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把腰上的匕首抽出来一把丢给秦洛,秦洛接过去后,开始在怀里摸金蛹养肌粉的瓶子。
像以前一样,用匕首把她胸部上的死皮给划开,然后涂抹上金蛹养肌粉,等到它再次结茄后,脱皮后的肌肤就和原来一样。
“躺在床上。”秦洛命令道,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名正言顺的指挥离的感觉真好。
为了避免流出来的血水会浸脏了床单,离抽了条军用的皮布铺在床上,这才撅着屁股爬了上去。光滑明亮的军绿色皮单上躺着一个luǒ_tǐ绽放的白色小花。
秦洛掏出他用来装金蛹养肌粉的瓶子,习惯性的拔开瓶塞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和这瓶子一样的颜色:土黄色。
“怎么了?”一直盯着秦洛的离问道。
“没什么。”秦洛笑呵呵的说道。“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要做,要不,我明天再来给你治疗吧?”
“我的衣服已经脱了。”离说道。显然,她是不愿意再在秦洛面前宽衣解带一次。
“可是事情真的很急。”
“我的衣服已经脱了。”
“那我——我先去趟洗手间。”秦洛准备尿遁。
“我的衣服已经脱了。”离仍然是那一句话。“治完再尿。”
“我可能是拉肚子。”
“房间里有卫生间。”离指了指一个小门说道。
“我——”秦洛快被离逼哭了。说道:“我给你说件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离利落的答应了。
“瓶子里的药没了——前几天我爷爷中枪,我把药全倒他伤口上了。”秦洛苦着脸说道。“这几天忙,都忘记回去装药。”
“然后呢?”离说道。
“我先回去装药,然后——再来给你治疗。”秦洛小心翼翼的解释着说道。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离的表情,只要稍有不对劲儿,他就破门逃命。
“可是,我的衣服已经脱了。”离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内衣和皮衣。
“不是我让你脱的。”秦洛辩解道。当时他只是问离哪儿受伤了,谁知道这没心眼的孩子就自己把衣服脱了给人看——
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愚蠢而犯下的错误去迁怒别人吧?
“是你带我进房间然后问我伤在哪儿的,也是你拉着我要给我治疗的——”穿好衣服的离一步步的往秦洛走过来。
“你答应我不生气的。”秦洛说道。
“说说而已,你也相信?”离冷笑。
“咦,这台词好熟悉——”秦洛说道。
“你在审训室里对那两个黑衣绑匪说的话。”离说道。
“————”秦洛瞪大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当时根本就不在场?你不在疗养院——”
“白痴。难道你不知道刑室里面都有监控设备吗?”离鄙夷的说道。
“———”秦洛心如死灰。自己的一世英明自己的光辉伟大自己的单纯善良腼腆羞涩,全他妈的成了梦中花水中月昨日神话。
他想起来了,难怪自己第二天来疗养院的时候,和尚和小李探花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难怪火药对自己说‘可以考虑加入龙息,专职负责刑室审讯’之类的怪话,难怪龙王说‘秦洛啊,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欺负嘛’——
原来他们每个人都看过视频。他们每个人都看过。
秦洛想死。
他终于体会了那些艳照门女主角的心情了,她们一定也和自己现在这样伤心难过吧?
是的,他觉得被别人看到那样的一面就像他赤身luǒ_tǐ被人看光光一样。
“大家对你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认可。”离说道。“就是有点儿变态。”
秦洛直挺挺的站在离的面前,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如你所愿。”离答应道。
唰唰唰——
即便刚才她脱了衣服,秦洛也没发现离的身上藏着那么多把飞刀。可是,这才眨眼的功夫,她手上已经抽出了七八把刀子。薄薄的,像是树叶子一般的小刀子。
“不用躲,更不用跑。”离说道。
“我开玩笑。”秦洛紧张了。
“我没有。”
“你不会玩真的吧?”秦洛努力的辨别着离的表情。想看她是吓唬自己还是和自己在开玩笑。
“你认为呢?”离闭上了眼睛,做出甩刀子的动作。
“救命——”
秦洛像是子弹追赶下的兔子,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砰砰砰——
在他刚刚关上的房间门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刀子。
因为得罪了离这个野蛮女,又得知自己审讯时的狰狞面孔在龙息被曝光——所以,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疗养院。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去和闻人牧月打声招呼。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秦洛同学都像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以治病为借口骗取离这个青春暴力小loli的信任而促使人家当众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无良怪叔叔。
可是,当人家把衣服脱了,他竟然说自己没带家伙?
即便是任何一个不认识他们的路人甲,在听说这样的故事后,都会认为离没把他扎成筛子刺猬还真是宽宏大量了。
所以,当秦洛坐在开往燕京市区的车子后车座上的时候,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大头,你说离是个女人吗?哪有这样的女人,动不动就向人丢刀子——一堆堆的丢,跟刀子不要钱似的。要是这样的女人,你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