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再次响起,还没等薛朗报来电何人,离落辰已经伸手开始,向薛朗要手机了,他连号码都没看,直接接听,冷冷质问:“找谁?”
“我有急事要找薛助理,可我又不知他的电话,我明明记得原来有来着……”
金玉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言冷语打断,“你就这么说,他完全听得到。”离落辰长指一按,免提打开,悬空式停在薛朗的面前。
在金玉旋的惊愣中,薛朗已经冲着自家总裁,打开的免提电话开始喊话了。
“金小姐,您有事找我?”薛朗明知故问。
“嗯……我有事相求,你能不能离你们总裁远一点儿?我不想让他听到。”
金玉旋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和离落辰求情。
话机里的声音,通过免提四散传来。薛朗盯着自家总裁,一直为自己举起的手机,如坐针毡。
离落辰回视了他一个知会的眼神,薛朗马上透彻,“好。”车门形式化“砰”地一声响后,见自家总裁点头示意,他继续开口,“金小姐,您请说。”
“刚刚……你不介意吧?”金玉旋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没等薛朗像征性的客气一句,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起了正事。
“那个……就是我朋友花朵的事,你能不能和业图腾的郑总打一声招呼,让他把对花朵的处分收回?”
薛朗心中暗喜,但语气为难至极。“金小姐,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先得先请示一下离总,您……”
“这种小事,怎么就事关重大了?薛朗,你是想和我玩儿迂回战略是吗?”金玉旋刚要继续话震薛朗,又乍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忙又婉转了些语气。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小的事,你和郑总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你们家总裁,日理万机,何必还麻烦他那个大人物呢?你身为他知近的助理,如果你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了主,那你在别人面前,还怎么扬名立万?”
薛朗被她一句扬名立万,说得心虚的抬眸看了眼自家总裁,见她一直面色不改,才放下心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正因为是离总的助理,就更应该,恪于职守,从己做起。”
“薛朗!你少跟我胡扯那鬼话连篇的规矩,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不用跟我这儿玩儿什么聊斋!”
金玉旋无意中,不惜牺牲自己的说词,把薛朗数落得词穷。他偷看自家总裁,一脸似笑非笑,与己无关的表情,头疼的真想临时请事假,给他撂了摊子。
金玉旋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儿,她在卫生间里,叉起了腰,继续和薛朗谈帮忙的事,声音不大,但气势如洪。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你帮还是不帮?你快给本姑娘来句痛快的!”
薛朗难以消化,求助般的态度,祈求地望着,依然沉默,见死不救的自家总裁。见他仍然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意思,薛朗也只能辛苦的和对方继续周旋了。
“金小姐,我真得请示……”
“薛朗!规矩可都是人定的,你就这么不给面子是吧?我说小薛子,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这个人可是记长仇,哪天你要是有个马高蹬短,山穷水尽之时,有求于我,你可不要怪本姑娘,不给你留活路。”
金玉旋见软的不行,索性采取了盛气凌人的强势。
薛朗一听金玉旋,把自己从客气的薛助理,竟降格到了‘小薛子’,背后就冷汗直冒。
她说的究竟是啥意思?怎么让自己听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韵味?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以后万一她在离家成了事,一定会天天给自己小鞋穿?
“金小姐,您可别误会,能给您办事,是我薛朗的荣幸。我刚刚的意思是说,离总就在我旁边,您要有事和总裁直接沟通,会比较快捷,也省得我把话传错了不是?”
薛朗见金玉旋恨不得摆出,封辰帝国王后的架势,自己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他很圆润的将她这块儿,烫手的山芋,直接打包赠送给了自家总裁。毕竟他可没有那个英雄胆,去得罪自家总裁看上的女人。与其和她拉仇恨相比,他倒不如得罪自家总裁。
离落辰睥睨着,扛不住几句女人威胁的薛朗,竟拼了命的把球儿踢给了自己,他轻视的表情后,仍然沉默。
金玉旋见薛朗也不再言语,又不依不饶的开始兴师问罪,“我刚不是说,让你离他远一点吗?现在怎么他又在你身边了?”
离落辰见金玉旋,有点没话找话,说得像承上启下自然过度句的意思,也并未理会,他看着薛朗。
薛朗首次装不懂事的看向了车外,对自家总裁的暗示,置之不理,好不容易才踢出去的难题,他才不要傻到去接什么话茬,引火自焚。
金玉旋这头儿也开始沉默起来,因为接下来,面对的是毒舌离落辰。她不知要如何开口,才能为花朵把事情办好?
她做了一连串的思想斗争,横了无数次心,到了又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刚一张嘴,求人软语就生生的被过虑一般,卡在了嗓子眼里。
“薛朗,把电话挂了。”离落辰冷冷的一句,语出尊口。
薛朗惊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家总裁,手中紧握在怀的手机。心说,挂不挂的在你手上,想拿自己当愰子,当道具就明说。
薛朗如是想着,但表面仍要积极的配合,“是,离总。”
“等等等等等等……”
金玉旋顺着无线,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