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您的心魔太重了,旋儿她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不堪。我还有事,先走了。”
离落辰说了句结束语,便起身大步向外走……
林雪并不赞同自己儿子的谬论,见他离去的背影,才想起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来。
“你可别忘了,约人家关家的大小姐……”
离落辰走出老远,仍能听到,自己母亲的嘱托,更是心乱如麻。他不知,爵斯会不会照顾好她?她的伤口会不会碰到水?
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夜下的金玉旋托着包扎好的左手,怔怔的坐在爵斯的院中,对天发呆。
爵斯的突然打扰,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魂没有带回来吗?”
她漠然的看向他,带着探寻,停在他的俊朗的白净脸庞上。
“爵斯,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爵斯一听,立马跑得远远的。
“我跟你说啊,我和你可只是合作关系,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否则,我不会对你的单方情感而负责的。”
金玉旋苦笑,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而是继续发呆。
“我说,又有土豪来送餐,快进去吃。不然,我也许会一个不小心,都吃光了。”爵斯有意逗她。
美食她虽爱,可此时,对于她来说,不知为何,毫无兴趣。“我不饿,那些都是你的了。”
爵斯见她第一次,不与自己争食,反而也没有兴趣。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进门去,猜想了若干个,谁会给自己送餐的人选,到头来都是毫无头绪。
而金玉旋可没有时间想这个,她满脑子里,总有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烦丝,把她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掏出电话,按个儿打给了程婉儿和花朵。
其中正在处在热恋中的花朵,给的意见颇多。
“爱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而是见到他,你就会兴奋,见不到他,你就会想他。他的喜怒哀乐,就是你的晴雨表。就是……就是牵肠挂肚的。”
金玉旋摇摇头,“我对那个人的感觉,好像是两分钟不见就想,三分钟见了就烦。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那你可得选好了,这找对象嘛……找对了,那你就天天都像过情人节。要是选错了呀,天天华山论剑,煮酒论英雄。哦,对了,你和那个人在一起,有没有心脏狂跳感?有没有至胜的安全感?有没有……”
金玉旋果断挂了电话。
花朵在电话彼端,单手叉腰,却还不依不饶的。“喂,小旋子,你还没跟我说,你对谁有了那个意思呢!喂?喂……”
花朵的爱情译词里,说的那些感觉,她觉得有的有,而有的完全没有。
还是正如程婉儿所说,爱情这个东西,它来自于无形,无声,无解?奉他直若神灵,悲喜皆在一瞬?
她像是在迷途中,越来越迷茫,却不知如何返还……
可爱情到底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
她突然感觉,原来喜爱仰望的星空,此时除了无尽的冷落和寂莫,已不再辽阔,索然无味的让她再也观不下去了。
她心事重重的推门进屋,经过爵斯身边时,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悠悠脉脉的回了房间,翻来覆去后,拨通了沈之晴的电话。
“妈,我想知道,沐风他……还好吗?”
沈之晴半天没有答上话来,显然有些惊讶过度。“……他,还好。”
“……那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金玉旋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等等。旋儿,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他父亲,并不希望,以后你们仍在一起。没有长辈祝福的婚姻,没有几对是幸福的。”
沈之晴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躺在她一旁的云震,突然向相反的方向,翻了个身。
“所以呢?”金玉旋不想通话拖太久,说了句催促语。
“首先,我代表我们云家,为以前对不起你的事,向你道谦。如果你肯不计前嫌,就尽快把婚和沐风离了吧,毕竟令智的年纪也不小了。”
沈之晴的话,让金玉旋无法拒绝,她也不想拒绝。
“妈,您放心,我会的。我什么时候都方便,我等你们的通知……”
金玉旋知道,凡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终于挂了电话,沈之晴轻叹了一声,却遭到了云震的训斥。
“你和一个私生女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离东知上梁不正,她肯定下梁歪。和离落辰情人间的风言风语,现在都传成兄妹……”
“好了。你就不要再给人家伤口撒盐了。我看旋儿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如果没有离落辰的这段孽缘,我想她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儿媳妇。”
沈之晴又叹了一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儿子放出来?现在,他从开始的绝食,到现在开始绝水……”
“没用的东西,随他去!”云震突然薄被蒙头,沈之晴见状,也并未再多言。
不夜天酒吧,离落辰与夜凌霄约酒在这里。
“辰,我错了。错在了,让金玉旋先爱上了你。不过,没关系,因为你对她,已经是爱之更深吧?”
离落辰一杯杯狂饮着愁酒。
“夜,你有多恨我,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这次,又设计铺天盖地的方式,来揭露她的身世,一次次残忍的去逼一个小丫头,到了绝境,你都不觉得与qín_shòu无异吗?”
离落辰说到这里,反手用指背的骨节重重的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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