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是是……”
小安子连声说“是”,小碎步后面紧紧追随。
情景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不过,从小到大,他替王爷挨过的板子,恐怕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要不是他机警过人,恐怕脑袋早就没了。
“对了王爷,奴才无意中打听到,三皇女好像对云男妃很上心。三年来,为了能让云男妃醒过来,偷着找寻了不少的术士,寻求法子。”
“金屏?他们见过?”
“嗯,听说是几年前云大人寿宴时,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前几日,屏王听说云男妃醒了,曾偷偷派人送去过滋补的药材。”
红颜祸水呀!什么助她坐稳江山?在她看来,母皇给她弄了一园子的麻烦还差不多。
“那个……虽然本王并不介意,但话又说回来,本王的男妃又岂是任人觊觎的?哦对了,云男妃为人如何?”
“听说云男妃这个人,异常安静,性子寡淡。他的沐云轩里,时常静得如同无人一般。而且,他家教甚严,所以,照奴才看,他不敢对屏王有所回应。”
金玉旋心中盘算后,打定了主意。
“那就找个机会,推他一把。让母皇亲口为本王休了这门亲。”
哪知,小安子突然跑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王爷,人家云男妃并未做越距之事,您就这么草率的决定。要是您几年前,知道太子辰的青梅竹马来看他,还不得当场要了他的命?”
啊?金玉旋忽然有种,一堆绿帽横空出世的头痛感。原来,这些年来,她的不闻不问,居然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中毒后让她有命归来,重整河山。
回府的路上,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却没有留意到,有道危险的身影,跟在他们身后。
“本王让你查的那个暗夜组织,可有进展?”
“没什么进展。不过,奴才的武功,这几年倒是进展了不少。”
“哦?那恭喜。等本王哪天得了空儿,让人上不周山,好歹弄几只传说中的神兽来,陪你练练手儿。”
啊?小安子的表情瞬间僵化。
“怎么?不愿意?”
傻子才愿意。小安子心里如是想着,但嘴上还得趋炎附势的回得无限感激。
“愿意愿意,奴才的荣幸。谢……谢王爷。”
金玉旋心中美滋滋的,从不戳穿他的口不对心。
可偶尔的夜梦,却时常把她惊醒。为何总会梦到自己有孕,然后意外流产?是不是受了母皇的影响,生出了想要子嗣的潜意识?
“王爷,王爷?”侍女阿蛮见旋王发呆了许久,出声叫道。
见旋王收回思绪才道:“王爷,静园里的男妃们,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正在门外跪着等您宣见呢!”
“那叫一个养眼。”小安子察言观色,见旋王无意宣见帮忙补充道。
金玉旋掐掐眉心,“喜欢你拿走,本王头疼,不见。”
金玉旋不知为何,每次听到那静园里的几位,就有些心塞。而且,那种感觉愈来愈强……
掌灯之时,从后园传来,五王妃被皇上小惩的消息。
至于罚了他们什么?金玉旋觉得定是无关痛痒的。
“什么?绣鸳鸯?”
这倒令她没有想到。据她所知,五妃之中,有四位都是重男轻女的国度而来,怎么可能会锈这玩意儿?
翌日早朝后,金玉旋接过阿蛮手中的一堆残次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蛮耐心讲解道:“那块儿一针未锈的是正妃的。”
嗯。离国男子为尊,这种细活儿,定是由女子来负责的。所以太子辰一针未锈,也在意料之中。金玉旋如此想着。
“那块儿被利器捅破的,是凌男妃所为。”
金玉旋微微一笑。嗯,听传连睡觉都怀中抱剑的江湖人士,怎么可能会有耐心锈下这种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那张拿笔直接画野鸭子的,是修男妃的。”
金玉旋看得直咧嘴。“没点儿手艺,也敢占本王妃子的头衔?传出去,岂不留人笑柄?”
瞪了一眼手中的破烂儿,下一张着实抓住了她的眼球,她伸到阿蛮面前问道:“那这张,给鸭子擦了胭脂又抹粉的,是何人所为?”
“是花倾落花侧妃的。”
花?金玉旋这下可急了。“女……女的?本王可没有不良嗜好,绝不会为了维稳江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男女同吃……”
“男的男的,他是男的。王爷,奴才保证他是男的。”
“男的?确定是男的?”金玉旋见阿蛮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扫过手中所谓的锈品,嫌弃地甩手全扔。“什么玩意儿?不堪入目。”
“哎呀王爷先别扔……”阿蛮抢步去接,却一块儿也没接住。
为什么不扔?留着添堵吗?金玉旋不知她在咋呼什么。
阿蛮笑着弯腰拾起,矬子里拔将军地挑出一块儿来,呈在旋王面前,“王爷,这块儿是极好的。”
金玉旋接过来,托在掌中,转着看了又看。
“嗯,云沐风本属我女尊国人,与他们受教不同。所以,能锈出也不为奇。虽然这锈功也不怎么的,但起码不能让人看成鸭子吧?只是这鸳鸯……怎么看怎么有种人态的郁郁寡欢呢?”
她摩挲着精巧的小下巴,开始琢磨起忧郁的鸳鸯来。
“王爷,男大不忠留。您把云男妃娶回府,却从不宠幸,他当然不开心啦!听说,两日前云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