帕西瓦连连点头,夸奖诺尔古,可少顷之后,便话锋一转,说道:“你的文治武功我是很满意的,但就是这性情很让我担心,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可能会为帝国的未來埋下隐患”
诺尔古不解,连忙问道:“曾祖具体是指什么孙儿一定努力改正”
“改正是一定要的,但在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帕西瓦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帝国金盾历时两千余年的发展,早已经自成体系,即便称之为国家也绝不为过,为了不过分依赖帝国,更好的监督国家政权的运转,金盾之城逐渐发展出了自己的体系,其中也包括情报和侦查”
“**帝国之外,这不是成了另一个国家了,要是万一”诺尔古听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认识,他毕竟出身于皇室,对这些敏感问題有着天生的灵敏触觉,而帕西瓦又是自己的曾祖,于是,便将想法冲口而出,直到意识到了帕西瓦的另一个身份才止住话头。
“呵呵呵,你不必顾虑,这本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題,但金盾之城一直由我们的直系血脉控制,所以还谈不上自成国度,历代祖先也针对这一问題,想出了很多的应对办法,我想,终究有一天,他会彻底回到帝国的怀抱,这可能就要在你的手中实现了,不过,这个问題并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祖父请讲,孙儿洗耳恭听”
“我们的间谍深入各行各业。虽然服务于帝国,但却只对金盾之城负责,作为我们最高的几项机密之一,他们的任务,不仅仅是针对敌对国家的,也有对本国官员的监视”帕西瓦神情郑重的对诺尔古说着。
诺尔古更加吃惊了,他实在不能想象,帝国官员一直置身于另一个体系的监视之下,如果金盾之城的权柄一旦被外族掌控,那帝国覆灭之日也就不远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心底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个金盾彻底收到帝国掌控,省得它像定时的轰天雷一样,总是让阿尔布莱特皇室如芒在背。
且放下诺尔古的誓言不说,在帕西瓦的话里,诺尔古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于是他试探着问道:“曾祖的意思是,帝国的某些官员出现了问題,而我们仍然一无所知,是吗”
“对,正是有人出了问題,而且这个人位高权重,一旦背叛我国,将会为我们带來不能挽回的巨大损失”帕西瓦肯定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帝国高层都是久经考验的忠贞之士,怎会有叛徒出现”诺尔古再一次吃惊了,他不得不承认,今天不是个好日子,竟然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让他这位宠辱不惊的王子殿下连续惊诧了好几次。
“是谁,请祖父告知,孙儿一定严厉查处”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连诺尔古也收起了一贯的淡然,面容严肃的问帕西瓦道,而帕西瓦的回答,却差点让他当场吐血。
“原科林行省最高行政长官,现任埃尔行省最高长官,你的皇家导师艾伯特白兰度”
诺尔古只感觉一阵晕眩,少顷才坚决的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师一家都是我奏请特赦的,他还在虎口谷救过孙儿的命,为了帝国建设,他们一家日以继夜的工作,绝不可能背叛我”
“哎”帕西瓦见诺尔古情绪激动,便轻叹着站起身來,轻轻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知道,他们一家为帝国做了很多事情,他的晚辈,也都是你要好的朋友,而且他还为了救你身负重伤,但有些事情也客观存在,你必须学会面对突发事件”
这可能是帕西瓦有生以來待人最温和的一次了,除了少年科林,以及故去的麦克斯亲王,便只有诺尔古能享有他的温情了。
“曾祖,您能肯定吗我要见那个间谍,我要亲自询问他”诺尔古的情绪仍然沒有稳定的迹象。
帕西瓦双手扶着他的双肩,将他按坐在凉亭的座椅上,才缓缓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我们必须做好这个打算,你要知道,你是监国王子,沒有因为个人感受而冲动的权利,你必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曾经也遇见过类似的事情,直到我把这些曾经的朋友都杀光,才彻底杜绝了这一事件的发生”帕西瓦的语调不无伤感,眼神也泛起了淡淡的孤寂与忧伤,可见,这也是他铁石心肠中,深埋着的另一隐痛。
诺尔古的情绪良久才逐渐平复,用力摇了摇头,竭力镇定的问道:“曾祖的意思是说,现在仅仅还是怀疑,仍然需要进一步查证是吗”
帕西瓦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说道:“你现在需要有有心理准备,艾伯特才能出众,文韬武略当世少有,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叛逃,帝国将面临极为强劲的挑战,如果他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决不能让他为别人所用,你知道吗”
激动过后的诺尔古有些茫然。
这些权谋霸术,他早已耳熟能详,但却从沒有想过,有一天会用到自己最敬重的人身上,还有貌似君臣,实为挚友的卡里索斯、奥兰多,以及那个把一切都给了自己的人儿。
“他为什么要背叛我,这沒有道理啊”诺尔古头又开始疼痛起來,他一边轻轻敲击头部,一边不解的自语道。
“现在还不确定他会背叛我们,但依我看,这很危险,因为來找他的人,是香榭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