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要侮辱了‘商人’这两个字。资本家!我看只有这个词适合……咔嚓……啊……”
随着一根树枝折断,伴随了一声惊叫。
金玉旋双手捂脸,悲催的坠落,伴随着凄惨的哀鸣……
比其它树木,枝桠要略微坚硬一些的愿望树,瞬间划破了她的外露肌肤,刹那间就掉落下来,却没有之前预想的那样,重重的摔得粉身碎骨,而是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金玉旋没有感恩,更不会有感动,只有那想杀人的冲动。
她无心顾及,颈间和指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痛疼,还未等他将自己放下,就在惊魂未定中,拳打着他的胸膛,嘴里还不依不铙的念念有词。
“一点都没错,你就是我的克星,和你在一起,我就没有顺心过,都是因为你……”
离落辰额上几不可见的渗出,细密的冷汗,见她如同伸出利爪的小猫,强忍着将她摔在地上的冲动,把她平稳的放下。
可他身上的拳点,仍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离落辰敞扣的西装里,外露的白色衬衫处,早已被她指背上的划伤,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够了!”
金玉旋还在没完没了的数落,却突然因某人瘆人的语气,吓得一时忘记了任何的操作。
直到离落辰执起她受伤的手,复杂的目光,注视在伤面上时,她才反映过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这下,你高兴了吧?一张卡片而已,求个念想,图个乐子,又不影响你吃,也不影响你喝,更不会拦了你的财路,你怎么就容不下它挂在一棵树上?”
离落辰目光灼灼,“可它挡了我的女人。”他意指南宫。
“谁是你的女人?谁。谁要做你的女人?这世上,想做你这种男人的女人们,都是脑子不灵光的大白痴!”
金玉旋没有说够,但是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端在眼前,吹了又吹。还好,她捂着脸,不然那就是毁容啊!
“南宫是谁?给我一个解释。”
离落辰心里烦闷,一个云沐风也就罢了,居然她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一个像是她自始至终最在乎的男人。
让他不禁怀疑,她至今未与云沐风圆房,不是因为她留恋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叫做南宫的男人。
“无可奉告!金玉旋没好气的顶撞,害自己跌落的凶手。然后,不再理他,继续不放弃的,开始了再次挂上更高处的准备动作。
跑跳?金玉旋试了好几次,都与目标一擦而过,再说,她即使挂在上面,不再系上两环的话,定也会是大风袭来,像蒲公英一般,随风落地生根的。
她再次准备好,继续爬上树的动作,却发现,树杆旁突然出现一只男人的手,“给我。”
金玉旋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赌气,“不用。”
“你确定?”离落辰对她的自力更生,坚苦奋斗表示堪忧。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金玉旋仍然赌着气。
离落辰的神情,像是民主到了极点。
“给你一分钟,如果还没有挂好的话,那就干脆放弃,陪我回房间。”
什么?一分钟?“你明准知道我做不到,还这么说。倒不如直接不让我挂了,现在就走!”
金玉旋气得与他据理力争,怎么他遇到的男人,除了沐风,没有一个像是正常的。
“五……四……三……二……
“你还……你竟然……”
金玉旋被他的倒数,惹得她一肚的气,她索性将卡片,砸落在他的怀里,没等他接住,就转身便走。
红色的卡片带着怒气,从离落辰的身体上愤愤地滑下。他弯腰拾起,虽是心里不快,却还是再次看完一遍后,给她挂在了,他尽可能够到的枝桠上。
许愿卡在红绳的牵扯下,像极了,月下老儿牵姻缘的档案册子。
而离落辰要是知道,因他此时一时的心软,亲手挂上去的卡片,会改变了远在千年时空之遥,那个灼灼其华,烛照神州的男人命运,他定会深恶痛绝自己的今日所为。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大跨步,见马上就要追上金玉旋的步伐,却见她又突然跑起来,他条件反射般的小跑了几步,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他不容她反抗,将她拉进了酒店的大厅。
之前的那位高管,一直在厅里供客休息的真皮沙发上,静候着自家大老板的回还。
离落辰未等他问寒问暖,就直接要他拿药箱。
高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目光,定格在了自家总裁的女人身上,金玉旋手上,颈上的划伤,让他立刻不淡定起来。
这个度假酒店,自从他管理以来,何时出过这种事?今天不但出了,而且还出在了,与自家总裁貌似不寻常的女人身上。让他如何能消化得了?
他不敢多问的忙应一声。“是。”
房间内,待人送来医药箱,剩下两个人时,也并不安静。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金玉旋忌惮的盯在离落辰的手中。
“怎么?现在怕了?刚刚在树上的时候,不是还很威风呢吗?”
离落辰手拿沾过酒精的棉签,寻阴沉至极的俊脸上,明显挂着,‘要知现在何必当初’的责备。
折腾了半天,金玉旋终于在威逼下,老老实实的被人处理着手背上的划伤。
只是那完全不配合的人,只要有人碰一下,都会夸张的喊着,“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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