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一剑的向前,宴凌仙眯着眼睛远远的看着他,七条尾巴不紧不慢的摇晃着,带着戒备与打量与景一剑对峙着,随后景一剑停在了场中,一直抿着的嘴微微张开,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问道:“仙子是万妖涧的新任万妖之主狐皇吧?”
宴凌仙本就没打算隐瞒身份,不然也不会当众解开妖纹变成这幅半妖的样子,这些年来往中原只是抱着游历中原的态度豪饮四方美酒,倒不曾与中原修真之人大打出手过,所以中原之人都知道那句“狐皇醉卧在人间”却无人晓得真正的狐皇样貌如何,道法深浅,甚至连名字也未曾听过,难道,这位本事通天的女子就是接替了上任龙皇现任统领万妖的狐皇?
众人开始恍然,如此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妖异的额纹,诡异的道法,可怕的灵力,不,现在看来应该是可怕的妖力,从不御用法宝
“狐皇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姑奶奶我这些年听你们传的顺耳姑且就这么叫吧!我叫什么无所谓,小白脸儿,你要动手便动手,姑奶奶我陪你,若心怯不想动手,那就让开!”宴凌仙的口气听起来已经极为的不耐烦,一个接着一个的围攻斗法已经让她耗没了最后一丝耐心,况且张楚河的情况她刚才探过也不乐观
景一剑被人称为小白脸儿也是头一回,脸色极为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肃了下面容,正色说道:“既是狐皇驾临要带走人,景某自问没那个能耐留下,我昆仑居自当不会继续插手此事。”后面众人哗然,“一剑天”景一剑年少便负有天才之名,数十年前“仙家大比”中更是一路克敌摘得桂冠,自入世以来除本门掌门外未曾有败绩,一柄仙剑“离尘”无论是正道角逐还是正邪之争中都会让人忌惮三分,此时竟面对此女主动避让,方才此女所为已经证明这女子乃是妖皇与昆仑居已无干系,若要还是以身份存疑为由逼景一剑出手已绝无可能,道衍古卷的秘密就在身前却触摸不得,当真是不甘至极,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暗隐殿一众之中走出一人,对着正道之人说道:“听说在‘仙盟程家’的大会之时,这圣道张楚河却突然来犯血洗大会,参与其中的你们各派长老弟子皆都惨死无一生还自此立下血仇,圣道从此也变成了‘魔道’,呵呵,怎么,今日就打算这么放人家走么?”
“哼!魔教妖人你少挑唆,此仇绝不会姑息,但也绝不会两败俱伤便宜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妖人!”正道那边有人发声道。有人还要反唇几句,景一剑在前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径直走向了魔教一行人前,依然正色肃然的说道:“我们的事何时管怎么管不用尔等来管,况且你们怕是没有注意到今日你们这也来了个大人物啊,你说是吧,祁阁主。”说罢景一剑把目光投向了人群后方,众人随他目光看去才发现月下一个清丽含笑的女子领着一个小女娃也在看向他们。“独幽祁风月?她居然也来了”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景一剑发冷的声音继续传来:“况且,此间事了,诸位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诛杀奸邪,可是我正道的本份!”
“景郎好大的杀气,奴家来此只是来看看朋友,看看热闹,打打杀杀是你们男人的事,奴家并不想参与。”这一番话听的人骨头酥软,但场中之人大多都认得此女,独幽音起如一梦,肝胆俱裂不自知,说的便是这妙音坊之主祁风月。
李不谦也远远的抬头望去看到了祁风月,然而他更关注的是那祁风月牵着的小姑娘,心下一沉,沐儿怎么也来了,万一过一会发生混战波及到沐儿李不谦心下紧张,沐儿不在自己身边,当真是一点都不放心,旋即他环视了一圈上空又苦笑了起来,这个世界的主角,终究还是他们呀
场中自刚才祁风月那句话又低语起来,“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提议不如让宴姐姐她们先走如何?”祁风月又张口道,宴姐姐?难道她们认识?“祁阁主,你既识得这妖人,为何不劝她莫管此事,大家面上都好过,我不信难道你对这道衍古卷没有觊觎?”暗隐殿那人说道。
“阁下是暗隐冯远吧,当真是好心思呢。”祁风月对那人说道。
“无名小卒,祁阁主竟识得小人,荣幸万分。”冯远回道。
“你可不是‘小人’,你问我对道衍古卷有没有觊觎,我跟你说没有你会信么?我与宴姐姐的确是旧识,但要让我劝她不管这张楚河,我没那个立场也没那个能耐劝她这样。”
“为何?”
“我需要事事都要禀明你原由么?”祁风月扬眉反问道。
冯远悻悻然退了下去。那边的宴凌仙已然抱起了张楚河,众人一脸不甘但又只能默然,祁风月牵着李沐儿落到院中,李不谦跑上前去,兄妹二人虽才一会不见,但刚才的情景仿佛他们离别了许久,祁风月朝宴凌仙点了下头便翩然飞了回去。只是宴凌仙刚回过头去,突然,异象陡生,一股血雾伴随着浓浓的血腥气席卷了兄妹二人,随即血雾渐渐形成了几只硕大的血蛭附在李不谦身上,而李沐儿的周身却覆满绿光头上不停的有青烟冒出,这是手段是血魂二圣!
宴凌仙听到这边有异动转身看到此景大惊,放下了张楚河,最后耗没的耐心已化作满满的怒气,这群人类自私卑鄙,简直没完没了,而张楚河既拿出轩辕紫灵戒为信物托付自己照顾这兄妹二人自是不能辜负,寒气有如实质一样冻住了那几只血蛭,绿色的虚状绿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