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小天使感觉想要睡觉哒?快去睡一觉吧~
令狐冲叹息了声。停下来脚步。
从盈盈这个方向,只能看见这个男人的侧脸。这个一向潇洒的人,如今似乎也被某种情绪缠绕上了,他的眼望着高不见底的崖下,沉默了许久:“如果东方不败还活着,我一定得去见他一面。”
“为何?冲哥你难道后悔杀他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他夺权、弄势,勃勃野心、天下皆知。我不会后悔杀了一个这样有野心的人。只是现在想来,能坐上魔教教主之位的,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呢。”
半柱香之前,任我行还叫着他做好女婿,然后和他大谈特谈称霸武林的计划!
重坐了教主之位后,如何灭少林、杀武当、剿灭五岳剑派
——这与之前的东方不败,又有何种差别?
令狐冲道:“如果他要还活着,我定然要跟他谢罪。”
任盈盈抚了抚他的背,那双手温柔极了:“是因为我爹的原因?我们不必理他就是了。”
“不是。”令狐冲摇头,“是我不该折辱于他。我若早些认识他是何样的人,就不会说出那句‘老旦’来侮辱他。可惜我在上这黑木崖之前,对这等英雄竟都是道听途说。只道他是阉人,却不知他也敢爱敢恨、武功高强,令我敬佩。——可我这次却已枉做了次小人了。以四敌一本就胜之不武,何况最后竟是以威胁他之所爱之人来达到的胜利。我”
任盈盈抓住了他的手:“冲哥,你不必自责了。以多对少若是在比武之中自然是不应该的。可在生死关头,不是他死,便是我们死。他们到底是和曲洋、刘正风不一样的。”
令狐冲与任盈盈缓缓的往山下走去,令狐冲经历了人生种种,却从未有哪次让他觉得猜透过一刻人心。
孰为正?孰为邪?
东方不败纵身一跃的场景仍在眼前,任我行与他的密探话语也萦萦在耳。
所以当任我行派来的人追上他们,来报东方不败死而复生打上会宴厅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用实际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复这人的。
盈盈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令狐冲愣了许久,方哈哈大笑!
“这才对!”俊朗的男人眼中,终于重新散发出光彩来,“我们之间总该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才对!”
毫不犹豫的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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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到来,让这场大战重又燃了起来。“贤婿!”见到来人,苦苦支撑的任我行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快来助我杀了这妖人!”
令狐冲飞跃到战场中心,替任我行接下了东方不败的一击。任我行捂着胸口倒退到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令狐冲顶替了他的位置,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到有些阴柔的男人,突然大笑道:“你看起竟然比刚才还要好!”
东方不败也收回了攻势:“哦?我刚才又是什么样子的?”
令狐冲上下打亮了他:“刚才的你阴狠又造作,涂脂抹粉的,比起男人,更像个女人。而现在的你,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男人的英气,让人见之忘怀。——但我要说的是,无论你是男是女,愿意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是我令狐冲可敬的对手!”
“哈哈哈!”东方不败抚掌大笑,“我竟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好好好。我不讨厌你,你走吧,我不和你打。”
令狐冲笑:“你不和我打,就别想夺回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神色一下子变得奇怪的很:“谁跟你说,我想要夺回教主之位的?”心里暗道,我果然之前是这儿的教主。他捏了根绣花细针,拿针尖挠了挠面颊。这样女气的动作在他做来一派自然,却并不难看。这大约要源于他那爆炸的气场。“原是这样。如此看来,不怪的我不喜欢这老头。原来是个强盗!”
“你才是强盗!”任我行气的破口大骂,“本来就是你趁我练功不能分心的时候夺了我的教主之位,现在反而倒打一耙!果然阉人就是阉人!阴阳是非颠倒黑白一把好手!”
东方不败也并不气,面上反而露出笑来:“这我便不解了。你若算这教主之位到底是谁的,就别往前了算。再往前,天下还没有你这日月神教呢!更别提你左一个阉人右一个阉人,骂的是谁?”
任我行冷笑:“你若不是阉人,葵花宝典是怎么修的?”
“葵花宝典?听着耳熟。”东方不败回忆了下,到底是一片空白,“我修的便是这葵花宝典?武器是针线?倒也别致。”
任我行见他不应激,反而自己气的浑身发抖。阴狠的叫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你总不该忘记吧!”
东方不败这才变了脸色,‘我竟有这样的过往?’他暗想着,但周身也的确没有任何损伤。如果眼前这两个人没有说谎,那他之前是为何才修习了这样歹毒的功法?又为何会成为令狐冲口中的男也好、女也好?
“任教主。”令狐冲突然叫了一声。
“何事!”
令狐冲又不讲话了。
任我行气的打颤。任盈盈终于跑过去扶起了他的父亲,却也是满眼的不赞同。她心里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冲哥,也不是第一次忤逆他了:“爹你别说了。东方不败情况有点不对。”
有点不对。当然是很大的不对了。
这一点被权利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