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玉旋边拔玫瑰刺,边数落着爵斯,“你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阴魂不散的总来烦我,是不是受人指使,专一找本姑娘茬儿来的?”
“嗯。你还不算太傻。有人花钱雇我,所以你就从了我吧!”爵斯边打趣的回答,边寻找着手上有可能落下的玫瑰刺儿。“明明用眼已经看不到了,怎么一摸还是疼?”
金玉旋信他才怪。“说你肉眼凡胎,你肯定会不爱听,说你瞎吧……”
“你怎么和本公子说话呢?这玫瑰远远比不上,我那天送给你的桅子花,什么人这么没品味,给你送这种倒霉的东西?”爵斯把她接下来的冷嘲热讽,成功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金玉旋向一边移一又移,和他保持着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别提你那祭祀的花花草草们,说!你又找我干嘛来了?”
程婉儿兴冲冲倒了杯水,从餐厅内出来。她本打算端给自己偶像,可听到他们打嘴架时,停住了脚步,将杯子端到自己的嘴边,喝了起来。
爵斯笑得像个不服管教的大男孩儿,“本公子看上你了,我要娶你。”
“咳咳咳……”
程婉儿强忍着,才没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就在她维护形象,努力咽下去时,呛得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要娶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要喜欢的话,那你来!”金玉旋瞪了程婉儿一眼,打算起身去找些吃的。
“什么?”让她和偶像谈恋爱,那她一定会得心脏病的。
爵斯一把抓住金玉旋的手,“你配我刚刚好。”
“拿开你的爪子……”金玉旋不争气的肚子,又传出了一声饥饿肠鸣。
爵斯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拽进了厨房,把她按坐在了餐桌旁的木质餐椅上。
程婉儿像极了实习的侦探,背在餐厅的门外,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你饿了吧?等着,我下面给你吃。”
“你会做饭?”金玉旋没想到,他会为她服务。
“不会,我只会这一招儿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爵斯就将热气腾腾的一碗面,放到了金玉旋的面前。
“用不用我帮你吹凉?”
“不用!”金玉旋嫌弃的拒绝。她夹了一筷子面,吹了又吹,刚填进自己嘴里,就含糊不清的问:“味道不错,你要尝一尝吗?”
爵斯拉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的身边,首次没有翘着二郎腿,收敛起他往日的散漫与她交谈。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十四岁就独立了,下碗面的功夫,也是以前在部队时学的,从盐也不放的白水开始煮起,饿不死就行。”
“你当过兵?什么兵?”金玉旋又夹起一筷子面,一边吹着上面腾腾的热气,一边随口一问。
“刺儿头兵。”他像是不想多说,突然将双手抱在脑后,靠在了椅背上,又恢复了,以前一惯的吊儿啷当劲儿。
“你当刺儿头兵的时候,专修的叛逆吧?”
金玉旋见他不想说,当然也不会再问,事不关己的和他打趣了一句。
爵斯未置可否,冲她连连点头,“金玉旋,你和别人好像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金玉旋放下筷子,喝了口汤后问。
“像离落辰那么富可敌国,长相稍逊本公子一筹的男人,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一定会狮子大张口,和他漫天开价的。”
“而你,据我所知,你在离婚协议上签的是净身出户。不但输了他这个人,还输掉了财富。到头来,只想着一时义气,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怜啊!”
爵斯长叹一声,勾起了金玉旋的伤心往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要啊,他对我一向都小气得人神共愤。我们在提离婚的时候,我还怀着他的孩子,我和他要钱,可他不给!一分都不给!我当时也是一气之下,感情用事,就签下了那个净身出户的协议。”
金玉旋边说,边咬着筷子,仿佛那支筷子,就是离落辰一般。
小气?爵斯微微拧眉,那价值十五个亿的地,离落辰都敢为了她赠送给自己,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可为什么离落辰对待离婚,对待妻儿这种事儿,这么吝啬?这个离落辰,还真是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那再让你重新签一次,你打算敲诈勒索他多少钱?”
“什么敲诈勒索?还有,我为什么要重新签?他的钱,我一分不要,全留给秦嫣然买药吃吧!”
金玉旋心中酸楚,暗暗深吸一口气,调整着不规律的呼吸。
“那什么……吃面,再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
爵斯见她眸中泛起了雾气,抓抓帅气的寸头,忙转了话题。他很少看到这样的她。这样的她,让他失去了戏弄她的兴趣,甚至玩火自焚,弄得他自己都是从未有过的心塞……
下午,金玉旋和程婉儿正在闲聊,秦暮不请自来。
程婉儿把眼瞪得如同铜铃那么大,趁金玉旋上厕所的功夫,神秘地凑到秦暮面前。
“秦先生,昨天晚上,你对旋儿做了什么?”
秦暮被人问得一愣。
“哎呀,旋儿都和我说了,她要嫁给你。说你们都已经有了事实了。”
啊?“嗯。”秦暮听得出,程婉儿的话中有话。“旋儿是个好女孩儿,我尊重她的选择。”
“完了完了,这两个人果真出事了。”程婉儿苦笑,“那你对她好点儿吧!你那姑爷,可是把她害得不轻。”
金玉旋从洗衣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