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刻钟功夫,几个人被带到子衿跟前。
子初惊讶道:“子襢?你怎么也在?”
子襢惊慌道:“长兄,不怪他们,是我带他们到这里来的,他们……”
“啪”的一声响,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一哆嗦。
子襢捂着脸跪下:“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子衿一摆头:“带走,回营!”
子初迎头拦住:“慢着,你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打了子襢是给我脸子看,是不是?”
子衿道:“你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他身为卫尉营长官,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就该接受惩戒!这是法令,不是家法!让开!”
子初没动:“长孙子衿,我也不跟你论什么家事!今晚你明火执仗来到这里,居心叵测,你跟那纵火行凶的人是不是一伙?”
子衿眉毛一挑:“这里发生了命案?什么时候?夜暗,速报于廷尉府!”
翟乘急忙拦住夜暗:“没事没事,没有的事,是我们主人说气话呢!”
子初清醒了,暗骂自己嘴贱。他的醉花楼做的是达官贵人的生意,倘若廷尉府到来,今晚的客人全要报备文案,报于朝廷。朝廷明令禁止不许官员踏入青楼,得罪了他们,不是自己砸招牌吗?
子衿扒拉开子初,转身走出门去。
子初追出来:“卫尉卿法令严明,众所周知。据说,下属狎妓饮酒赌博,鞭二十;其上司加倍。子襢的上司是你卫尉将军,这条法令可有效吗?”