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战侠歌觉得自己的脑袋生痛。很痛很痛。这样的场面,应该让何智慧来应付更好一些吧?
他原本想说自己并没有生气,他离开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那样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把秦洛当做敌人吗?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说话是这么考验智商的一件事情。
“我只是不明白秦兄弟的意思。”战侠歌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如临大敌。“战某何德何能,能够让秦兄弟如此看重?”
“傲骨。”秦洛表情激动的说道。“人不可以有傲气,但是一定要有傲骨。实不相瞒,我从战兄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是同一类人。我喜欢我自己,我也喜欢这样的人。所以,我不希望失去战兄这样一个良伴益友。”
听了秦洛这番真情表白,站在旁边的雷虎脸上的肌肉一直抽一直抽,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战侠歌也是。
他想笑,但是觉得这样太失礼。
强忍着又不符合他的性格,于是他的面部表情要比雷虎还要精彩滑稽。
只有秦洛一脸的认真,好像自己说的就是肺腑之言真理一样的事实似的。
“谢谢。”战侠歌努力的从嘴角挤出这两个字。
秦洛伸出手,说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战侠歌也赶紧伸出自己的大手和秦洛的手握在一起,做为东南之剑的前队长,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自主权,完全听从秦洛的摆布。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就有责任替我的朋友做一些事情-----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朋友身上的子弹就是-----就是我要取出来的子弹。”秦洛握着战侠歌的大手摇晃着,问道:“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术合适?”
“----------”战侠歌一脸愕然的盯着秦洛,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答。
刚才他跑去求助,他百般刁难。
自己受挫而逃,他自己追过来又是道歉又是要帮忙治病------他身怀受虐基因吗?
这个贱人!
秦洛也不需要他做答。
他自个儿想了想,说道:“这个手术是个小手术,也就是取一颗子弹而已。但是因为子弹的位置比较特殊,风险性还是挺高的------我还需要几个帮手和准备一些东西。这样吧,三天之后动手术?那个时候你有时间吗?”
“有。有”战侠歌赶忙说道。虽然他现在被秦洛绕得一头雾水,可听到对方提出三天之后动手术的事情,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做出了回答。
病人对健康的渴望心情不是正常人能够体会的。
“那就好。我们就把手术时间定在三天之后。”秦洛说道。“这三天之内你要保持良好的作息,不要抽烟喝酒,可以吃肉食,但是不要过量,可以多喝汤来滋补身体------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态。”
“我会的。”战侠歌点头说道。
秦洛拍拍战侠歌的肩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雷虎身边的时候,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盛情招待。”
“不-----不用客气。”雷虎结结巴巴的说道。
直到秦洛自己走出酒吧大门,战侠歌和雷虎才想起他们都忘记跟出去送客了。
两人连忙跑了出去,看到的只有秦洛乘坐的那辆面包车拐弯时的车屁股。
“老大。真是太好了。他答应给你取子弹了。”雷虎满脸激动的说道。
“嗯。”战侠歌应了一声。
“现在看起来,他这人还不坏-----”雷虎感叹着说道。“不打不相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战侠歌眉头紧皱,没有应和。
德国。斯兰卡。
这是一个在地图上没有标点在谷歌上没有任何文字介绍的贫瘠山区,除了少数无意间走近的驴友和当地靠狩猎打鱼为生的原住民,几乎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
可是,今天却发生了异常。
一架直升飞机在斯兰卡最大的山峰希斯斯山峰顶峰盘旋,然后缓缓下降,可是它并没有停下来,在距离地面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机舱里跳了下来。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在大声惊呼。十几米,好几层楼高的距离,而且地面大多是嶙峋怪石,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可是,那道黑影却浑然不觉。
在下降了一半的距离后,她的双手一张,身后就展开一块黑色的大布。
大布无限展开,像是一大片黑云。呼呼的劲风把黑布给撑开,鼓起一个大大的蒙古包。
然后,她的身形在这风力的延缓下,轻飘飘的落地。
落地之后,她的双手连动。数秒钟的时间,那黑布便又卷起来消失在她那宽松的燕尾服里面去了。
她抬起头看过去,脸上带着朝圣般的神采。
机舱门口再次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因为距离太远,螺旋桨搅动起来的气流太强劲,她并没有办法看清男人的表情。
可是,她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
高贵无比的金色长发,湛蓝色仿佛如加勒比海一样清澈的眼眸,英俊无匹的脸颊,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骄傲。
是天神。也是战神。
这一刻,天地间也只有他一个人。
甚至,她知道他这时一定挑起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