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我们是来看望病人的,不是进监狱的犯人——”仇仲谋终于忍耐不住了,大声训斥着面前的保镖。
保镖不理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但是他庞大的身躯挡在他们的前面,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他的态度很明显,不让搜身就不能进去。
“让他们搜吧。”仇烟媚笑呵呵的说道。“反正我们身上也没带什么不安全的武器。”
“没关系。搜吧。”仇仲庸也附和着仇烟媚,说道:“人家刚刚发生这样的事情,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谁让咱们仇家是最大的嫌疑人呢。”
“搜吧。”仇烟媚对保镖说道。
那个大块头保镖一招手,立即就冲过来两个人开始对仇仲庸和仇仲谋进行搜查。
“我不用搜吗?”仇烟媚笑着问道。
“不用。秦先生说你是他的朋友。”大块头保镖如实说道。
仇烟媚心中一暧,心里对秦洛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直到这个时候,他对仇家的仇恨还没有冲击到他的理智,这个小男人并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青涩。
等到仇仲庸和仇仲谋被搜身完毕,仇烟媚便带着两人往住院部走过去。
一路走来,戒备森严。显然,秦洛等人的安全级别提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大块头在一间病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秦洛请进的声音。
“请。”大块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自己便主动退开了。
仇烟媚推开房间门,便看到躺在床头看书的秦洛。
“来了。”秦洛主动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和仇烟媚打招呼。
“来看看你。”仇烟媚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就听说了花田失火的事情,立即我就赶过去了——在外围等了一阵子,一直没有等到你出来。等到你出来又晕倒了,也没办法和你说上句话——”
仇烟媚先把自己昨天晚上赶到花田去见秦洛的事情讲出来,这样或许可以获得秦洛的一些好感。
“谢谢。”秦洛点头说道。仇烟媚过来的事情他也听吕含烟汇报过了,也清楚她这么着急地目的是什么。
“不用客气。”仇烟媚说道。“其实,我也是想过去把事情给说清楚——我不希望朋友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秦洛打断仇烟媚的话说道。“我们仍然是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
仇烟媚苦笑,说道:“我说的是仇家和你之间——听说花田失火的事情,仇家上上下下都很着急。”
秦洛就撇了仇仲庸和仇仲谋一眼,笑着说道:“着急我为什么没有被大火烧死?”
“秦洛,我们——”
“如果我是仇家的一员,我也会这么诅咒自己。”秦洛笑呵呵的说道。
仇烟媚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少数人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毕竟,如果你和倾城不在了,仇家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可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这场大火真的和仇家没有关系。”
“你让我怎么相信?”秦洛反问着说道。
仇烟媚给仇仲庸打了个眼神,仇仲庸会意,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有些隐情。”
“他是谁?”秦洛问道。
仇仲庸的表情一僵,然后很快就舒展开来,笑呵呵的说道:“秦少可能忘记了,我们在全聚德见过面——我是仇仲庸,烟媚的堂弟。”
秦洛眼神木然的看着他,说道:“有什么隐情?”
“其实,在火灾发生之前,仇谋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仇仲庸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个男人在电话中告诉我们厉小姐现在正在花田,说我们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
“然后你们就去放了一把火?”秦洛冷笑着说道。
仇仲谋血气一荡,就要上前说话,被仇仲庸一把给拉了回去,笑着说道:“我们兄弟接到电话后,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儿。于是立即把这件事情向家里报告——原本以为这是一些人的恶作剧,没想到很快的就听到了花田火灾的消息。”
仇仲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递过来,说道:“这是打匿名电话的时间和号码,你可以让人查一查它的真实性。”
“现在这个电话号码一定打不通了吧?”秦洛笑着问道。
“确实。”仇仲庸点头。
“你觉得这种小伎俩就能把我骗到?”秦洛讥诮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没干就是没干。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说是我们做的,你拿出证据来——”仇仲谋一口气没有憋住,对着秦洛大吼道。
秦洛的眼皮微睑,笑眯眯的看着仇仲谋,说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事实就是这样。”仇仲谋硬气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欺负你了,你有本事就去找证据啊。没有证据就别想动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仇仲谋的胸口又冒出一股子邪火。这他妈的是谁欺负谁啊?你非说那把火是我们兄弟放的,也是你把那上百亿的经济损失帐单让人送到仇家的——现在反而说别人欺负你?
人不要脸就无敌了吗?
“大名鼎鼎的仇仲庸仇仲谋,燕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仇家二位大少爷,含着金汤勺出生从来没有人敢给你们委屈受给你们小鞋穿的公子哥——你们在我眼里都算个屁?”
秦洛突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身体一窜就冲到了仇仲谋面前。
他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