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轻快随意,心情愉悦,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得意感。
言父正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的自己与自己下棋,两边的棋子交战正酣,也互有输赢,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见,他虽然心有二用,却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这是一个心思极其慎密的人。
这年头,有勇无谋的混混都坐牢了。有谋无勇的混混都被人砍死了。有勇有谋的都成了企业家。
“父亲。好消息。”言承欢坐到父亲对面,笑着说道。
“事情解决了?”言父头也不抬的问道。说话间,又落下一枚黑子在大龙的龙眼部位。
“解决了。”言承欢说道。“他认输了。”
“认输?”言父手里的动作一僵,抬起头看着言承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怕了。三星准备把他做掉的时候,他突然向我们求饶。说只要我们放过他,他愿意为之前的事情向我们道歉。并且会说服何家把我们的产品重新上架,为清退我们产品的事情向媒体做出解释----这下子,我们的问题解决了,也不用担心得罪何家了。”言承欢笑呵呵的说道。“我还以为他有多勇敢呢。原来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混帐。”言父把手里的棋子往言承欢脸上砸去,怒不可竭的骂道。
“父亲-----”言承欢捂着被砸痛的部位,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难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
“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吗?”言父冷眼看着言承欢,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承欢,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吗?”言承欢委屈的说道。“我们不用得罪何家就把问题解决了。难道不正是我们所想要的结果吗?”
言父气极反笑,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要把他给放了。然后告诉他们,之前的事情是一场误会,我们不小心绑错了人而已?他会信吗?他会什么事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够收回去吗?我们已经把他绑了,和何家已经结仇----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他做了。然后推卸责任-----如果何家怪罪我们,我们再想办法来应付何家。何家抓不到我们杀人的证据,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怎么办?我们把他放了,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就是我们做的吗?”
“-----那----我让三星把他做了?”
“愚蠢。电话都打过来了,人家的条件也开出来了,再把人做了不是更麻烦?”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么简单的事情被你搞的这么麻烦。真是混帐之极。”
“------”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音,接着,就听到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说道:“老爷。何若愚先生来拜访你。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姓闻人的小姐。”
言承欢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变了,说道:“他们都找上门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言父这个时候比儿子镇定多了。说道:“我来拖住他们。你赶紧去把事情处理了。”
“怎么处理?”言承欢问道。
啪!
言父又是一巴掌煽过去,骂道:“当然是把他做了。难道你还准备把他请去吃宵夜?”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言承欢狼狈而去。
言父扯了块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快步向外面走过去。
他走出客厅的时候,何若愚和闻人牧月已经等在了客厅。他们没有落座,都站在客厅的中央位置。佣人端来的茶水在茶几上冒着热气,他们碰都没碰。
看起来,来势汹汹啊。
言青松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手说道:“何公子,你可是很多年没有来寒舍了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言老,我们先不叙旧。”何若愚摆手说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你知道秦洛的下落吗?”
“秦洛?就是和承欢发生矛盾的那位先生?唉,年轻人之间闹些矛盾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已经打电话训斥过承欢了,还让他拿着我的针灸铜人过去道歉----听你的意思是,那位先生出了什么事儿?”言青松一脸惊讶的问道,表现的惟妙惟肖。
“把人给我。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站在一边的闻人牧月冷冰冰的说道。原本马悦是不同意让她出来的,可是她实在放心不下。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下来,只好戴了顶毛线帽子来包裹着,避免受到风寒侵袭。
“这位小姐,你的意思----难道认为是我捉了秦先生不成?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小孩子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啦。我言青松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也收山很多年了。没必要参与这种事情吧?再说,我知道秦先生和何家关系密切,我会为了这点儿小事而招惹何家?”
言青松看着何若愚,认真的劝告道:“何公子,你可要明查啊。别被一些有心人给利用了。这件事儿,和我们真没关系。”
何若愚有些犹豫,回头看向闻人牧月。
说实话,他心里还真不认为言家父子敢这么冒险的绑架秦洛。这不等于是和他们何家正面冲突吗?他们配吗?
听了言青松的话,他确实担心自己会被仇家利用了。要知道,何家率先清退青柠集团产品的事情有无数的人知道。而发生这种事情的真正内幕,相信也瞒不了一些有心人。
“我不喜欢听借口。”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