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隔壁云沐风的门,一股浓浓的酒味,向她扑面袭来……
“你喝酒了?”经过客厅的沙发时,她看到了烂醉如泥的云沐风。
云沐风像是在舌头短的在借诗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高声吟诵。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金玉旋担扰的将他扶起,“医生不是说,让你少喝酒吗?不然伤到眼睛就麻烦了。”
“瞎了才好,眼不见为净。”云沐风口齿不清,但却仍知道发泄心中的郁结。
不对,他的额头很烫,是不是在发烧?金玉旋打完电话,叉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担忧的不行,心疼的不行,但气得也够呛。
一周后的云沐风,在医院不辞而别,一个人独自漂洋海外。
金玉旋郁郁寡欢,人也越来越消沉,越来越少言。甚至还时常在华溪的后园湖边发呆。
“古人云:鱼和熊掌不能兼而得之。”
她的思路,被人阴阳怪气的打断。转回头,见程清如骄傲的大学士般,眼高于顶的负手而立。
她起身起近,这个越来越看自己不顺眼的男人,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程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沐风会突然如此,但我却知道,他的离开,和你有直接的关系。”
程清打掉她戳在自己胸前的手,如躲洪水猛兽般地打落。“是!可你能拿我怎么样?”
呦呵!他居然在挑衅她?金玉旋咬牙,好你个程清,有治得了你的。“杀猪何用宰牛刀,你给本姑娘等着!”
程清不以为然,看着她负气而走。却又见她突然回来,在自己的肚子上猛补了一拳,这让他有些吃不消。“金玉旋!看我怎么让三哥收拾你!”
金玉旋不理身后人的痛叫,打算去找离落辰说道说道。
今日,正在封辰忙于公事的离落辰,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听取金玉旋吐槽程清了。
他在抽屉里掏出一封未署名的信,递给她,“旋儿,这是云沐风让令智转交的。”
金玉旋神色忽变,急忙拆开。里面的内容,让她心酸不已。
离落辰捡起飘落在地的信,心中有一丝感激,但同时也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信中说:他会快乐着她的快乐,幸福着她的幸福。他将做一个忠贞不渝的备夫,出现在她需要的每一刻……
接下来的日子里,离金二人的感情急速升温。
但大多数人快乐的日子,总会有个期限的。那些日常中的小烦恼,像是一直偷窥着快乐,随时有出击的可能。
林雪的突然造访,破坏了华溪的和谐。
“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连嫣然也帮你们骗我。要不是你听别人说,我都不知道,这离家换了少奶奶。”
“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林雪打断离落辰。
金玉旋见状,不怕天下大乱的“咯咯”笑起来。“那这位大妈,难道你是来华溪应聘保姆的吗?正好近日我身子不大舒服,要不,先试用你一个月?”
“你……我呸!不要脸!”林雪被气得浑身发抖,用手点指着面前恨不得掐死的女人开骂。
金玉旋与林雪之间,总像是上天注定了的天敌。
“你才不要脸!你……”
离落辰猛然回头,给了金玉旋一个“别激化矛盾”警告的眼神。“你先上楼去!”
“不许走!今天我要替她死去的妖精妈,好好教育教育她。”林雪不肯放过。
金玉旋见林雪又骂得捎上了别人,停住要上楼的脚步,笑不达眼底。
“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吆五喝六?啧啧啧……你看看你,人老珠黄并不是你的错,而你的狗拿耗子,才是真让人不可饶恕。”
“什么?你竟敢骂我老?你……你个贱货的狐狸精!”林雪气得更是口不择言。
“我就是狐狸精,而且是专迷惑你儿子而来。他……”
“你给我闭嘴。”离落辰终于忍无可忍。
什么?他居然在瞪自己?也许金玉旋近日被离落辰宠惯的有些飘飘然,突然见他在林雪面前横眉冷对她,更被点燃了斗志。
“你是在凶我吗?”
离落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的确有些恶劣了。“旋儿,我妈身体不好,你多担待。”
“你和她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和她合伙欺负你亲娘?”林雪像是犯了疑心病。
“是啊!我们是在商量,能用什么法子,让你和我妈当初那样,死得顺理成章……”
“你……看我不撕了你!”林雪被气得失去理智,上来就想过来抓她,可身体不由人,跌坐在地。
还好离落辰手疾眼快,将好扶住。“妈,以后我再向您解释。”
“解释什么呀?啊?放着嫣然那么好的媳妇不理不睬,围着她这只狐狸精……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不跟我回老宅,要不就给我把她轰走!”
金玉旋叉腰,“喂,老太婆!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今儿我把话也留在这儿,你不但轰不出去我,而且我还要去你们离家老宅住。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离少奶奶!”
“你做梦!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乱棍轰出去!”
可林雪带来的人,刚刚应声闯入,就被离落辰给轰了出去。
气得林雪当场心脏发作,直接进了医院。
刚脱离危险,醒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