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的病人是高官富贾还是山民乞丐,都一视同仁。心境平和,不急不躁。很容易给人带来安全感。这也是很多患者会忘记他的年纪而愿意把生命托付到他手上的原因。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治病的过程中紧张。就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诊的时候也没有紧张过。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他爷爷身上练习过无数次了。
平静,是因为他自信。在他治病之前,他非常确定的知道,自己一定能够治好病人。
现在,面对凌笑的中毒症状,他没有这样的自信。
自从把那像血一样猩红的药剂推进凌笑身体里面后,他就一脸忧虑的观察着凌笑的反应。
不仅仅是秦洛,凌母、凌陨、宁碎碎,还有守在一边的离和两名教授,都瞪大眼睛看着凌笑的脸,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咳嗽一声就会把凌笑给吓晕过去似的。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秦洛想过凌笑有可能会激烈的抖动,有可能会心跳加速然后停止,有可能会大口呕吐------也想过她会悠然醒来。
可是,却没想过她一动也不动。
秦洛转过身看着老教授,问道:“这病毒-----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老教授说道。“这是我们培养出来的第一例合成病毒,我们直接把样本给带来了。不可能错。”
“奇怪。”秦洛伸手去探凌笑的脉博。
和之前探的一样,脉像虚弱,博动紊乱,没有任何的节奏感。
众人正一头雾水的摸不清头脑时,宁碎碎突然间出声喊道:“快看-----快看-----。”
她的声音急促,脸色惊恐,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
也确实很恐怖。
因为,凌笑终于有了反应。
她的身体快速的抽搐着,和中了羊颠疯差不多。骨头咯嘣咯嘣作响,就像是炒熟了的瓜子炸开一般。
刚才她的呕血是点点滴滴,像是没有关严实的水笼头,一点点的流敞。现在水笼头被人给拧开,他在大口大口的呕血-----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母急得手足无措。“秦医生-----秦医生------”
看到凌笑有了反应,秦洛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早就说过,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比这样拖着等死要好。在他看来,有反应比没反应好。即便这反应是身体抽搐骨头爆响大口呕血-----
他表情严肃,再次伸手扣住了凌笑的脉搏。
一扣上去,就感觉到她的脉像跳动的厉害,那一条小脉就像是在油锅上煎炸的蚯蚓似的,临死之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是,秦洛却是心头大喜。
虽然他的脉像更加紊乱没有章法,可是,它的博动却浑厚有力,不用让人担心跳着跳着就断命的迹象。
赌对了!
“针盒给我。”秦洛喊道。
宁碎碎反应最快,赶紧跑过去帮秦洛取来了针盒。
秦洛从针盒里取了根极其粗大的员针进行消毒,对宁碎碎说道:“点燃精酒灯。”
宁碎碎不知道酒精灯在哪儿,留在旁边的护士终于得到了表现的机会。他们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酒精灯,用火柴小心点燃送了过来。
秦洛把银针放在酒精灯上烧烤,说道:“男士最好都避一避。”
凌陨一声不吭,率先走了出去。
龙息研究院的两个教授虽然很想看看秦洛是如何救治病人的,但是,救治对象是一个年轻少女,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看人家的luǒ_tǐ。两人也快步离开。
秦洛对宁碎碎说道:“把她的衣服脱了。”
“全脱了?”宁碎碎问道。她也同样是个年轻少女,而且没有从事过男女之事。虽然被脱衣服的人不是自己,但是,想着要把凌笑剥成小白羊呈现在秦洛面前,她还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宁碎碎问话的时候,凌母已经忙活开了。
事关女儿生死,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啊?
宁碎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儿多余,赶紧站在后面帮忙脱衣服。
很快,在凌母和宁碎碎的努力下,凌笑便成了一只赤裸的小羔羊。
看着女儿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幼乳,想拿块布把她遮一遮。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能够把女儿救回来,就算把孩子给他又怎么样?
秦洛像是没有看到病床上的luǒ_tǐ一般,他的眼睑低垂,手捏银针反反复复地在酒精灯上烧烤着。颇有点儿坐怀不乱柳下挥的风范。
十秒,九秒,八秒-----
突然,秦洛捏着烧红的银针迅速无比的刺向凌笑的胸口。
银针修长尖细,又烧的火红火红的。秦洛的动作又那么快------
就像是要用尖物把凌笑给扎死似的。
“啊------”凌母忍不住惊呼出声。宁碎碎的嘴巴也张大成0型,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银针入肉,甚至能够听到皮肉被烤焦的‘嗤嗤’声音。
更让凌母等人大惊失色的是,秦洛把银针刺入凌笑的身体穴位上之后,竟然不管不顾,松手把它丢在哪儿,又从针盒里取出一根银针,消毒,加温,刺血-------
一根,两根,三根-----
一盒,两盒,三盒------
这一次,秦洛足足用了四十八根银针。
胸口、胁下、脑袋、大腿、小腿、脚底、甚至还有女儿家的私处附近-----全身插满银针的凌笑就像是一个雪白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