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少白就赶到附属医院了。
这一次去南亚的医生,都会统一从各家医院出发,最终在机场聚集,然后一起乘飞机前往南亚。
被选中的医生护士们当然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走,医院领导肯定要送行一番,送行的时候说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鼓舞士气,拍几张照片当做留念,这都是应有之义。
最后,才是医务人员登车离开。
整个过程,张少白都在抽空和王嘉怡说话。
对于年轻人来说,分别这件事情并没有太过多的愁苦滋味,那是有了阅历以后的人才会有的情绪,张少白和王嘉怡这时候纯粹属于“恋奸情炽”之下,舍不得彼此而已。
当然,在他们的脑子里,一个月应该很快过去,所以嘱咐了几句“要想我哦”、“记得**”、“有空就给我打电话”之类,便挥手告别了,没有表现得太多的情绪波动。
王嘉怡离开以后,张少白很快开始起新的一天的工作,除了中间拿出手机查看一下微信,看看王嘉怡给他发的信息和图片,例如什么“到机场了”、“全体照相”、“遇到同学xxx”之类。
这天并不很忙,张少白并没有碰到断指或者跟腱断裂方面的病人。
感觉上,如果世上真有神明,或许伤病之神和死神都已经把目光集中到南亚那边了,其他地方反而因此平安不少。
中午的时候,张少白收到了贼子洞人发来一条短信,说是鬼吹灯的均订即将突破八万大关,即将要破悦文的订阅记录。
同时的,实体书也在半个月内再次加印,已经达到了每册七十万的洋码,四册加起来洋码就快超过三百万了,开始冲击各大实体书店的热销榜。
虽然这是“即将”破纪录,系统还没有发出任何额外奖励的推送通知,可张少白经过上一次得到的大笔稿费,知道这些销量都代表着钱,或许下个月发稿费的时候,又会给他一个惊喜。
下午,王嘉怡发来信息,救援队已经抵达斯里黑卡,准备进入灾区进行救援工作。
因为斯里黑卡的网络设施并不完善,所以可能就没办法上网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少白感觉受到了连击,这么也太……太特么的了。
两人分隔两地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能随时联系,只能等王嘉怡方便的时候才能找地方打电话,这等于关禁闭啊。
张少白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怔怔一个下午都处于梦游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的确没有手术可做,可是任忠堂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少白的“变态”,偷偷询问袁芳。
袁芳想了想,笑道:“估计是没手术做闹的,如果现在立即让他进手术室,他恐怕就不是这样子了。”
“手术?”
任忠堂毕竟更稳重一些,思考的面也更广,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象……嗯,他这个样子,我觉得应该和阿法芙有关系。”
“阿法芙?”
袁芳不明所以。
任忠堂压低了一点声音道:“我听说阿法芙进了抢险救灾小队,和我们医院的人一起,今天去了斯里黑卡。”
袁芳怔了一怔,随即醒悟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是说……”
任忠堂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不会吧?”
袁芳目光一下子锁定梦游中的张少白,思索起来:“没道理啊,我怎么觉得不像?”
“否则他这个样子……”任忠堂用下巴点了点刚刚因为拿错针扎了病人一下而道歉的张少白,悠悠的问道:“你怎么解释?”
是啊,这没法解释啊……
没手术做也不会是这个状态啊……
袁芳觉得任忠堂说的有点道理,可是又觉得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疑点重重。
……
张少白不知道自己的异样引来了一尾巴的猜测,他“失魂落魄”的照片也成为了今日投喂群内的热点,引得好多群员心疼难受。
下班后,他继续无精打采的开车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又开着车子往江玥所说的酒会地点赶过去。
酒会是江家召开的,在一个很高档的宾馆里面。
张少白一进去,江玥就出来迎他了,吧啦吧啦的给他介绍起来。
这家宾馆是江家名下的产业,每年他们家都会开一个这样的酒会,请来亲朋好友、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官面上的人物,让大家欢聚一场,轻轻松松会面交流,总而言之就是一场联络感情的饭局。
“没想到这居然是你们家的产业啊?!”
张少白忍不住咋起了舌头,对着江玥也不用收敛。
这家宾馆他知道,号称全国唯一一家达到七星级标准的宾馆,只比白驼国那边的帆船酒店稍逊一点。
它在全国有五处连锁,基本上国内最大的那五座城市里都各有一家,鹏市的这家一直是市内酒店宾馆的标杆,多次获得国内外重量级政治人物入住。
看到张少白露出这一副土老帽的样子来,江玥低头往手里的小包包翻了下,掏出一张卡来,递给张少白:“以后你如果想到这儿来吃饭或者住店,拿着这张卡,可以免单。”
张少白看了一眼那卡,样子很平凡,就是灰色的,随便印了几个号码,还有一个二维码,可听江玥的意思,这就属于超级vip的那类别,拿着就可以一路免费通关。
张少白看了看后,很快收回目光,也没接那卡,只笑道:“别,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